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宁惊疑之中,听了济惠大禅师的话,那便松开了拳头,一脸疑惑的走到了蒲团边上,盘膝坐下,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是济惠大禅师已经说话,王宇宁也不好造次,所以也就乖乖的坐下,只是眼中还是谨慎的盯着那具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的汉子。
济惠大禅师看到王宇宁坐下便指着他,朝着那名黄衣披肩的老僧说了,这位就是解了我血降的人,乃是我俗家好友王元的后人,名王宇宁,说完济惠大禅师就看向了王宇宁,这位是泰国国师,查猜王。
那名黄衣老僧听闻济惠大禅师的话,便朝着王宇宁合十双手,微微躬身,倒是谦恭的很,一礼过后,黄衣老僧便对着王宇宁说道,昔日南洋论道之时,我与圣手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今日又能与其后人一同论事,果然是缘分二字可解。
王宇宁听着那名黄衣老僧的话,就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更像是个阴阳人,当下便是一阵嘀咕,这人居然是泰国的国师,难怪身上有不弱的灵气波动,看来也是个不弱的修行者,只是王宇宁想不到的是,这人的中国话居然说的那么算溜,而且还跟自己的爷爷见过面,不过王宇宁可不领情,直接对着那名黄衣老僧说了,甭跟我说这些话,你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人是鬼,这王宇宁当真对那身后的汉子顾忌。
黄衣老僧听了王宇宁的话,便点了点头,非人,非鬼,只是一具尸罢了,说完黄衣老僧便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具尸活着的时候,应该就是你打死的吧,说完这黄衣老僧便一脸的肯定!
王宇宁一听这话,那心里就是一惊,那也心虚的很不是,这人当然是他打死的,要是这黄衣老僧在别处说,这王宇宁肯定不屑一顾,不过当着济惠大禅师的面说他打死了人,这王宇宁还真怕济惠老和尚又拿戒尺来罚他,这王宇宁当时就吱唔了,别以为你是老和尚就能诬陷人,我都不认识你他,我又怎么会打死他,说完这王宇宁脸上就是一阵不自然的!
黄衣老僧听了王宇宁的话,就点了点头,此人生前是我的徒弟,只是学了点本事便为非作歹,伤了不少人的性命,我本欲除掉他,不料他离开了泰国,没曾想到他来了我之故土,死于你手,也算是了结了我的心结,说完查猜王便笑了起来,一脸的释然。
王宇宁一听这话,便是一脸的不乐意,嘿,你这老和尚少在那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杀了你的徒弟,没证据,别乱说话,说完王宇宁就看了一眼济惠大禅师,他现在可是抱着打死不承认的态度。
济惠大禅师听了王宇宁的话,便一脸的不高兴,查猜王出家之前,乃是茅山养尸派的道长,精通养尸之术,这具尸体就是他结合了泰国的降头术养的一具阴尸,人尸心意相通,他又岂能不知这具尸体前身受何人所杀,你既是除恶,我又如何会怪你,你又何须犯那妄语之戒。
王宇宁听了济惠大禅师的话,那心里就是一惊,那当时就瞪着眼睛看着那黄衣老僧了不是,嘿,没想到这老和尚的前身居然是茅山的道士,还是养尸派的,这王宇宁当时就奇了不是,要是早知道这样,这王宇宁那还说谎不是,当时这王宇宁就不好意思的干笑了起来。
这王宇宁虽然没见过真正的养尸的人,但是倒是听说过不少,传说茅山有一五鬼通神术,就是将阴灵注入刚死的尸体中,然后放在阴地里滋养,等待尸体与阴灵融合之后,便能拿出来与人交战,这阴尸乃是死人之体,所以不畏痛楚,更不畏死生,肉身更是强悍的很,所以倒是打架的好帮手,只是这术法王宇宁只是听过没见过,感情还真有不是。
查猜王看到王宇宁的笑意便点了点头,先前你进来的时候,我便觉察到这具尸波动的厉害,更是像野兽受困之时发出低鸣,我便知晓,我这孽徒之死肯定跟你有关。
王宇宁听了这话,便赶紧的挥手了,你不必谢我,除恶乃是行善,谁动手都是一样,说完这王宇宁就不客气的挥了挥手,为了转移话题,这王宇宁赶紧就问了,你千里迢迢来找济惠师傅,不会只是跟我说你这具尸的吧,说完这王宇宁就是一乐,这杀人之事不管是好是坏,那常在嘴边念叨也不好,所以这王宇宁赶紧进入正题。
查猜王跟济惠大禅师听了王宇宁的话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查猜王随即便点了点头,我千里迢迢回到故土确实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很严重,惊动了皇室,所以泰王让我亲自回一趟故土。
