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赵婉儿苦笑一声,摸了摸自己如今还平坦的腹部,道出了心中所想。
“我并不想生下这个孩子,它会让我想起我第一个那苦命的女儿。”
此话一出,豆豆的眸光闪了闪,“他跟方为之没关系,是你叽叽一个人的孩纸。”
为了让赵婉儿有活下去的勇气,奶团子做出了保证。
“窝阔以让方为之送你离开方府,现在就看你叽叽愿不愿意了。”
闻言,赵婉儿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激动,“可以吗?可以离开那个男人?”
“当然喽。”
小毓儿点了点头,“交给窝,你要做的就泗保重好身体。”
得了肯定的回答,赵婉儿一颗心彻底死灰复燃,“嗯,我会的。”
这一次,她要为了自己而活,至于肚里的孩子,她也会好好对待。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她就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说服了赵婉儿以后,豆豆又往她身体里送了些灵力,以此来保证胎儿的健康。
做完这一切以后,她这才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回过头看向赵婉儿,“夫人,照顾好你叽叽呀。”
或许,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金家才是她下凡历劫的机缘。
赵婉儿也回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谢谢你,豆豆。”
房间外面,方为之等了半天都不见豆豆出来,不免有些着急。
生怕自己被豆豆给忽悠了,正准备提脚进去,房门却让人从里面打开了。
“我还以为你跑了呢!”方为之眸色冷淡。
“窝阔不泗说话不算话的人。”
豆豆知道赵婉儿不想见到方为之,特意帮她关上了门。
娇小的身影毫不畏惧的和方为之对视。
“你想要保住你的儿砸,只有一个办法,送夫人去霁云观,直到你儿砸周岁为止。”
两年左右的时间,足够了!
霁云观?
方为之当即拒绝,“不可,我的妻儿,必然得在我眼皮子底下。”
可惜,豆豆简短一句话就让他动摇了想法。
“你还想不想让你儿砸平安出生了?”
“这……”
他当然想了!
方为之一时陷入犹豫。
豆豆继续道:“霁云观离抚州不远,那里的风水极其灰常适合小孩出生,一生必定大富大贵。”
最主要的是,霁云观的观主和道士哥哥相识。
这也是她选择霁云观的原因!
再加上她感知到方为之即将大祸临头,她得给亲生娘亲安排一个万全的退路。
最终,方为之还是选择了同意,只因豆豆的那一句大富大贵。
他这辈子已经这样了,可得让儿子出人头地。
“行,那就照你说的办。”
随后,豆豆又给了方为之几张符篆,让其尽快安顿好赵婉儿,而后将符篆贴在房间周围。
“现在窝们阔以奏了吧?”
豆豆面不改色的望着方为之,要是这大坏蛋再出尔反尔,她就不客气了。
方为之果然对得起他狗官的名声,立马令人围住了豆豆和袂酉。
“当然不行,你们得跟本官的夫人一块去霁云观。”
除非是保证他的儿子顺利出生,否则,他绝不可能放这两人离开。
袂酉顿时炸毛,“你是把我们当成大夫了吗?信不信我叫出几只厉鬼来吓死你。”
豆豆也拒绝道:“不阔能,窝还要回家。”
要是让娘亲和爹爹知道她被坏蛋扣在了抚州,肯定会着急的。
奈何,方为之是个自私的人,做事只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从不会在乎旁人的想法。
“来人啊,请两位道长去别院休息!”
他直接下了命令,可惜最终是不能如愿以偿。
袂酉懒得惯着这种自私自利之人,直接将葫芦里的两只鬼揪了出来。
“去,给我咬他!”
这两只鬼如今被袂酉驯的服服帖帖,他说什么都会听。
得了命令之后,立刻张着呲牙咧嘴的血盆大口朝着方为之冲了过去。
扑面而来的阴气笼罩着整个院子,天色都暗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方为之以及他的一众手下被吓得连连后退。
甚至有腿软的直接倒在了地上,空气中飘出一股子尿骚味儿。
还有被吓晕过去的,场面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方为之满眼恐惧,求饶道:“别,别过来,我知道错了,我放你们走,还不成嘛。”
眼看着两只鬼的嘴即将来到方为之面前,豆豆迅速甩出两道符篆,定住了它们。
回过头,看向袂酉,“道士嘚嘚,窝们不阔以这么做。”
身为道士,怎么可以放任鬼怪伤人呢!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袂酉摆了摆手。
他也就只是想吓唬吓唬狗官而已!
豆豆的目光又来到方为之身上,小小年纪的她,气势却不容忽视。
“窝阔以救人,也能杀人,你最好不要把窝逼急了,否则,你别想好过。”
“知,知道了!”
方为之声音颤抖,他现在终于明白,惹谁都不要惹道士。
真的会死人的!
见方为之妥协,豆豆满意点了点头,而后同袂酉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方府。
娘!
方为之很快就会迎来大难,让你去霁云观,是女儿唯一能为你做的。
望自珍重!
张巧嘴如愿以偿生下了一个儿子,金老太在一旁照顾着。
“他婶子,多谢你了!”
张巧嘴难得有了礼貌,生了儿子的她,像是换了个人,身上都多了一些母性光辉。
金老太语气冷淡,“不用谢我,只要你不再找我们家的麻烦就成,尤其是我那几个孩子,他们年纪还小,拜托你你少一点小人之心,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罢,金老太转身离开,徒留张巧嘴一人躺在床上,愤愤不平。
身子还在痛,她只能气的砸床,骂骂咧咧的。
“什么人啊!你以为我稀罕你帮我啊,要不是逼不得已,老娘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杨大花端着一碗粥走上前,“娘,别气了,您还在月子里,要是气坏了身体,那可就不好了。”
“说的倒也是,还是大花懂事儿!”
张巧嘴接过粥,抿了一口,清淡的味道使得她瞬间皱起了眉头。
砰!
她将碗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
“清汤寡水的,你是想饿死谁,我就算吃的少一点也无妨,可你弟弟也要吃奶啊。”
她填不饱肚子,就没有奶水,那还怎么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