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伸长了脖子打量着地上的小男孩,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穿的好像还挺富贵,就是看不清楚长啥样子,五官被血糊严实了。
不过……
这孩子似乎莫名有一种金色的光环在身上。
具体是什么,她暂时还看不清楚!
她预感到的好东西,应该就是面前这孩子了。
口误!
他不是东西!
他是人!
反正对金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豆豆指着小男孩咿咿呀呀,就差亲自动手,将人打包带回家了。
二虎嘴替上线,对金大壮道:“爹,豆豆想让我们救他。”
救?
救!
当然得救!
金大壮毫不犹豫拍板,“怎么着都是一条命呢,总不能扔山上喂老虎去。”
何况宝贝女儿都发话了,他当然得照办。
于是乎,金大壮在背上小男孩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下山。
金大虎也搀着脚受伤的金四虎,一瘸一拐的,等回了家,都大中午了。
一路上,豆豆心情大好,嘴里面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在哼个什么。
只有金二虎明白,豆豆这是在……唱歌!
虽然唱的不咋好听,他都听不出来是什么调子。
但,自家妹妹开心,他也开心!
金老太和李氏焦急的等在院子里,看到自家男人以后,立马迎了上去。
“老四腿怎么了?”
“娘,没啥大事儿,就是踩到捕兽夹了而已。”
金四虎云淡风轻的解释,尽管很疼,可是他不想让爹娘担心。
“瞎说!”
金老太满眼心疼。
好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老四在强装镇定。
“请大夫了吗?”
金大壮连忙开口,“老三去镇上请了。”
四虎身上的伤原本让村里的大夫瞧一瞧,上个药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奈何他背上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
伤的这么重,只能找更厉害的大夫来了!
金老太这才注意到自家男人背上的小男孩,疑惑道:“这是?”
哪儿来的孩子?
身上还都是血?
金大壮解释一番,金老太了然点头,“救吧,要是银子不够,那就砸锅卖铁。”
家里还有个珍珠呢!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总归是人命来的更重要一些!
李氏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金老太。
啥?
砸锅卖铁?
为了一个来路不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外人?
这老不死的没事儿吧!
李氏刚想要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还是憋着吧,反正当家的又不是她。
说多了容易遭人嫌弃!
这次,她算是聪明了一些!
豆豆挥舞着小短手,想让娘亲抱抱,她就知道娘亲肯定会救小哥哥的。
“阿巴阿巴!”
听着宝贝女儿的小奶音,金老太心都化了,从二虎手里接了过来,吧唧一口。
可爱死了!
豆豆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都是娘亲的口水,咧着嘴,咯咯咯一笑。
随后,金大壮将人背回了房间,换下了对方身上带血的衣服。
砰!
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眼尖的豆豆率先注意到了,是一块玉佩,上面好像还有花纹。
看来这好东西,哦不,好孩子出身不凡啊!
豆豆闭上眼睛,想自己预感一下对方的过去和未来,结果……
啥也没有!
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是她的感知力出问题了吗?
没有吧!
她都知道大嫂子刚刚偷吃了两口猪肉。
怎么到这小男孩身上就失灵了?
豆豆搞不清楚,急得抓耳挠腮,算了,还是先把人救活了再说吧!
金大壮将小男孩的东西收好,免得对方醒来以后找不到。
过了一会儿,金三虎领着大夫回来了,先是帮四虎快速处理了一下伤口,而后走到床边。
望着床上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小家伙,大夫眉头紧皱。
“你们这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他要是能救活,就成神仙了!
金老太上前几步,拜托道:“大夫,麻烦你了。”
不论如何,尽力即可!
豆豆咿咿呀呀,为大夫加油打气,“吼吼哈嘿!”
她虽然不能预感小哥哥的未来,但大夫伯伯的她还是能感知到的。
大夫伯伯肯定可以让小哥哥活过来,可能就是费点力气而已!
大夫叹一口气,“我试试吧,能不能活,就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整整两个时辰,大夫都在处理小男孩身上的伤口。
豆豆等的都困了,不知不觉间趴在金老太身上睡了过去。
见状,金老太将豆豆放在金大壮前两天坐的婴儿车里,趁着无人主意,从匣子里掏出了一块布。
“二虎,你跟我过来。”
金老太将金二虎叫出了门外,打开手心里的布,是先前金三虎捡回来的珍珠。
“一会儿你送大夫的时候去镇上,把这颗珍珠当了,买了药以后,再买些补品,”
老二脑子聪明,这件事交给他,她放心!
家里人多了,老四也受了伤,得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金二虎将珍珠收了起来,“娘,我知道了,还有件事儿,那男娃娃是豆豆救回来的。”
要不是豆豆,他们都不知道那块儿有个人!
“豆豆?”
金老太一脸疑惑,金二虎解释一番,她忍不住笑着感叹。
“豆豆真神了,一定是老天派来给我们添福的。”
她现在越发觉得,当时选择收养豆豆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情。
金老太突然想起一件事,叮嘱道:“当掉珍珠的事情,先别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你大嫂。”
不是她防着李氏,而是李氏实在是个大碎嘴子!
珍珠还在的话,她还能有所顾忌的瞒着点,要是珍珠被当了,怕是会肆无忌惮。
到时候搞得外村人都知道了!
财不外露!
金二虎点了点头,“我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房间里,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松一口气。
“总算是把命保住了,但是他伤到了头部,什么时候能醒,暂时还不知道呢,或许三四天,也或许十天半个月的,都不一定。”
李氏惊讶出声,“大夫,你意思是,我们还得养他十天半个月?”
“也说不准,一两年他都醒不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大夫如实相告,却在李氏胸口扎了一根刺,梗的她差点儿吐血。
一两年?!!
这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