陆海棠:“哇——!”
陆海棠:“哇哇——!!”
陆海棠:“哇哇哇——”
“闭嘴。”
陆弯给了陆海棠一个大逼斗。
陆海棠嘟着嘴嚷嚷道:“姐姐你看嘛!大哥还买了好多好多豆油!咱们家以后晚上都可以点灯了!”
陆家的豆油存量十分少,平时能不点就不点,这次陆君泽竟然带了这么多回来,不说一声发财了实在是想不通。
“还有大枣!”
“还有这个——这个是什么?”
“呀!还有新鞋子!”
陆海棠丢开手里抓的枸杞,眼眸晶亮的看着几双鞋子,嘴里却还嘟囔道:“大哥你买鞋子,会被娘骂的。”
“没事,我抗骂。”
陆君泽拿了一双绣着海棠花和一双绣着月亮的鞋子交到两个妹妹手里:“拿去试试,看合不合脚。”
“合脚的合脚的!”
陆海棠捧着鞋子一个劲点头。
她舍不得穿,手在鞋面上摸来摸去,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余光里瞥见一个大布包,又兴奋问道:“大哥,这是什么?是吃的吗?”
“别动,这是你大嫂的东西。”
“哦哦。”
陆海棠点点头,又看见了一双绣着小白兔的鞋子,被放得最好,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大哥这是给大嫂买的鞋子吗?好可爱!”
陆君泽看了一眼小白兔鞋,嗓音哑了一下。
他咳嗽一下清了清气管:“嗯。”
说着,就往洛甜儿门口看过去。
“嫂子的脚这么——小呀!”
陆海棠拿手比了比,和陆弯咬耳朵道:“大嫂比小兔子还可爱。”
陆弯:……
不是手里拿着鞋,高低得给陆海棠来两下。
陆君泽也听见了陆海棠说的话,心道:可不是就小么?
那两只脚,又白又嫩,脚趾比剥壳的花生还嫩,一个一个排着,圆鼓鼓的,可爱得很,放在他粗糙的手心都盛不满。
那边洛甜儿也听到了陆海棠的嚷嚷,诧异的看了过来。
她只是让陆君泽帮忙带一些……女孩子需要用的东西,还有布条针线什么的,怎么陆君泽还给她买了鞋呢?
他知道自己穿多大——
洛甜儿:……
不对,陆君泽恐怕还真知道。
她缩了缩脚趾,往外走了一步,又站住了。
“还有些其他东西,你们帮忙整理一下,”陆君泽提起大布包,又掏了四个铜板给两个妹妹:“算工钱。”
他提着布包走到洛甜儿面前,把布包和剩下的银子一并拿出来。
在洛甜儿伸手去接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帮她拿进了屋子。
“我去了一趟镇上,开了两剂药,每月来葵水前几日煎水服用,就不会再疼了。”
洛甜儿一不注意咬伤了下唇,轻嘶了一口气,旋即诧异的看着陆君泽。
太阳还没出来,天地间已经开始亮堂起来,灰蓝色的雾气折射着浅浅的光线,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朦胧一片。
看到洛甜儿眼里的诧异,陆君泽沉默了一下,解释道:“陆弯……以前也有这个毛病,就是吃这个药好的。”
“你别担心。”
“啊……”
洛甜儿随口应了一声,看着陆君泽单独提溜出来的一串药包,有些傻眼。
陆君泽去了哪个镇上啊,怎么还有医馆给女孩子看病的?
陆君泽把布包放在桌上:“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你自己看看吧,我去冲个凉。”
他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洛甜儿:“你脚上的伤口如何了?”
“已经好全了!”
洛甜儿一个激灵,生怕陆君泽扑过来脱了她的鞋子检查。
“那就好。”
等陆君泽离开,洛甜儿才扑过去看陆君泽带回来的东西,除了她要求的布匹,还多了不少其他东西。
三套成衣和五件亵衣,布料比上次的摸着舒服得多。
洛甜儿把他们展开,拿到光亮一点的地方看,的确都是上次不能比的料子,至少穿着不那么刺拉皮肤。
至于那五件亵衣,洛甜儿表示上次已经受过惊吓了,这次完全可以淡然处之。
倒是、倒是那双小兔子绣鞋。
洛甜儿伸手摸了摸绣小兔子的地方,上面绣着一层兔绒,又柔软好摸,又漂亮。
在过两天天气转凉,就可以穿了!
她一只兔子摸了一阵,坐下来试穿了一下。
诶嘿,刚好合脚!
洛甜儿站起来走了两步,又红着脸把鞋子脱了下来。
等把这一桌的东西全部塞进柜子之后,洛甜儿才看见桌上的银子。
是出发前,她交给陆君泽的银子。
交出去的是三两,现在还是三两。
洛甜儿懵了一下。
陆君泽没用这些钱,他拿什么买的东西?
陆君泽冲了澡换了衣服,将骡车牵到山下去还了。
路边的青草已经开始挂露水,走动见就打湿了裤腿。
他弯腰把裤腿转了两转,露出轮廓清晰的小腿。
忽然听见田里有人说话。
“这陆家老大去哪里了?还不回来,媳妇怕是都要跟着别人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真别说,我还和赵大打过赌呢!”
“这个洛甜儿之前的名声太难听,我还以为等她嫁过来,就该是咱们村里不得安生了,结果一到村里就受了重伤安分了。”
“我们就堵洛甜儿能安分多久,我说三个月,赵大说五个月,结果这才……这才一个月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收其他男人的东西,我看啊,这陆家是要开始翻天了!”
陆家?
洛甜儿收东西?
陆君泽直起腰,循声看去。
是村里的两个村民,正背着背篓往田里去,他们走在下面的一条路上,没注意看到这边有人,还是他们口中要翻天的陆家的主角。
陆君泽微微皱眉。
自己不过离开了两天,洛甜儿怎么就,又称为别人嘴里的谈资了?
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然涌起了淡淡的不喜。
不喜欢洛甜儿称为别人的谈资,不喜欢陌生人用这种轻浮的语气提起她。
更不喜——
陆君泽扯了下骡子的牵引绳。
他先下山还了骡子,再回去问问洛甜儿。
别人说的他统统不信,他要听洛甜儿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