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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适应新的生活(1 / 1)


来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已经一个月零三天,虽然内心还是些许抵触,但我已经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人还是要向前看的,要接受现实。

赵德柱家每天都非常的安静,那种极为压抑的安静。

只要赵德柱先生没有说话,全家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大家都会默不作声的做着自己的事,当然,我是一个例外,我作为这个家唯二的男子,仿佛从出生起就有了极为崇高的家庭地位和特权,虽然我只有六岁。

赵德柱家住在新安镇赵家村,村里离镇新安镇有十几里地,步行需要一个小时,离市区有三十多里,车程半个小时,虽然路程不远,但是村子地处山区,又没有比较好的公路,来回出行还是有些困难。

赵家村有三个社,共有100余户人家,男女老少500多人,绝大多数人口都是山东和河北移民,有少量的朝鲜族和满族,大部分人口为赵姓和张姓,赵姓人口是绝对多数,张姓多为赵姓姻亲。

隔壁张家村正好相反,张是绝对多数,姓赵的都是姻亲,我现在的母亲张翠芬就是来自隔壁的张家村。

两村互相通婚数十年,关系紧密。

赵德柱家是标准的农民家庭,家里有二十多亩旱田,两头牛,一大一小,房子三间,泥瓦结构,窗户是木窗户,墙都是泥墙,墙面上贴的报纸,一年贴一层,一层叠一层,贴了很厚,很有年代感。

东屋是主屋,赵德柱夫妇带着我一起居住,东屋的采光很好,屋内有一铺大炕,能睡五六个人,炕上放着一个小炕桌,桌子旁边堆着七八层棉被,炕尾是一个炕柜,炕柜分上下两部分,上层放着一些被褥,下层堆放着一些衣服。

地上也放着几个储物的棍子,都是红色的漆面,用架子垫高,可以防潮和防鼠,家里的家具都是实木,应该都是自己在山上伐的木材,找人做的家具,靠着门口放了四把实木的红椅子,竟然是用整块的红松的琥珀木做的,这可是好东西,椅子的颜色很漂亮,鲜艳流动的红色,闻起来很有一股松木独有的香气,如果拿到2020年,买这么一套椅子的应该需要花不少钱。

西屋是六个女儿的房间,西屋比东屋小一些,采光也差了不少,有一些昏暗。屋子中没有多少家具,只有几个凳子和一个饭桌,一铺大炕,上面有六床被褥,很破旧,有几床都漏了棉花,但是整理的很整齐。地上才有个木头架子,摆放了一些米面粮油等生活用品。

六个姐姐在没有父母面前也都是如哑巴一般,一言不发。

她们本是天性活泼,都是天真烂漫的少女,正是喜欢热闹,喜欢撒娇的年纪,可是在这个家里,她们只要见到赵德住夫妻就会变得沉默。

父母对她们的嫌弃和不满一直存在的,特别是张翠芬,因为一连六个孩子都是女儿,不断的生育对她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危害,年纪轻轻就有很多疾病,她不会去怪罪自己的丈夫,不会怪罪自己的丈夫不断的把自己置身于生育的危险之中。

张翠芬把一切的苦难原因都归结于自己的女儿,她坚定的认为,如果不是不断的生育和抚养女儿,她就不会受那么多的伤害。

女人天生敏感,姐姐们也都明白她们在父母心中的地位,所以一直都是谨言慎行。

只有他们到了西头屋的时候才会叽叽喳喳的讲话,开心的吵闹,有时候赵德利听到六个女儿闹的太大声了,就会咳咳咳的咳嗽几声,张翠花就会这时大声的嚷嚷“闹什么闹,一天到晚不知道干活就知道玩,养你们有什么用!”

张翠芬好像一个顶级的机器人,她好像没有自我,她的整个世界就只会围绕着两个人展开,一个当然是她的丈夫赵德柱,另一个就是她的宝贝儿子,也就是我,赵来宝。

她总是能敏锐的感知到赵德柱的喜怒哀乐,并随着赵德柱一起喜怒哀乐,在赵德利面前,她就像一个影子和执行官,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自己的丈夫,并百分百,完全不打折扣的服从赵德住的命令并完成赵德柱布置下的各种任务。

对她的好大儿赵来宝,她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几乎做到了完美。

衣食住行,任何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溺爱儿子到这种地步。

但是她对六个女儿可以说是完全的不管不顾,甚至可以说是苛刻,如果不留颜面的评价的话,有时堪称恶毒,我甚至怀疑,这六个女人真有可能不是她亲生的。

说起我这辈子生物学的父亲,赵德柱,实事求是的说,他真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他不愚钝,也不懒惰,他只是凉薄和铁石心肠,我本身也算个凉薄之人,见到他之后,我都会觉得恐惧和深深的恶寒。

