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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塘有庄像石何处(1 / 1)


上章说到小弟仰天长叹一声“天意啊”,之后便与郑文王久久地处于沉默当中。沉默中的心潮翻滚、五味杂陈或许只有弟兄俩自己知道。

“小弟,经过此事,为兄愈发觉得大水塘守护者的重要。因他直接对本王的军马负责,虽率护水及饮马军寥寥,但官衔一直较高。今本王封你个折冲都尉,虽为虚名,但也有些光彩,衣食无忧。且你酷爱那里的地理风月,总是你绘画吟诗的首选之地。今后让你既发展爱好又帮为兄管理马饮如何?”沉默良久后,郑文王首先开口,并将期待的眼神投向小弟

“谢谢王兄的高看和疼爱,小弟愿效犬马之劳。”

“为兄已为你想得很远。经调查,利家老二对逆反毫不知情。虽然如此,但也不可官为原职,就降为伙长吧,但俸禄不变,毕竟其一家老小甚多,养活很不容易。你上任之后,我安排少许远房的家人作你下级,也让他们在气候宜人的水塘之地安下家来。你呢?如果愿意,为兄很快为你觅得一门当户对之佳人结缘,府中设有正式婚房,塘边可建第二之家。”

“王兄的意思是在那里新起村庄,世代守护大塘之水?”

“为兄正有此意。村庄依托郑文王饮马塘,就叫文王塘庄吧。”

“谢谢王兄,您对弟弟之安排甚好。但不知大哥对二嫂和侄儿可有想法?”

“经过周密的调查,大哥很难对二弟家人有什么妥善的安排了,因为虽有此心,但难寻此人。”接着,郑文王有些伤感地讲述着后来的调查结果。

其实,郑文王二弟当然不能保证这次阴谋百分百的成功,落实好家人安全的万全之策才是最高的上策。所以动手之前,他便通过关系联系上了南唐的密友,要将妻儿送往南唐。这样的好处在于,如果阴谋成功,就接回妻儿共享荣华富贵;如失败则只需自己掉了头颅,妻儿则能够得到保全。为保万无一失,他不顾车马劳顿,亲自将妻儿送至界河北侧,亲眼看到家人坐上了密友的船只南下,这才挥泪而别。其实,那个时刻,他已有些悔悟,但开弓已经没有了回头箭。

按照郑文王的安排,小弟郑折都走马上任娶妻生子。媳妇原本也是官宦之女琴棋书画皆通,但住上了文王塘也就爱上了这儿。郑折都十分钟爱媳妇,白亲夜抱,媳妇则石榴花果,为郑折都生了6男3女9个孩子,子孙繁衍,家族渐旺、村落渐大。

郑折都除有序安排好工作流程,并偶尔亲自查验外,多数时间是面向大塘之水,或摇头晃脑,或聚精会神绘画,或捻断胡须作诗。长此以往,诗画无数被达官贵人裱挂于厅堂,可见被人们喜爱的程度。

及至晚年,郑折都偶得一奇异之石,他将之立于自己的画室,每日观摩得如痴如醉。再后来,有人看到他改变了作画的套路,突然喜欢起玩弄石头刻画了。先有数幅普通石头的作品昭示于人,也是引来众人的啧啧称赞,被闲情雅趣的达官贵人获为宝贝。后又耗费数载之时间,倾尽所有的精气与才华,作画于奇异石头之上。

起初,这样一幅天人一体的石画,就站立在大塘他常藏的室外画地,熠熠生辉,有股股穿透力极强的能流外溢,成了人皆敬之的“神”,也成了文王塘庄人心目中的镇庄之宝。但随后便不知去向。接下来没过几日,郑折都就与世长辞,棺木葬于足王山开出的一个石洞中,但陪葬仍然没有画像石。

时光如流,千年一挥,时光进入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之初,大半个世纪文王塘庄风土人情、风月地理、恩怨情仇的激烈变化,大半个世纪文王塘庄最终走向消亡的命运,就是时代洪流中很多消失村庄的缩影,具有历史的代表性。将缩影写好,是对这一段历史的负责。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逐步分解。

正是:

文王大塘在,村庄依其居。

历经岁月洗, 变化万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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