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清苑。
傅鸢跟着管家去孩子们的教室那边看了看之后,便来到了厉母的房间。
就如她所想的那样,昨天仿佛已经完全正常的厉母,此刻又是派若两人。
佣人正在给她喂水,可喊了她好几声,厉母都没有反应,甚至当傅鸢在给她做腿部的检查时,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她早上一直是这样?”傅鸢疑惑的问。
看护点头,“嗯,早上醒了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
傅鸢查看看护做的记录,心底的困惑越来愈大,伸手在厉母眼前晃了晃,然而厉母这边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
太奇怪了!
之前在圣玛丽的时候,虽然记忆错乱,但也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缇娜医生,老夫人这个状态是不是不太正常?”看护其实并不太懂这些,所以见傅鸢一脸凝重,忙问了句。
确实很不正常,但傅鸢并没有直说,而是将刚刚做好的用药表格递给看护。
“今天先加大用药量看看,等会她要是睡着了,你过来喊我。”
“好的。”
交代好厉母这边后,傅鸢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打开电脑,第一时间联系了费德曼教授,想咨询下那种C型药,但大概是因为时差的缘故,费德曼教授没有那么快回复她,所以,她又找到了几个同事,问了一遍。
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有人回复了。
“缇娜,好久不见啊!”
“是啊!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对了,你怎么突然问起C型药?你要用吗?”对面的人,显然很诧异。
“我这边有病人服用了这种药,而且同时还服用另外两种,导致她现在记忆混乱了,我想问问你有没有碰见这样的情况。”傅鸢解释。
“啊?据我所知,目前这种药还处在实验阶段啊,谁这么没人性,竟然直接临床了?等等,你说他还混着服用了其他两种?哪两种?”
“帕罗西汀以及T。”
“咦?我前几天好像听谁说起有个类似的……”
“也服用了这两种?”
“我有点印象,但记忆不太清了,缇娜,等我问问,晚点我再联系你。”
“好的!”
结束聊天后,傅鸢心里终于有了点底,希望能有个好消息。
不过,一直等到中午,费德曼教授那边都没有回复她。
想到老师可能还因为她坚持要留下来建实验室而生气,傅鸢的心情低落了许多。
和两个孩子吃过午饭后,她想了想,又给费德曼教授写了一封邮件。
邮件刚发送,手机铃声响起,是厉司承打来的。
“嗯?”她接起,同时也捏了捏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厉司承听到了她声音里的疲惫,关心道,“怎么了?我妈又闹你了?”
“没有!”傅鸢笑了下,“我是资料看得有点多了,眼睛有些累。”
厉司承轻嗯了声,“吃了吗?”
“吃了,你呢?”
“我还没有,刚刚忙完,一会儿还要出去。”
傅鸢看了眼时间,“都要3点了,你还没吃东西?”
“嗯,你要不要过来陪我?”厉司承问。
傅鸢抿唇,“你该不会打电话过来,就是想叫我过去陪你吃饭吧?”
那边,笑声低沉,“嗯,我想你了,过来陪我吧……晚点我忙完了,我们一起回去。”
“不去!”傅鸢直接拒绝,“等会儿孩子下课了没看见我,又该闹了。”
“他们有什么好闹的?”厉司承铁了心要哄傅鸢过来,“我一会儿再给他们安排两节课,让老师带着他们玩儿,老婆,快点,过来陪我吧!”
傅鸢很是无语,听听这是个父亲该说的话吗?
电话那边,见傅鸢不说话,也是直接定了下来,“那我让王衡现在就过来接你。”
傅鸢看着手机上‘结束通话’的字样,无奈的叹了声。
不过下一秒,又抿唇甜笑。
和管家交代好后,傅鸢也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画了个妆。
等待中,她看到了苏梦妍给她推过来的几个新闻,都是昨天沈老爷子寿宴上的事情,而且还都是关于她的。
傅鸢并不意外。
昨天寿宴上那么多人,而跟她在一起的还是整个海城的女人都想嫁的厉司承,这动静肯定是不小。
而看着新闻上那些对她或褒或贬的字眼,不知道为什么,竟莫名的觉得还有点自豪。
那个男人,是她的……
这时,看护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缇娜医生?”
“嗯?”傅鸢将手机收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她。
“老夫人,突然吐了,吐了好多。”看护脸色发白。
傅鸢愣了下,连忙起身,一边往那边走一边问,“怎么回事?你们给她吃了些什么?”
“就是正常的饮食,厨房那边安排的。”
傅鸢眉头紧皱着。
那怎么会吐呢?
来到厉母的房间,佣人便立刻指着垃圾桶说:“缇娜医生,老夫人什么都吐出来了。”
傅鸢先上前,检查了一下厉母的情况,随后带上一次性手套,仔细的查看了下呕吐物。
里面都是些滋补的食材,并没有什么不能吃的。
这就奇怪了。
将手套脱掉,洗了个手后,傅鸢又来到厉母面前。
此时厉母因为吐过,脸色很是难看,但她整个人依旧呆滞,好像一尊石像一样。
傅鸢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后又摸了下她的手脚,眉心一皱,“大概是凉到了,把房间里的温度调高一点。”
佣人忙照做。
傅鸢又对看护说,“你再让厨房准备点吃的上来,分多次少量的喂她,然后再给她补一次药,我看她刚刚好像都吐出来了。”
“好的。”看护点了点头,也马不停蹄的去准备。
傅鸢一直等到看护回来后,才离开。
而从厉母的房间出来,王衡也到了。
大概是因为没见到傅鸢下来,王衡就径自上楼来了。
“缇娜医生?你准备好了吗?”王衡笑着和傅鸢打招呼。
傅鸢眉间还有些困惑,不过见到王衡都来了,也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好的。”王衡目送傅鸢离开后,看了眼厉母的房间,随后走过去,将看护叫了出来。
路上,傅鸢忍不住问王衡:“他非要叫我过去,是要做什么?”
“这个,您过去之后就知道了。”
“……”傅鸢拧眉,这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