他好像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有人说他爱我,实际上他爱的也不是我,而是儿子,他爱的是一个符号罢了。

他不爱自己的妻子,对妻子永远没有好脾气,非打即骂,稍有不顺心就拳打脚踢,即使他的妻子对他百依百顺,视他为神,他对自己的妻子也没有任何的怜惜。

对女儿不仅不爱,好像还有很深的恨意,他很反感女儿在自己身边,只要女儿靠的近一些他就会暴躁,因此,六个女儿每天都离他远远的,生怕有什么过世惹到这个可怕的人引来一顿殴打。

虽然我也感受不到他的爱,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尊重。

即使我只有六岁,很多事他也会询问我的意见,并且真的会认真考虑,在最开始他的这种行为,让我感到费解,现在我慢慢的理解了他的逻辑,虽然我很小,但是我是一个和他一样,他必须要尊重的男人。

在这个家中,只有我们两个是有话语权且在人格上平等的人,其他人都是低人一等的生物,女性都是附属品,她们不仅从属于他,也从属于我,女性作为个体没有价值,只有作为附属品才是女性应该拥有的地位和价值。

他的这种价值观也在影响着全家的每一个人,即使是我的母亲,张翠芬,有时也会展现出服从我的倾向,不难想象,等到我长大,虽然作为母亲她是我长辈,但是心理上,依然是我的奴隶。

六个姐姐也大体如此,有的主动,有的被动,都有顺从我的迹象。

暴力加父权,果然是可以驯化受控制的女性,权威和暴力让女性无从思考,不断强化自己是男性仆从的认知,并将其合理化。

不仅仅是女性,男性又何尝不是如此,能反抗暴力秩序的人永远都是少数,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是权威和暴力控制下的奴隶。

英雄总是少见,所以他们是英雄。

而我们多是秩序下的凡人。

我不得不庆幸,我重生为一个男人,天经地义的就可以摆脱一些奴役和枷锁,如果是个女孩,生在这种生存资源紧张,又思维极端父权主义的家庭,肯定要过上这种压抑如奴隶的生活。

重生后有个小插曲。

赵来宝原来是个口吃儿,还有一点点智力发展迟缓,虽然已经6岁了,但是他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不会说,这曾经让赵德柱家成了全村人的笑柄。

“你知道赵德柱家的事吗?他家为了生儿子,生了六个女儿啦,好不容易第七胎生了个儿子,六岁了还不太会说话,是个磕巴!好像脑子也不太好使”

“真可怜啊,哎!”

每次这种闲言碎语传到赵德柱夫妻口中的时候,她们都会无比的悲伤和愤怒。

但是他们毫无办法。

直到我的重生,才让他们扬眉吐气起来。

重生后的第一夜,由于状况紧急,我表现的太过成熟和聪慧。

当夜我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不仅清晰的表达了我要去看病的意愿,同时还说了一些理由说服了赵德柱夫妇带着受伤的两个女儿去医院治疗,在医院检查时,我能和医生无障碍交流,头脑清晰,对答如流,连医生都惊叹我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聪明懂事。

因为当时情况比较混乱且特殊,大家也都没有多想。

回到家大家冷静下来后,才觉得我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突然的聪慧,特别是对姐妹同然拥有同情心,让全家都感到怪异。

有人认为我是摔了一下,摔开窍了,有人认为我是被什么山精野怪附了体。

为此,赵德柱一家特意找了一个仙姑来看我,之后仙姑判定我没有中邪,但是有些吓到,掉魂了,接着给我做法,这个仪式我见过多次,今天看到有人为我施展招魂秘法,也是觉得甚为有趣。

施法完毕后,仙姑大人将自己施过法的符纸烧成灰烬,倒入水杯中制成符水让我饮下,我虽然百般不肯,四处躲藏,依然被她抓住惯了几口。

符水好像有毒一样,或者说仙姑的法器有毒,喝完符水后我腹泻了好几天,去村卫生所打了两天针才好转。

在此之后,我也意识到了我应该慢慢去改变,不要表现的像个神童,不要突然表现的太优秀,我应该表现的像个孩子。

于是我开始装傻,但是我也不能完全当个傻子,还是要慢慢的变得正常,由于我从一个半杀半痴呆慢慢变成一个正常人,全家都变得开心起来,特别是张翠芬,她倒是没有怀疑什么,特别是我喝了仙姑赐给的神符水,那就更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在她的心里,她的儿子本来就是天下最为优秀的存在,之前的痴傻和磕巴不过是假象,面对我的改变,她只是一个劲的说“真是祖宗显灵,别人以前都说我家来宝是个傻子,她们这帮挨千刀的就是嫉妒我生了个儿子,她们生的才是傻子,你看我的宝贝,遇到事了,口齿清晰,说话办事和大人一样,聪明的很!全村都没有一个孩子比我家来宝聪明!”

