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陆子刑直升狱吏一事,各有想法。
他们当中,许多人干了一辈子,都升不到狱吏。
陆子刑才来几天,平日里也是闷头干活,怎么就升到了狱吏?
羡慕嫉妒恨之余,随之而来就是巴结和讨好。
此事虽然反常,却也证明了陆子刑有门路。
陆子刑懒得去理会别人对他的猜测,他的目的达到了就行。
狱吏,不需用提着发臭的泔水桶送饭和清扫牢房。
平日里除了巡视牢房的安全,就是把犯人带到刑房。
这样一来就有机会接触到各种犯人。
这样的日子,正是陆子刑想要的。
意味着他有更多的机会获得经验值。
至于典狱长差人送来的六品修行秘籍,他四处炫耀,巴不得让同事们都知道他开始修行功法。
这样可以合理地解释自己会武的缘由。
“咦,怎么没有看到程一?”
下衙后,众人准备前往月仙楼,却发现少了程一。
“不管他了,这段时间他神出鬼没地极少见到人影。”
问归问,却没有人真正地关心程一的下落。
倒是陆子刑心里若有所思,却没有流露出来。
这一晚,众人在月仙楼里玩得非常尽兴。
陆子刑子时才回到住处,内力运转,人前的醉鬼模样消失无踪,整个人精神抖擞。
他拿出典狱长送来的修行功法。
那是一本《猛虎腾空诀》,还真是六品的功法。
陆子刑随意地看了一眼,便抛到了床底,转身上床,秒睡。
仅是六品的功法,既入不了他的眼,也信不过典狱长。
所以这门功法,他看不上,也不想练。
翌日,陆子刑精神抖擞来到丁字号牢房。
一进门,所有狱卒都热情地过来跟他打招呼。
在这之前,这种情况根本就不敢想。
狱吏的官职也不高,但是陆子刑荣升的速度太惊人,由不得他们不高看一眼。
此时的陆子刑跟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两样,礼貌地见人便喊叔。
倒是让一干老狱卒们对他更加高看了一眼。
陆子刑借口熟悉新工作,四处溜达起来。
天牢一层,有甲乙丙丁四个区域,多达五百多个牢房。
陆子刑挨个逛了一遍。
同时还彬彬有礼地前去拜会各区域的狱卒,并送上准备好的点心。
有人觉得他挺懂事,却也有人背地里嘲笑他搞出这么大的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上大官来视察工作。
别人怎么想陆子刑无所谓,他只求让众人知道有自己这么一号人物。
如此一来,以后帮忙收押犯人的,合情合理吧?
“不过就是小小狱吏,看他能耐的。”
丁一号牢房,程一耳边听着众人恭维陆子刑的声音,连连冷笑。
“你成了我姚江的门徒,区区天牢狱吏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门徒,便是当朝一品官员,我都不必放在眼里。”
一声慈祥和善的声音,在程一的耳边缓缓响起。
程一大喜,当即对着姚江五体投地跪下:“师傅放心,徒儿很快就会让师傅离开天牢。”
说话间,整个人神情皆是无比的感激之色。
自己有绝顶的武道天赋,只是奈何没有名师指点。
若不是遇到姚江,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出人头地。
他可不会像陆子刑一般,当个狱吏就沾沾自喜。
自己只是龙困浅滩,未来的成就必无法估量。
等到救出恩师,回到日月神教,那时候……
程一陷入无限憧憬,并没有留意到,此时姚江看他的目光,全是嘲讽,如同在看一只在正在做白日梦的蝼蚁。
……
这日。
陆子刑跟两名狱卒押着一个胡子浓密,双手戴着枷锁的大汉,往牢房方向走去。
路上,狱卒跟陆子刑介绍大汉的情况。
“……湘西大盗,无恶不作,专门截杀行商路人。”
“据说还是白龙寺的叛徒,缉凶司折了好几人,这才将他缉拿归案。”
“此人骨头也硬,数番酷刑轮着用下来,还精神抖擞……”
听到狱卒对自己的评价,那大汉不屑大笑,“大晋酷刑也不过如此,十八般刑具都是在替爷爷挠痒痒。”
闻言,两个狱卒脸色难看,抬腿对着大汉就是一阵猛踹。
陆子刑冷眼看着,眸底微微一亮。
这汉子明显练就的是硬功,据说拷打时,杀威棍都断了,也没见他身上有一丁点的伤口。
这等硬功护体,陆子刑非常眼红。
真想这人明天就砍头,好让自己直接抽到这门绝学。
不过现在打着帮忙的幌子,也让陆子刑蹭到了经验值。
【犯人:黄洪山!】
【罪恶级别:三级!】
【境界:化气八重!】
【状态:关押中!】
【抓捕参与度:1%!】
【收益:50点经验/时辰!】
陆子刑看了看黄洪山的犯罪情况。
还真是个败类。
奸淫掳掠都有他。
甚至还吃人!
十足一个变态恶魔。
陆子刑表情冷淡地合上《典狱天书》。
能进天牢的人,犯下的罪行都不简单。
这段时间下来,见多了各种凶神恶煞的犯人,血腥又残忍的画面,对他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
随后,陆子刑又是各种“帮忙”。
一天下来,收益还挺不错的。
收录的化气境犯人就有三人,养经境十人,锻体犯若干。
这些加起来,一个时辰提供的经验值达到几十点。
简直爽歪歪!
得到了甜头,陆子刑一有机会,就各种“帮忙”。
别人只当他勤快,巴不得有人替自己工作,倒也乐于看到他过来帮忙。
如此小半个月,整个天牢里关押的犯人,他都找机会过了一遍。
这让他的经验值,像是搭上了火箭,一个时辰就有两千多点。
“呼!”
屋子里,陆子刑惊喜的睁开眼睛。
轻轻一动,全身骨骼立刻发出炒豆子一般的声音。
他体内的真气,也从刚开始的细如发丝,变成拇指粗细,强了足足几十倍!
“养经三重!”
陆子刑眼眸一凝,勾过床边佩刀,一刀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