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啊,鬼精鬼精的。”周乐美被说的没有反驳的话语,只好不服气的说他鬼精鬼精的。
“炎啊,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啊,我看你不像是一般的孩子啊,倒是像看相的先生。”李婶说。
“我不是说了嘛,我爹以前是个大夫,还会看相,我也就学了两手。”刘炎说。
其实这是谦虚,刘家的家世显赫在民国,往远了算,竹林七贤刘伶是他祖上,曾经曹操手下大武将,精通命理,只是其人命运不好,官运不顺,罢官之后回家日日饮酒,最后寿终。
刘道生也曾在国民党军统做过一级党国顾问,专门经营蒋家风水,他曾奉命寻找中华最有气运的龙脉,用来保佑蒋家王朝,但很可惜,找到了,但老蒋没等到那一天。
刘道生看到大势已去,就在山上住下了。
刘炎从小就是子承父业,学习风水之道,如果真要说,他也是名门之后吧。
“封建迷信,妈,你别信他的,他都是胡说的,你没看那些来买东西都是女的吗,他们都盯着刘炎看呢,出卖色相。”周乐美打趣的说。
“你这孩子。”李婶数落了一下。
“你还别不信,我告诉你啊,马上就要鸡飞狗跳了,今天星期三,属于上元三运的最后一运,也就是运势要到头了,加上学校大门开了,这叫白虎开口,凡是在白虎嘴里的人都要倒霉,不是受伤就是要吃官司。”刘炎说。
“胡说八道。”周乐美说完,门外传来喧闹声。
她吓了一跳,一群人聚集在学校门口。
她连忙推着车子和妈妈走,“走拐角,他们追不上的,不要急。”刘炎说。
李婶和周乐美慌乱起来。
李婶曾被抓过,罚了两千。
她害怕再次被抓。
回到帽儿胡同,李婶放好东西,拿着钱筒,进屋。
周乐美倒水,李婶说:“我给你倒水,晚上还上自习,你赶紧吃饭去上学。”
“今天不上,下个星期才开始晚自习,你休息吧,我来做饭。”周乐美说,去洗菜,做饭。
吃饭前,李婶准备了一些肉串,明天卖。
肉串是进来的,放在大哥家的冰箱里。
五毛钱一串进来的,卖一块五。
一天能卖两三百串就不错了。
“要是以后的生意都这么好就好了。”周乐美高兴地说。
“是啊,今天本来以为卖不出去,没想到炎帮我找了个好地方,都卖光了,还躲过了城管。”李婶开心地说。
“多给我妈找几个好地方,多赚点钱,把钱还给炎,好不好?”周乐美说。
“不急的,炎是好孩子,过几天就走了,我会尽快还他的钱。”李婶说。
“不急。”刘炎说着,继续吃饭。
“再来一碗。”
周乐美不高兴地说:“你是猪吗?都吃了三碗了,自己半碗还没吃完。”
刘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本来在山上都是这么吃饭的,一碗接着一碗,但是来到城里,他们吃饭慢不说,而且不习惯,自己三碗都吃完了,周乐美还没动碗,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
“能吃是福。”李婶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了。
周乐美有些心疼,就过去给自己妈妈按着之前刘炎教自己的穴位,但是按了几下没有起作用,妈妈还是一样咳嗽得厉害。
刘炎看了,走过去说:“用的劲不对,要用寸劲,你知道什么是寸劲吗?算了,不用说了,你学着点啊。”
刘炎握住周乐美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头,说:“用寸劲按着穴位,发劲掌心微相前送,身体被两股力拉扯,一股力从肩到头顶向上,一股力向下微踩,瞬间身体被内气填充,丹田气迅速向四肢周身流动,要有根,知道吗?”
周乐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觉得很尴尬,背后也感到火辣辣的。
自己平时都是保持矜持的,甚至从未和男孩子接触过。
这个刘炎竟然两次握住她的手,周乐美心里有些生气,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越想脸越发烫。
“听到了没有?”刘炎看见周乐美发呆就问。
“听到了。”周乐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说我说了什么?”刘炎追问。
"你~"周乐美被噎住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刘炎笑了笑,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挺好的,又漂亮又温柔,就算发火也是闷声不出气的,不像王若云那个大小姐。
周乐美学着刘炎的样子,给自己妈妈按摩了一会,然后给她拿了药让她吃下,再吃了点饭,让她睡觉。
李婶在睡前嘱咐周乐美务必给刘炎准备好床铺,周乐美无可奈何地去给炎铺床。
"我可以睡床板上。"刘炎说。
"不行,我妈说了,一定要给你铺床,否则要骂我。"周乐美说完就给刘炎铺床。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周乐美回头看了一眼,是大伯。
她的脸色有些不悦,嘴里嘟囔着说:"又来催租了。"
"大伯,您来了,您坐一下,我给您倒水。"周乐美说着,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还是得表示出应有的态度。
刘炎看着一个中年大叔站在屋子里,一脸尴尬,他张了张嘴说:"悦啊,你也别给我倒水了,这都月初周三了,但是你们前两个月的房租都还没交呢。
我跟老张说了,你们家困难,但是人家也是要吃饭的啊。
你看,能不能把房租交清呢。"
周文泰是周乐美的大伯,在一家企业打工。
生活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能过得不愁衣食。
以前只是个农民,后来是他弟弟也就是周乐美的父亲带他来工厂打工,这才有了点出息。
"你跟大姨娘不是一家人吗?还老张老张的,我刚刚交了学费,现在没钱,下个月一起给吧。"周乐美说。
老张是周文泰的妻子,这家四合院的主人姓张,有个女儿叫张兰。
周文泰来打工时,他和老张相爱并结婚了。
以前,周文泰的叔叔还活着时,两家人还见面并开心地相处。
但现在,周文泰的叔叔去世了,两家人不再见面,房租收取由周文泰的大伯负责。
周文泰当然要照顾自己弟弟的遗孀。
有时候,他们付不起房租,他会拖延时间。
如果无法拖延,他会自己掏钱。
但近年来,他的孩子也需要上学,经济压力太大,他不得不铁面无私地要求支付房租。
然而,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总是说老张一家逼他们交房租,毕竟老张是他弟弟的遗孀。
"乐儿啊,我觉得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最后还不是得嫁人。
我告诉你,我们厂长的儿子大学毕业了,将来必定是老板。
能给你介绍认识一下吗?怎么样?"周文泰说。
虽然周文泰在城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他仍然有着农村人早婚的思想。
他也是希望侄女能过得好。
厂长的儿子地位高贵,如果他能看上自己的侄女,那将是福气。
"大伯,不用了,我还是要读书。
我也知道未满二十岁结婚是违法的,你能要求我做违法的事吗?"周乐美说。
"你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倔强呢?我告诉你,我是为你好。
看看你这个不怎么样的家庭,你一个女孩子无法承担,还上什么学?如果你不想早婚,我可以给你安排进我们厂里工作,每月三千,总比不赚钱还花钱强。
上学只是一个无底洞。"周文泰说。
"书中有黄金屋,书中有美丽容颜。
我觉得读书比什么都好。"刘炎笑着靠在门边说道。
周文泰没注意到有人说话,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黑?像头黑牛一样,你是谁?”
“我是你朋友,大伯。
你能给我宽限几天吗?这几天生意好,我能凑齐一千五百块钱。
我妈妈刚刚睡下,你别吵她。”周乐美说着,把大伯推出门外。
周文泰有些傻眼,这小丫头越来越厉害了。
他左右为难,回头看着自己家的门,唉,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