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果然料事如神!
弥勒反贼压根儿就没露面儿……
那个王二记挂家人,萧北冥一句话就让他乖乖合作了。
“老子还不想为难西夏人!想那西夏人也不会为难你的家人!”
于是王二的人生高光时刻就来了!
堂堂大周卢宁王,镇北侯,辅国大将军,都成了他的跟班儿……
虽然他不知道,但事实就是如此。
到了约定的时间地点,西夏人一艘货船就把东西运了过来,一共三百桶。
萧北冥一阵无语:狗日的长驱直入,就没人检查吗?
过后再想想,只得叹口气,汉人嘛,家国情怀,家是排在前头的,有好处自然要搂的;至于国嘛……
果然接头儿的人认识王二,却正眼儿都没看他一眼,就拿走了银箱子……
王二一伙儿人早已雇好了货船,萧北冥一伙儿这就化身搬运工,搭好了跳板,把一桶桶的火油滚了过来。
方三耳力极好,听到船舱里有人说话,却是听不懂的语言,估计是一起来的西夏人……
这时不是找他们麻烦的时候,假装不知道就得了,搬运完了货物,依照约定,船头高插三杆白旗,王二就算完成任务了。
萧北冥偷梁换柱,又弄了一艘货船,插好了旗帜,只等反贼来收货……
结果等来等去,一直等了四五天,连个人影儿也没等来!
那个王二更是急切,一是惦记家人,二是他堂兄还要给他送报酬来的。
萧北冥一伙儿人没有等来弥勒反贼,耐心渐失,没用了的人就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秦芷画还在为没见到真正的反贼遗憾,她的心思很单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她也算是皇家一员了,反贼也好,蛮夷也罢,都是天生的对头!
何况还有个没事儿就给她洗脑的爷们儿……
“王爷!还等吗?”
“再等几天,实在没人来,咱就去找食铁兽玩儿……”
遗憾的人立马就高兴了!
最高兴的人却是志老爷!
凭空就他娘的飞来了三百桶火油啊!哈哈哈哈……做梦都能笑醒了!
一群杀才围住了欢乐,闹哄哄的让他请客。
志老爷不差钱儿,从善如流,就是吃饱喝足回来的时候,一脸便秘……
因为嘴贱的张五爷问了他一个问题。
“志爷!这么多火油,烧哪里?”
本是笑意盈盈的人立刻僵住!
是啊!烧哪里?金狗都被灭了国,如今都是大周的疆土了,再去放火就不好了吧?难道去烧京师吗!
善解人意的卢宁王妃看着萧志难过的表情,实在于心不忍,戏精附体……
“爱人……给他出个主意吧……”
萧北冥浑身都酥了!
耳鬓厮磨,床笫之私,如今的卢宁王妃新词怪语烂熟于心,王府排名高居榜首,连张五爷都自叹不如……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个王妃和自家王爷一样儿,屁事儿没有,从不为难,也是个护犊子的,肉饼儿被其他人家的小姐嘲笑,王妃当时就不干了!急忙派人去喊来自家侄孙,论吵架嘛,还得是读书人,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哪知道秦思舟不给力,居然没吵过对方一个婆子,被他姑奶奶一顿踢!
恼羞成怒的卢宁王妃这就大撒英雄帖,于婆朱氏和甲乙丙丁的四个老婆齐上阵,骂得对方落荒而逃,这才收了神通……
浑身酥麻的人刚刚缓过来,抱住媳妇儿就亲了一口,被踢!
“多大点事啊!咱们回京先把油炼上一炼,还记得老子说过的那个……”
“燃烧弹!”
志老爷别的记性不灵,这个却不会忘,一蹦三尺高!
“善!”
“那咱去烧哪里?”
“老子准备把兴庆府一把火烧了!”
“啊……?”
一群人都懵了!转瞬之间就兴奋了,嗷嗷乱叫!兴庆府,西夏国都!烧起来毫无负担,不要太过瘾了!
“狗日的卖油给反贼,必定要在咱家的地盘儿上放火生事,这他娘的如何忍得……”
众人早知自家王爷睚眦必报的性子:瞧瞧!这不就来了!
“爷!若是再拿了西夏的国主,奴才就能封镇北公了吧?”
“嘿嘿……若是你个狗才再拿了这个,老子给你个镇北王!”
“啊!”
一群杀才顿时扑倒了张五爷一顿狠打,朱氏也在踹:“狗日的,还想做王爷!”
刚踹两脚,幡然醒悟:狗东西若是做了王爷,老娘就是王妃了,哎呦!造孽哦……
又去拦阻。
萧北冥兄妹和秦芷画哈哈大笑……
一个王爷的封号算个屁!
“若是哪个扫平四夷,老子给他个皇帝做!”
这一下连沈南衣也懵了!
一群人这就住了手,一脸担忧:王爷这是糊涂了!王妃威力太大了吧,估计是累的……
“六哥!把……把皇位也赏出去,是不是有点儿玩大了……”
“咱大周的皇位嘛,自然还是咱家的,这天下,可却不止咱大周这点儿地界!”
“这个奴才知道,西南有交趾大理,西北有西夏回纥,东边儿有倭国高丽……”
萧九爷还在卖弄学问,招致一顿嘲笑,一群杀才领军时日不短,四夷的舆图早已见过,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
“来啊!笔墨伺候……”
众人这就激动了!
上一次自家王爷动笔还是给王妃写了情诗的时候,实在是难得一见!
秦芷画自打进了王府,也没见他动过笔墨,更是好奇心爆棚!
这就急忙的准备了笔墨纸砚。
谁知王爷这次却不是要写字儿,正在画图画儿……
“这是咱这里,北边儿是草原,再往北就是罗刹国了,也不知道现而今叫不叫这个名字,那里的姑娘金发碧眼的,再往北就有白熊……”
众人一阵惊呼:金发碧眼儿啊!
“西边儿就是欧洲了,那里的姑娘也有金发碧眼的,就是常年累月不洗澡,罗刹国的也他娘的一样……”
“啊!好家伙!那得什么味儿……”
众人齐齐看向老道,老家伙居然一脸神往,大伙儿死死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主子还在作画,不好打扰!
“欧洲南边儿好像是非洲吧,好像是,那里的姑娘却是黑的,洗不洗澡不清楚,拿了泥巴糊在头上却是有的……”
众人又被惊住!黑的?有多黑?
沈南衣正要询问。
扭头间,却看见她嫂子的脸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