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却是皇后!
“卢宁王府上的下人才是厉害,本宫的人也不放在眼里……”
这句话一出来,殿上突然安静,落针可闻。
众人都是心思转动。
皇后果然是皇后,好胆色;妖星也敢招惹……
也有不屑一顾的!
哼!没事儿招惹他做什么,早晚好看……
萧北冥也有些纳闷儿:这娘们儿疯了!老子又没招你惹你,你还挺护犊子!
老皇帝见是皇后发话,妖星老六也不搭茬;出声发问:“卢宁王,所为何事?”
皇帝问话不能不答,萧北冥虽然有藐视一切的豪气,可又不是傻的!
“我那个下人是个粗人,只知有皇帝,不知有皇后。”
老皇帝有些微怒,父皇也不会叫,再说哪有这么傻的人!
嘴上却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母仪天下;怎可不知!”
“我那个下人想来是糊涂!嘴上常说一句话:媳妇儿就是马,任我骑来任我打!可不是糊涂得狠了……”
噗……!
老皇帝一口酒就喷了出去!
满殿皇子驸马哄堂大笑……
几个嫔妃公主冲萧北冥怒目而视!
老皇帝一口气噎着了,身边伺候的一通忙乱……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不就是个浑人…………”
萧北冥从半夏嘴里得知皇后经常为娘家人求官讨爵,皇帝不胜其烦!故此特意这么说,果然没错;天下男人都差不多!
“那……那也是你教导不严,罚……罚你二百两银子!哈哈哈哈……”
这个狗皇帝!
给了三百罚回去二百,你怎么不去抢!
嘴上却只得含笑答应了……
皇后见老皇帝已经处置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借机就告罪一声回后宫去了。
男人们酒兴这就来了,都去给老皇帝敬酒;老皇帝看来兴致不错,连着喝了几杯,伺候的老太监急忙提醒;又陆续喝了几杯,也就回去了……
皇帝走了,萧北冥就和太子鲁王打个招呼也走了;没人拦着他,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皇后的娘家人可都是些睚眦必报的!
不过是要抢城外的几亩地,就活活逼死了二十多口人……
正月二十七。
皇后突然薨了!
宫里这时就像个筛子,各种消息都会传到想听之人的耳朵里……
这一下得了,上至皇族,下至百官;提起妖星六王爷无不噤若寒蝉……
万万不可得罪六王爷,切记切记!!!
萧北冥也是奇怪得厉害:不会真是妖星附体吧……
低调……低调……
前些日子派了萧志去缴纳罚款的银子,顺便清点一下;居然还有三千多两的结余,这群狗官!俸禄才有几个仔儿,要不然都削尖了脑袋做官呢……
这狗日的世道!
……………………
一晃已是春暖花开。
萧北冥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人形的木头桩子找匠人做得了,沙袋也弄上;这具身体力气是大,可是皮肉还得练!
挨刀子也流血,挨打也疼!
准备找铁匠打一副板甲套上,刚说了个意思,结果差点把铁匠吓死!
这才明白这时代禁甲禁弩,只好叫铁匠打了一堆形状不太规则的铁疙瘩当飞镖练;寻常的刀剑倒也没什么约束;只是萧北冥不喜欢,弹指神通什么的多潇洒……
可惜不会,也不知道这时空有没有内功什么的,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那就练飞镖,杀敌于百步开外,何等威风!
主要是安全……
不是吃饱了没事儿干,也不是要做什么大事,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甭看咱现在是王爷,真有动荡,最惨的除了百姓就是皇族!
真有那么一天,老子临了儿也拉几个垫背的!
王府里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操练起来,大清早儿的先在院子里跑个几十圈,狗子最惨,跑圈儿不说,(当然他跑得少些,不宜过度。)上午要跟着萧九识字,下午还要跟着萧志习武,秋月时不时的还要来指点一二;张五夫妇却感恩戴德,好悬没把头磕漏了……
萧北冥就是这么个性子,既然是自己人,那就都好好活着,这时一场风寒就能要了命!咱又不是神医,只能提高自身的免疫力了,这话当然不会说,说了他们也不懂。
于是卢宁王府一片鬼哭狼嚎……
自家王爷待人随和,从不为难下人。
张五夫妇不必说,萧志四个这些日子可是太舒坦了,吃的穿的用的比在皇宫可是强了太多了!
太监憋不住尿,王爷只是换洗衣物就给置办了一大堆,秋月和半夏这些年也不容易,王爷居然还允许她们出门儿上街……这可是原来想都不敢想的!
原来怎么就不知道和他多亲近亲近。
就是这跑圈儿实在是……
不过没什么可抱怨的,王爷不也一块儿跑圈儿嘛!
后院是禁地,王爷弄来的稀奇古怪的物件儿都在那里,每天霹雳乓啷的……
萧北冥不让他们进后院主要是因为这个飞镖铁蛋的准头儿实在不敢恭维,别误伤了友军。
这一日无聊,跑了这么些日子,也得放松一下……
咱逛街去!都去!
“半夏!多带些银子……”
“好嘞……”
“秋月,眉毛怎么不画?画去……”
秋月拉着张五媳妇儿去了,自家画的怎么看都是一副土匪山贼的模样。
一行人出了府,直奔东市而去……
最高兴的还是狗子,看什么都新鲜!
太子一系的孝敬不少,这钱该花就得花;不然哪天又让老皇帝罚了……
女人的胭脂水粉,定制的衣衫;男人们没什么花销,买些自己喜爱的小玩意儿也就得了;狗子的东西最多,萧志几个手里的赏钱银子不少;自家王爷这点就极好,高兴了就赏……
众人身上都挂满了大包小包的时候。
一个胡商牵了一匹马沿街叫卖……
引来各个摊主一通臭骂!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给他指的路,牛羊马匹通常都在西市交易。
“那个鸟人!赶紧把马牵走……”
“这个蠢货!谁让你上这儿来的……”
“娘!那个马尿了……”
…………
…………
萧北冥看那匹马还算可以,就去问价:“马怎么卖?”
那胡商早已满头大汗,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话:“二百两银子!”
“五十两!卖不卖?”
“哦!尊贵的客人,这怎么行!最少八百一十两,哦!不是,是一百八十两……”
“六十两!”
“不行不行……这是飞得很快的马……”
围观众人一阵哄笑……
“七十两!”
“哦……!不”
“八十两!卖不卖?”
“这是可以……可以骑着射箭的马!壮……壮得很……”
萧北冥上前去,按住马背一用力,那马禁不住,跪了!
“壮个屁!”
“就是,这公子轻轻一按就垮了!”
胡商急忙把马拽起来,这马还是不错的,怎么这么软,登时慌了……
“娘!马拉屎了!”
“卧槽!溅你爷爷一身……”
…………
…………
大人呵斥声,孩子惊闹声,乱成一片!
“给你一百两!”
胡商此时神昏脑胀,头已大了几圈儿:“好,好,好,一百就一百,天朝上国太……太可怕了!”
萧志见自家王爷讲好了价钱,急忙过去把马牵了,半夏拿出一包银子付了帐。
“萧志,把马牵出去,醉仙楼汇合。”
“得嘞……”
买完了马,萧北冥很高兴,准备再逛一会儿就去吃饭;哪晓得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如此议价,岂是我天朝上国的风度;简直是有辱斯文,好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