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快跑!”
一个浑厚男声的嘶吼不断传来,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希望与许多的绝望。
被叫长青的小男孩不断的奔跑,身边的场景在不断的切换。
“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
他不断的大喊着,身上的冷汗直冒。
身后跟着的却是一群黑衣蒙面之人,手中握着锋利的利刃。
阵阵冰冷的寒光从刀刃上散发,直逼奔跑的长青。
后背的丝丝寒意让双腿本就疲惫不堪的长青透支着身体奔跑,两方人好像就这么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
后面的人怎么都追不上。
噌~
一道风刃袭来。
长青下意识的向前一个翻滚,侥幸躲开风刃,但一下子掉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蓦地,布兰德睁开眼睛。
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浸透。
“呼~呼——”
他不断的喘着长气,看着旁边熟睡的镇长,不断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又做梦了。”
他喃喃一声,随后起身出去。
秋日的沙漠昼夜温差已经相当大。
内陆刚好舒适的温度在西北却是一个较低的温度。
裹上一层能量保护住自己的身躯,隔绝清冷的气温。
布兰德一个纵跳跃上屋檐,刚一落地就看到了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刘子。
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人无言。
“你来干什么。”
刘子率先发问。
布兰德刚准备回答,转念一想,凭啥你问我我得说。
“你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不对劲。
刘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布兰德。
“你想亲我?”
???
不是哥们你这么抽象,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两个大男人搞这出。
好像也不是不行。
一瞬间布兰德心里跟过山车一样。
随后两人就不再说话,静静的坐在一起看月亮。
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一轮皎月孤零零的悬在半空,在一片黑夜里犹如高贵的女王般照耀四方。
“月亮真孤单,在一片黑夜里没有一颗星陪伴。”
布兰德轻声说了一句,也许是在说月亮,也许是在说自己。
“是的,无边黑夜,如果没有这个月亮散发的一点微光,那我将不敢想象暗夜将蔓延多远。”
刘子也回了一句,让布兰德感受到了同样的孤独。
从一开始两个人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不是商人,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戳破对方。
两人的路并不冲突。
在很多地方是可以合作的。
这片荒漠的相遇也许是命中注定,两个身份不寻常的“星”在此会晤。
一起寻找成为那轮月的契机。
一轮月也许不能够。
如果可以熬过这无尽黑夜,成为那轮红日,那就算大成了。
天上月悄无声息的挪动着,在夜空里散发清冷的微光,让黄沙之上覆盖一层神秘的网纱。
这晚注定是沉默的。
……
时间仍在不断的飞逝,如那东流的江水,一去不返。
转眼数日已过。
北边某地。
在无垠黄沙之下,一个静谧的隧道直通下方。
穿梭进一个巨大的空间。
庞大的石像矗立在眼前。
几个白衣人看着地上的文字不断的交流。
但不管怎样讨论都讨论不出结果。
只见一人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圆珠,对着它抚摸了起来。
白衣人在操作之后将它放在了地上。
黑色的圆珠仿佛有了生命,在地上滴溜溜的滚了一圈,在地上不断的穿梭滚动,纵横交错。
很快,黑珠子停在了一旁。
地上慢慢的出现一副画面。
两个身穿长袍的人站在石像前。
画面再次一转,这片密室中光芒大作,他们拿到了一个东西。
紧接着画面消失。
白衣人再次拿入手中,将额头轻轻贴了上去。
黑色的圆珠不断的散发着黑气,涌入白衣人的脑袋。
他的眼睛变得漆黑,如一颗黑色的宝石。
黑色的珠子渐渐失去它原本的色彩,变成了一颗普通透明的珠子。
白衣人双手握住,稍一用力,黑气翻涌,将其捏爆。
一阵光辉闪过,像是短暂的烟花,稍纵即逝。
珠子已经消失不见。
白衣人回头对其他人说道。
“时间确定了,明天下午,走。”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中带有着不可抗拒的味道。
其他白衣人微微鞠躬,以表敬意,紧接着所有人悄悄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
那座石像仍矗立在此,但没有人注意到,石像的眼睛好似轻轻的动了一下。
一丝诡谲的气氛悄然升起。
远处的刘子和布兰德正站在枭首的旁边。
没错。
枭首出现了。
一个庞大的如同一座城池一般的遗迹凭空出现。
带着神威与天倾的压迫,在无人发现的时候瞬间出现。
周围所有的黄沙在枭首出现的一瞬间,默默的流动了起来,形成了一条流沙河。
沙子流动的极其缓慢,好像没有任何的威胁。
刘子随手扔出一只砂砾鼠。
三阶的砂砾鼠在两人面前好似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玩具。
砂砾鼠脱离刘子的双手瞬间发出了喜悦的鸣叫,旋即跳进了流沙河。
嗞——
砂砾鼠进去了。
砂砾鼠消失了。
两人的眸子猛地一缩。
虽然砂砾鼠是瞬间消失的,但是他们看到了砂砾鼠消失的全过程。
砂砾鼠在接触流沙河的一瞬间,身体便如同放在高速旋转的螺旋机中一样,身体迅速被切割。
砂砾鼠只在一瞬间就被切割成了无数的颗粒,融入了这流沙河。
也就是说,流沙河不光一点都不慢,反而是速度快到了两人的肉眼反应不过来。
看着眼前一直蔓延到遗迹门口的流沙河。
两人终究是没有选择迈出这一步。
“看来这就是镇长说的那个阵法了吧。”
“确实是一道大杀阵,但好像可以飞过去。”
布兰德大胆的设想了一下。
“好。”
说着,刘子又扔出一只砂砾鼠。
【地表超人】瞬间发动。
砂砾鼠被巨力甩出,好似真的飞了起来。
眼看砂砾鼠将要横渡流沙河。
只见一道沙磁从流沙河中瞬间暴起,直接将砂砾鼠的身体穿透。
一股浪潮翻起,将砂砾鼠的尸体带走,流沙河中再无砂砾鼠的踪迹。
……
好像也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