我心想,我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再说不明白话,不会表达自我意愿,那不是真的傻子吗?

不过以后还是得注意,不要多说话,别引起别人的怀疑,谁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我先苟且发育两年,即使以后要扮演神童,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才行。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让我意想不到且社死的事随之而来。

张翠芬为了证明她的儿子不是傻子,而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每天都会抱着我参加村里的妇女聚会,参加一个接着一个的局,走动家,串西家,乐此不疲。每次的开场白都会说“儿啊,你和你婶子们聊聊天”

之后便是一连串的炫耀。

“儿啊,在家你姐姐不是教你唐诗了吗?你给你婶子们背唐诗,就背那个鹅鹅鹅......”

“儿啊,你给你婶子们跳个舞”

这种日子,身体上倒是可以忍受,但是心理上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个四十岁的老大叔,要给一帮小媳妇表演唱歌跳舞,我真是整个人的心态都崩塌了。

我虽然喜欢美丽的少女相处,少妇实际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些农村的妇女和美丽一点都不沾边。

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农村妇女的不拘小节。

一帮妇女带着孩子聚在一起,什么荤段子都随口说,连自己丈夫那块有多大,持续多久都毫不避讳。

当她们的小孩子突然饿了想要吃奶时,她们也不会有任何避讳,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解开衣服,把孩子按在胸上就任孩子自便,本人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参与各种话题,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拍掌大乐,这种场面我是从来也没有见过,我个人也是大受震撼。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我一个四十对的大叔对这些小媳妇真是一点兴趣都有,特别还是一些不如的母亲,我想逃,却逃不掉。

更让人难以启齿的是,这些妇女还有很重的攀比心理,比孩子的身高,比饭量,比说话,甚至连孩子的发育也要比一下。

这段经历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了,不仅仅是觉得面子上难为情,简直就是直击心灵的巨大屈辱。

衣食住行我适应的很快,就是普通的北方农村生活,赵德柱家虽然不算富裕,但是穿衣吃饭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大家穿的都比较破,全家过年也只有我买了两套新衣服。

她们给几个女儿买了几尺大花布,用旧棉袄翻新一下面,就让六个女儿都开心了好几天,特别是老五和老六,好几天都舍不得穿自己的大花“新棉袄”。

家里吃的最好的就是我,我和赵德柱夫妻一起在炕桌上吃饭,基本能保证每天都有相对不错的饮食。饭桌子上每天都会有肉蛋奶的供应,实在没有,最起码也会有一块豆腐,这些东西都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只有我不吃或者食物要变质的情况下,赵德柱夫妇才会把这些吃完。

水果方面,冬天的东北新鲜水果价格比较贵,他家又不是很富裕,但是依然能保证我一天一个橘子,一个苹果或者某种梨。

六个姐姐的伙食就差很多,基本只能吃一些白菜土豆,蛋白质主要来源是豆制品,偶尔和点鱼肉,但是量也不多,没有什么油水,所以他们6个都不算胖,大女儿已经15岁,胸前还是很平坦,大概率也是因为营养跟不上。

在我逐渐恢复后,我对这种伙食分配还是有些不安的,因为太不公平,于是我会在饭后偷偷将肉和水果分给六个姐姐,虽然总量不多,最起码大家都可以吃一点。

我的这种行为最开始也吓了6个姐姐一跳,她们也不敢吃,因为曾经的那个赵来宝干过把东西分给姐姐又告状的壮举,导致姐姐被父亲暴揍一顿。

看来这个赵来宝真是个天生坏种,话都说不明白的一个几岁的小人就已经开始恶心人了。

整体来说,在接受了我自己的死亡和重生的事实之后,对于新生活我适应的很快,无论衣食住行,我都能快速的适应,唯一不能适应的就是这压抑的家庭氛围,不公和冷漠环绕的环境让我一个四十多的大老爷们都感到压抑和无助,很多时候看到赵德柱对女儿的恶劣行为我都想爆粗口,真不知道这六个姐姐是怎么熬下来的,如果是我,我早就自挂东南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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