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半夏也是要脸面的,扭头就去给柳如意任方仪挑选衣衫了,咱请客!
姐有钱儿……
萧志就去安排新入伙的大壮,一个字儿,买!
“萧九,我看你这两天又在鼓捣,弄的什么玩意儿?”
萧九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回爷的话儿,这回肯定是泻药,出门之前奴才……奴才偷摸儿给老道茶碗里撒了一点点儿。”
众人霎时木头人一样顿住!
萧九碍于情面,又有主子陈说利害,有日子没出手了!老道脏臭,人缘儿最差,没进王府应该还不算自己人;今日实在手痒难耐,就…………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够……够……够呛……”
“罢了!不行准备后事吧……”
“那……那也行,正好新作的道袍……”
…………
乌衣道人好不容易洗干净,想穿衣服时却没有找到,记得脱在门口了啊!怎么不见了……
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顾长风李开山给他洗过头发就出去了,只是叮嘱他仔细清洗干净,老道想到新道观,下了死力气!
再喊还是没人,估计是在洗澡,可这洗得时间也太长了,要那么干净有个屁用!
又喊了几遍,伙计居然也不搭理……
想来是嫌换水太频繁,躲了!
没办法,只得围着个薄被坐在椅子上。
洗过澡当然是要喝口水的,还好,桌子上有一碗茶,温度正好,一仰脖儿喝了个底儿朝天,老道久混江湖,本来不易被下药儿。
只是这会儿实在渴了,茶水又是一伙人拿来的,再说哪有黑店开在洛阳城里的!
又坐了一会儿,肚子有些不舒服。
老道以为着了凉,也没太在意,哪知转瞬之间就成了排山倒海之势!
老道大惊!
裹了薄被,夺门而出去寻茅房,其实房间里就有恭桶,他却没住过这等豪华的客栈,哪里知道!
慌乱之中被子又挂住了门角儿……
此时腹中已是箭在弦上!
老道霎时满头大汗,脸已憋得通红,再也顾不得,双手捂住下身,冲了出去……
“茅房在哪里?”
老道大叫!又不见店小二,几十年的苦功都运用在了菊花处,死死夹住!哪知迎面不远处的一间房间却探出个头:“谁在大呼小叫?艹!你这老儿怎么光着腚!”
老道羞愤交加,这一口气就泄了……
屁股一撅,喷射而出!
高大的廊柱登时被浇了个稀里哗啦,探头的已经懵了!
老道以为即已宣泄,那就好了呗!猫着腰准备原路返回,哪知刚转个身,又是一股洪流,更甚前次!闸门一旦打开,再想关上难如登天……
噗噗噗噗一阵连珠号炮!
可怜那个扒头探脑的喜从天降,被喷了个满身满脸……
那人一口气噎住,差点儿就此归西!
幸亏手里拿着一条手巾,抹去脸上的污秽,一把摔在地上:“啊……!我日你先人!老子跟你拼了!”
老道双手捂住了下身没法阻拦,又浑身无力,被那人扑倒在地:“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呼喊打骂伴着噗噗噗噗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道也被熏得头昏脑胀,几欲咬舌自尽!
声音终于惊动了客栈中人,等到看清了眼前一切,顿时鸡飞狗跳,乱做一团!
“我艹!有人在玩屎……”
“日!太臭了!快跑啊……”
有人在吐!满地狼藉。
客栈老板哭天喊地:“这是造得什么孽哦!快把他们弄走!”
几个伙计捂着口鼻,都在推三阻四的不肯上前。
“你上!”
“去你娘的!没见两个屎人吗?你上吧?”
…………
老板还是有些急智!
“快去拿渔网来……”
被喷了满头满脸的喜从天降已经晕死过去,老道还在一股子一股子的于波未尽,只是身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两人纠缠在黄泥塘一样的污秽里动弹不得……
这客栈后院外不远就是一条河。渔网是平日没事时捕鱼用的;这时被拿了来。
萧北冥一群人回来的时候,老道两个玩儿屎的已经被扔到了河里,看热闹的围了一大片;那人也醒了,大骂不止……
众人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见到正主,哭天喊地,哀嚎不已……
又有一群住客大呼小叫的退房,还有人在要求老板赔钱,伙计们正在收拾,一个个的拿手巾捂着口鼻,场面混乱不堪!
一声干呕又带动一片……
老板忍住要吐的冲动找开房间的张五理论,张五爷已经吐了几回,匆忙结账赔钱了事。
众人都受不了,早拿了东西牵了马都在街上等候;顾老二李开山去打捞乌衣道人了。
萧九这次配的药还好,来得快去得也快!
“爷!奴才这回没弄错,确实是泻药……”
萧北冥忍住不适:“方子份量都拿纸笔记好,下次不要再弄错了……”
众人大叫:“还有下次!”
秋月萧志几个已经凑在一起嘀咕,萧九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有些心虚……
老道被捞出来了,鼻青脸肿,瘫软得如同面条,这回算彻底干净了!李开山拿了自己的一件衣服给他穿了,老道有气无力的叫着要去报复对头。
众人实在不忍心去找喜从天降的麻烦,赔给他二十两银子……
又重新找了客栈,安顿好了物品马匹,都去歇着了,没有人喊饿!
老道三天没出房门一步,屋内时不时的传出哭泣声……
萧九郑重的道了歉,他也知道连累了大伙儿,他自己也是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还总想吐!
等到订做的衣衫都拿回来,就准备转天启程回京,洛阳城最后一餐晚宴吃得索然无味!什么洛阳水席,味同嚼蜡一般,鼻腔里的味道依然若有若无……
转天一早,众人出洛阳东门而去。
萧北冥哭笑不得,又不能一味责怪萧九,有梦想的人值得尊重……
秋月还是洒脱些:“爷!咱还去法王寺吗?”
萧北冥摆了摆手:“不去了,回去准备准备,答应了半夏要去她家乡一趟的。”
一阵恶心袭来,又要吐……
众人情绪都不太高,大壮都不爱吃饭了,尤其是老道,骑着一匹最瘦的马,远远的跟在后边儿,生无可恋。
萧北冥记得好像有个科学栏目介绍过,五官里嗅觉记忆是最长久的!
直到出了洛阳地界儿,大伙儿才欢快起来。
“你们说老道会不会落下毛病!”
“什么毛病?不敢拉屎了?”
“这几天也没看见他出恭啊……”
“你个变态!盯着人家这个做什么?”
“你他娘的才是变态!”
“别吵了!看,老道好像在抹眼泪儿……”
“呦!还真是!”
…………
…………
晓行夜宿,商都城遥遥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