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秦疑惑,“小主子,还有何事?”
“腿伸过来!”
宋宴深言简意赅,灵力聚集在掌心,打算帮宋秦疗伤。
虽说宋秦的伤势已经大好,但也没有彻底痊愈,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他最近刚学会将灵力掌控自如,正好能用得上。
眼看着宋宴深的手即将贴在他腿上,宋秦连忙躲开,“主子,属下惶恐。”
他何德何能,让小主子为他疗伤!
宋宴深遭到拒绝,眸色一冷,沉声道:“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如此,宋秦也只好妥协,“那就劳烦小主子了。”
说话的过程中,他伸出了腿,整个身子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下一秒,一股子暖流缓缓渗入受伤的那条腿,原本的不适感瞬间缓和了许多。
半晌之后,宋宴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可以了。”
“谢小主子!”
宋秦离开后,袂酉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小徒弟,我也受伤了,你帮帮我呗。”
宋宴深扫了一眼袂酉指尖的小隆起,那分明是被蜜蜂蛰的。
自作自受!
他才懒得搭理!
“只要你不去掏蜂窝,就不会受伤。”
袂酉:“……”
小徒弟可真绝情!
不等他开口,宋宴深径直起身离开了!
见状,袂酉连忙追了上去,“哎,你等等我啊。”
县衙这边,县令一回来就命人将县丞找了过来。
这么多人证在场,县丞就算是想否认,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低头认错,“大人,下官也是听了举报之人的古惑,还请大人轻饶。”
县令又怎会看不出县丞在给他自己开脱,眉目间正气凛然。
“何人举报?”
“是……金溪村的村长,他跑过来说有人种植带毒的药材,下官这才派人去瞧的。”
县丞一脸心虚。
说谎倒是没说谎,就怕县令发现他收了杨拴狗的好处。
以县令的为人,若是真知道了此事,他的官帽怕是得摘了。
县令深邃的目光落在县丞身上,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
“仅听一人之言,就做出这般武断之事,且罚你一月的俸禄,你可服气?”
县丞连连点头,“服气,当然服气!”
一点儿银子而已,他还没放在心上,官帽是保住就行!
“滚吧!”
“是是是!”
县丞离开以后,县令唤来了他的心腹,吩咐道。
“你去好好查一查县丞这几年的账务往来,银钱流水,切勿打草惊蛇。”
今日之事绝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既然让他揪住了把柄,那自然要弄个水落石出。
如果县丞真是那种背地里搜刮民脂民膏之人,他必不能放过。
得了命令,心腹拱手作揖,“是,属下这就去办!”
金溪村。
杨拴狗看到金家的药材非但没有被毁,反而还让大富商给收购了,恨得牙痒痒。
他花了那么多银子,到头来居然成全了金大壮。
怎能甘心?
一计不成,他只能再生一计了!
至于金大壮,全然不知他已经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会儿正乐呵呵的盖房子,心情简直不要太美丽,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
他宝贝女儿果真是家里的小福星!
自从有了豆豆以后,任何糟糕的事情都能转危为安!
他要给宝贝女儿盖一间最大最漂亮的屋子!
这时,金大虎黑着脸从外面回来,宋秦已经将杨拴狗背地里干的那些事都告诉他了。
一想到这种人还是他们的村长,心里便觉得膈应。
砰!
金大虎一拳头砸在了旁边的木头上,他得好好想个办法,彻底让杨拴狗不能再折腾。
不远处,豆豆看到自家大哥这么生气,迈着小短腿走了过来。
“大嘚嘚,不气不气,窝在呢!”
虽然不知道大哥在想什么,但也大概能猜到一些。
她会帮着大哥一起,惩罚大坏蛋!
金大壮侧过头,收起了周身的戾气,温柔一笑,揉了揉豆豆的脑袋。
“还是我妹子乖!”
李氏恰好听到这句话,心底里生出了几分不悦。
放着身边的三个儿女不疼爱,非要在乎一个捡来的丫头片子。
她不理解!
难不成他们娘三儿是外人吗?
一转头,来钱正抱着两只蛐蛐儿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金来钱!”
李氏冷喝一声,“家里忙成这样了,你不干活还在那儿玩,像什么样子!”
来钱被突如其来的斥责吓得魂差点儿都没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娘,奶奶让我干的活我都搞完了,你喊我干什么?”
来钱一脸委屈,娘这是吃了炮仗吗?
金大虎闻声而来,将来钱护在身后,眸色微怒,“好端端的,骂孩子做甚?”
“他吃饱了不干活,我这当娘的还不能说了?”
李氏反问一句,气冲冲的态度多少显得有些理直气壮。
殊不知,她这指桑骂槐太过明显,就连金三虎都看不下去了。
他忍不住开口,质问一句。
“大嫂,你是觉得家里谁没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