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菜品,锅里咕噜咕噜直冒泡,开心得眼睛都眯上了。
在楚岑看来,她现在整个人都幸福得冒泡泡。养了她这么多年,楚岑还能不了解她嘛,一顿好吃的就能骗走的,这也是他头疼之处,生怕小姑娘以后被人家一顿好吃的就骗走了。
楚岑一边想着,一边涮着菜夹给她。
楚岑平时不经常来这里吃饭,印象里好像就来过一次吧,连他自己都忘了。当时也没觉得这家店有多好吃呀,普普通通的锅底,一样的菜品。
不过见白珊珊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他也觉得这家店味道不错了。
楚岑将肉都夹到了白珊珊的碗里,自己随意吃了几口,又开始给白珊珊涮菜。
“哥哥,你不吃吗?”白珊珊的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却见楚岑一直给她夹菜,自己都没有怎么吃。
“我不是很饿。”楚岑又夹了几个肉丸子到她碗里。
店里还有几桌客人,旁边的女生一直盯着楚岑给白珊珊涮菜,羡慕嫉妒地指甲都快抠断了,恨不得魂穿白珊珊。
直至白珊珊真的饱到快吐了,抱着肚子瘫在椅子上,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行了,楚岑才停下手,一脸好笑遐寐地看着她。
“好吃下次再带你来就好了,用得着把自己吃撑了吗?”
“好幸福啊……”白珊珊仰着小脸,眯着眼睛,好像一只小奶猫,吃饱喝足舒舒服服的神情。
楚岑强忍着想将人抱到怀里的冲动,只是伸手捏了捏白珊珊的脸颊,白珊珊本就有些婴儿肥,柔软的叫人欲罢不能。
“我去买单。”
“走吧,还能喝的下奶茶吗?”楚岑将两个包包都背上,好笑地扶了一把吃太饱站不起来的白珊珊。
白珊珊自然地挽上楚岑的胳膊,“当然可以!女孩子都有两个胃,一个吃饭,一个装零食!”
“就你鬼灵精!”每次白珊珊挽着他的手,楚岑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两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又一次叫旁人酸到冒泡。
两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了,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路上不乏成双成对出入的小情侣。
在南大谁不认识楚岑,再加上白珊珊这几日是热榜常驻嘉宾,二人走在路上很是显目。
楚岑无所谓旁人的目光,他也早就习惯了。
白珊珊倒是没有注意,她还在叽叽喳喳地跟楚岑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我以前都不觉得自己矮诶,结果上了大学居然要排在第一排。哇你都不知道,我居然排在正中间,C位诶,每次都被死死盯住,教官的眼睛好像装了雷达,每次我一个不规范就被抓住了。可把我累死了。”
“而且这边真的好热。又闷又热。每天光流汗我都觉得自己能瘦好几斤。”
“你都不知道,我那天跟我妈妈打电话。这个女人都不知道我在军训,还问我上课感觉怎么样?”
“她还说,要注意防晒,不然回去了,别人看见我变的那么黑,还以为我去非洲挖煤了。”
“你听听她说什么话嘛!”
“我舍友的妈妈都是,啊宝贝女儿,累不累呀,要照顾好自己哦。我妈妈就一个劲地嫌弃我。”
“还叫我要带帅哥给她看!”
“我才不答应呢!”
“昨天晚上晓歌还在宿舍求雨,笑死我了,她对着那张照片拜了又拜,结果今天阳光出奇的好,可把她气死了。”
“我们这两天学那个军体拳,王教官老是嫌我们方队声音太小了。那我们方队全是女孩子,哪里吼的过隔壁理工的。”
“王教官还带我们过去拉歌,每天喊口号喊的嗓子都哑了,哪里还有声音拉歌。”
“王教官说,下周我们就要拆成好几个方队混在一起训练了。”
“王教官叫我去踢正步,踢正步好累,不过王教官说我的动作蛮标准的。我厉害吧!”
白珊珊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此时整个人都神采飞扬的,美好的让人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捧给她。
校道两边的树叶被风吹的挲挲作响,路灯透过枝叶落下斑驳的影子。
“珊珊。”楚岑轻声唤了一下她的名字。
“嗯?”被打断了话语,白珊珊表情木讷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听说,”楚岑假装漫不经心地开口,“沈声最近私底下找过你?”
白珊珊眨了眨眼,马上就想起来了,“哦,是有一次。就是我脑门被砸那天晚上。”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加的我的微信,莫名其妙就叫我下去,给了我一袋子零食和水果,说是他队友拜托他来给我道歉的。就是扔矿泉水结果砸我脑门上那个。”
“我不想要的,但是他说不要就扔掉。总不能浪费粮食吧,我就拿了。但是那些东西我没吃,都给我舍友了。”
“后面就没再联系了。”
“怎么了吗?哥哥。”白珊珊猛然想起楚岑前两天说如果自己早恋,要打断她的腿。
难道他是误会了吗?
不会真要打断她的腿吧!
她也没谈恋爱啊!她还莫名其妙呢!
白珊珊瞪大眼睛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一边在脑子里拼命思考待会怎么撒娇卖萌打滚。
楚岑倒是不会对白珊珊生气,也不可能真的打断她的腿。
见白珊珊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看,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又好笑,伸手“狠狠”地在她的头上揉了一把。
“还记得哥哥前几天说的吧!”
“嗯嗯嗯!”白珊珊诚挚地拼命点头。
“哥哥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但是,沈声这个人很危险,不用轻易靠近他。”楚岑跟沈声还算接触过几次,有时候他还真看不透这人。
“嗯嗯嗯!”白珊珊绷着小脸,一脸严肃认真,“哥哥说的对!军训完我肯定离他远远的!保护好我的小生命,远离大灰狼。”
看着白珊珊一本正经保证的样子,软乎乎的小脸硬是绷着,楚岑勾了勾嘴角,他抬手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半点都舍不得用力,
“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