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起正了正脸色,充满敬意的说道:
“夫人以一介弱女子之身,在巴家内忧外患、危急存亡之关头毅然挑过重担,凭着过人的智慧数载间不仅带领巴家走出了困境,还使巴家商行成为了大秦商界的翘楚。
可惜如今还未曾有商道这一学说,不然于商道而言,以夫人的成就地位那就是相当于儒家的孔子,墨家的墨子之类的人物啊!
试问这般的商界传奇人物,哪个不敬仰三分呢?吾那好友有心涉足商界,又怎能不想来拜会拜会夫人呢?”
闻言巴清苦笑道:
“呵呵,太傅就莫要取笑于我了,若贱妾真有太傅说的那般本事,又何至于此呢?
就拿目前来说吧,此等美酒他日问世之后,届时巴家酒庄怕是要门可罗雀了,巴家商行的生意也会大受影响!”
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个潜藏的强大竞争对手即将面世,由不得她不思虑万千啊!
“哦,既然夫人有此忧虑,那可曾想过强强联合呢,做大做强,共创辉煌呢?”
见时机差不多了,云起顺势抛出了一根诱人的橄榄枝。
与巴家联合,借助巴家商行的商业营销渠道来替自己销售白酒、纸张、琉璃等产品,就是他们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组建营销网络,但这不仅耗时耗力,而且前期投入花费还不少,短时间内还难以将产品辐射到大秦各地。
更主要的是他还懒,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去现代潇洒快活了,哪有心思去管那么多破事呢!
因此,找寻一家有实力基础的商行联合却是更佳的选择,大头我来赚,脏活你来干,岂不妙哉!
巴家商行就是不错的选择,他们不仅人手充足、实力宏厚、人脉广阔,巴家酒庄也有着无数现成的粮食酒可供蒸馏,那做起事来确是事半功倍,更重要的是巴家商行有着遍布大秦各郡县的营销网点,这也就是有了更为广阔的消费群体。
“哦,太傅此话怎讲?”
巴清好奇道。
听这意思,莫非是此酒的主人有意与我巴家合营,若是这样,那可真是求之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对方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呢?
见大鱼咬勾了,云起于是凯凯而谈的说了起来。
“夫人有所不知,我那好友虽有酿酒之良方,却苦于一时之间没有充足的人力物力来酿造此酒,销售渠道一时半会也难以展开,而夫人你却有着星罗密布的经营网络以及成熟的酿酒作坊,双方彼此间正好互补不足,既如此,那何不合作联营,携手共进呢?”
“哦,承如太傅所言,那可真是两全其美之策了。”
巴清听了欣然的说道。
合作联营正中她下怀,如此一来,酒庄的困境也将迎刃而解了,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
但是这会不会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呢?
于是她有些疑虑的说了下去。
“只是不知你那好友意下如何,他有此日进斗金的良方,恐怕未必愿意与人分一杯羹啊,这只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了?”
“哈哈哈,夫人多虑了,这其中的利弊得失他应该早有考虑,更何况如此双赢的局面,我那好友定然乐于见到。只要涉及的分成能够谈拢,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呵呵,如此说来,来日我倒是非要会会太傅你这好友不可了,届时还望太傅帮忙引见引见啊!”
巴清笑道。
她心里飞快的盘算着。
心想这事若是真能谈拢,便是让对方占大头又如何,凭这酒的品质卖相,到时必然会畅销天下,届时就算自己所占分成小点,其回报也定然比如今丰厚的多。
云起与之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夫人,相见又何需来日呢?呵呵,实不相瞒,此人现今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不装了,我要摊牌了……
“啊……?”
闻言,巴清发出一声惊呼,手中的酒杯都差点没拿稳,她一脸震惊的看向云起几人。
“莫非……”
见状,云起刚准备起身坦诚相告。
这时,只听一把傲娇的声音突然想起。
“不错,正是本公子。”
云起:???
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了,除了胡亥那个骚包,还能是谁?
只见此时胡亥昂首挺胸的站了出来,一脸的傲娇样。
骚包!
云起心中暗骂一声。
哎,算了算了,看在他烧火的份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再说了自己迟早是要回去当我的万亿富翁的,这名头就当是送给他啦!
于是他也就乐得清闲了!
旁边的扶苏看的那是一脸黑线。
亥弟这是在干嘛,实在是太胡闹了!
他本想拿出兄长的架子教训几句,但看老大都变相默认了,他也就暂时忍住不言了。
他们不说,不代表不会有人出头。
“哼,都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像你这种久居宫墙的王侯公子恐怕连五谷都分不全吧?还说会酿酒?我才不信呢?”
巴姬冷哼一声,一副怀疑的眼神看着胡亥。
“巴姑娘,子非我,安知我不知五谷,既不知我识五谷否,又怎能断言我不会酿酒呢?”
胡亥没有怯场,他朝巴姬笑了笑,紧接着搬出了庄子的那番杠精语论反驳道。
扶苏听了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是亥弟为数记得不多的典故了!
若要问他为什么独记得此,无他,唯嘴硬尔。
“你你……”
巴姬一时被怼的无言以对。
看的胡亥心中顿时得意不已。哼哼,就喜欢你看我不惯,又拿我毫无办法的样子。
看着胡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巴姬心中那个气啊,正欲出言再舌战一番。
“姬儿,不得无礼!”
巴姬被母亲瞪了一眼后就焉下去了。
紧接着巴清朝胡亥说道:
“哎呀,我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事,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胡亥听了,心中很是受用。
心想,哼哼!本公子的本事还不仅如此呢,不但会造纸,连琉璃的炼制方法也略懂呢!
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谦虚道:
“哪里哪里,酿酒而已嘛,有何难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哦,举手之劳?”
巴清故作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