王宇宁看着那两老和尚严肃的脸,听着那黄衣老僧不明不白的话,便是一头雾水,我说咱能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严重的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说完这王宇宁就是一脸的不解,那黄衣老僧的事要是跟自己没关系也不会专程把王宇宁给找来。
济惠大禅师听了王宇宁的话,便点了点头,此事与我身中的血降有关,我与你说过我身上的血降乃是泰国一名老僧所施,那名老僧正是查猜王的师父,所以他此次才会来到这里。
王宇宁听了这话,那就更是一头雾水的了,这血降自己都解了,这老和尚还来做什么,这王宇宁看着他那样,也不像是来赔礼谢罪的不是。
查猜王看着王宇宁疑惑的神情,便接着济惠大禅师的话说道:此事说来还要回到四十年前,我师父受王得名,湿婆龙炎,八十岁的时候将国师的位置传给了我,我师父本是潜心礼佛的人,在泰国是妇孺皆知,那一年他传我国师之位后,便孤身踏往佛乡,以求佛迹,二十多年不曾回过泰国。
我记得在回来之时,我师父已经百岁高龄,他回来之时,广招门徒,传授佛法,我与七位师兄都前往听证,此事本该是好事,只是我与众多僧徒听法之后,便发现了师傅所传之法乃是佛门禁文,鬼佛道,他还当众自改佛号去佛迎鬼,自号如鬼,与我佛如来等身。
当下我等便知师傅坠入鬼道,便将他囚禁在皇宫佛院中,禁制他出行,以免他在传播禁文,也好让其修养身心,更是让门徒把此事当做禁事,一律禁言,毕竟师父也是得道高僧,在泰国很有地位,若是世人得知他入了鬼道,一定会掀起波澜的。
王宇宁听着这话,那心里就是一阵思索的,对于佛门之事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经常与济惠大禅师来往,也是知道一点,这鬼佛道也就是信奉魔佛波旬,供奉百鬼,行灭寂杀道,以灭渡世人,是极端的信仰观念,只是王宇宁不明白的是,为何一个得道高僧会突然转变其心中信仰,而突然入魔佛道,想来那二十年之中定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如非不然,佛门之人定不会轻易改变信仰。
王宇宁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想来事情并非大师想得哪样,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是,如若不然,也不会有济惠师傅中了血降一事。
查猜王听了王宇宁的话,便是一阵点头,我与七位师弟将师父囚禁在皇宫佛院中,是一个大错,那年正逢皇储,啊查波坤与皇妃生下一位王子,于是皇储便带着王子去皇家僧院请求湿婆龙炎赐名,变故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谁又能想到湿婆龙炎心性变得如此狂躁,当他见到王子的时候,借赐名为由,将王子抱进怀里,当下便对王子下了血降,更是打伤了皇家守卫,逃出了皇家僧院,我等赶到的时候,湿婆龙炎早就不知了去向。
王宇宁听了这话,便是一阵点头的,想来那名刚出生的王子就是那湿婆龙炎喂养子虫的虫饵了,后面的事王宇宁不听也知道了,肯定是那湿婆龙炎在南洋一带游走,也就是在那时候遇到了济惠大禅师,并且与他辩佛,输了之后,便偷袭下了血降,所以才有了这事。
不过王宇宁又嘀咕了,我记得济惠师父跟我说过,当年他亲自去泰国找过那湿婆龙炎报仇,好像是什么国师插手,此事才作罢的,那个国师不会就是你吧,说完这王宇宁就是一脸的鄙夷。
查猜王听了王宇宁的话,便是一脸的后悔,当年我师父再次回来的时候,已是重伤在身,但是我与七位同门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拿下,我等念其年寿已高,而且还是我等师父,便没有伤他的性命,只是将他囚禁在清迈的山林里,不准其在出来,所以当年济惠禅师来寻仇,我便以国师的身份挡下了此事,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应该,说完这查猜王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宇宁听着查猜王的话,便是一阵稀奇,王宇宁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如果那湿婆龙炎四十年前就是八十岁高龄,那现在他还活着的话,岂不是一百二十多岁了,这一个人都这么大岁数了,他们八个弟子联手才对付的了那湿婆龙炎,足以想象那老东西有多厉害了。
而且听着这查猜王的话,不难猜出那湿婆龙炎应该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所以他才会如此后悔当初没有杀了那湿婆龙炎,不过王宇宁当时就嘀咕了,查猜大师,你这次是为了你的师父,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倒是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