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岩濯冷嗤一声,“我还是朱洙的夫君。”
“你…”夏阳气得,一把拽住了岩濯的衣领子,
“你个残废!你除了府上有些银子,你还能给得了朱洙什么吗?
你甚至连一个健康的身体,都没有!”
岩濯一把甩开夏阳的手,他也是气极了,
那么多年,
还是有人第一次,直接当着他的面,这般骂他残废的。
见岩濯站了起来,
除了朱洙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一瞬,
夏阳与岩濯的身高,都差不多,
说严格一些,岩濯看上,是比夏阳还要高上一些的。
夏阳扫了岩濯一眼,眸底闪过一抹讶异,
“怎么会?你…”
“什么怎么会?本公子的腿,早就好了,
本公子不仅家里有钱,连带着身体,都是健康的。”
夏阳推了岩濯一把,
“你个死变态,你没事学人坐什么轮椅?”
“本公子乐意,轮得到你来置喙。”
夏阳笑了一声,
“好呀,这般也不能,说我欺负你一个残废了。”
“也不知道,是谁欺负谁了。”
说罢,二人就打了起来,
夏阳看准时机,一拳攻了过去,
岩濯一个闪躲,一拳正要打中夏阳的下腹,就见夏阳一个转身避开。
撞上的陶瓷水杯,被撞碎了一地,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朱洙拿起了另一根糖葫芦,
一脸淡定地,扫了地板上的二人一眼,继续吃糖葫芦,
是了,她在山里的好朋友,每日也是喜欢这般交流感情的…
朱洙投去了羡慕的目光,夫君和夏阳哥哥的感情可真好…
朱父朱母在一旁,急得热汗直冒,喊得声嘶力竭,
二人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是越打越猛了。
打到最后两人都打累,面上都挂了彩,见有人经过,这才停了手。
岩濯扫了一眼朱洙,“朱洙过来,帮夫君倒杯水”
夏阳也喊了一声,“朱洙过来,帮哥哥倒杯水。”
朱洙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早已四分五裂在地板上的茶壶,
“没水了…”
岩濯扫了夏阳一眼,“朱洙,过来帮夫君擦汗,”
实际上,
二人都不是真的想喝水,也不是真的想擦汗,
夏阳也开口道,“朱洙,过来,我也要擦汗。”
朱洙一时顿在了原地,
见朱洙犹豫着站在原地,二人皆是眉心一紧,
朱洙距离岩濯的距离,是近上一些的,索性就回头看着夏阳道,
“夏阳哥哥,你等等,朱洙先帮夫君擦个汗。”
见朱洙朝岩濯走去了,夏阳一阵心底不甘,
见朱洙给岩濯擦汗,夏阳气得握紧了拳头,
最后冷哼一声,走出了门口。
岩濯看着夏阳气急败坏的背影,当即得意地勾了勾唇,
擦完汗,
见朱洙拿着一快帕子要出去,岩濯一把拽住了朱洙的手腕,
“你去干嘛?!”
“朱洙要去帮夏阳哥哥擦汗,”
岩濯咬了咬牙,态度强硬,
“不准去!”
“哦...”
见岩濯是走回岩府的,岩氏眸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她紧张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岩濯走近的时候,岩氏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又不是在做梦,
直到岩濯上前,喊了他一声娘,
岩氏当即红了一圈眼眶,泪水盈满了整张脸,
声音微颤,
“濯儿,你何时能站起来的?”
岩濯心不在焉,答道,
“方才。”
岩氏先见到岩濯能站起了,
而后,才见到岩濯面上的伤,
“濯儿,你的脸..”
岩濯伸手碰了碰自己挂彩的地方,淡淡道,
“无碍。”
翌日,
李欢领着江乐来岩府的时候,
就见岩濯,一个正在后院练拳,
拳拳生风,脚法虽然没有先前灵活,但也是极其精准的。
正要拍手叫好,
李欢怔了一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伸手捏了一把江乐的脸,
江乐一下子叫了出来,“李兄,疼…”
李欢怔了一瞬,如梦初醒,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喜,
“岩兄,你能站起来了!”
三人坐在茶桌上,
李欢笑得前仰后合,
“所以说,岩兄你其实是,被朱洙的未婚夫。气得站起来的?
早知道就让朱洙的未婚夫,早些来气你,
这般,你就能早些站起来了。”
岩濯扫了李欢一眼,认真纠正,
“是朱洙前未婚夫,还有是在他回来之前,本公子就能站起来。”
李欢笑道,
“那也是朱洙前未婚夫,激了你一下,
我们才能发现,你能站起来的。”
江乐见岩濯能站起来,也是开心的,只是他不解,
“岩兄,你为什么能站起来,还要坐轮椅?”
“……”
这几日,
岩濯都在府上盯着朱洙,
朱洙不想学写字,岩濯就给她送小点心,
朱洙吃饱了,岩濯就说自己头疼,要朱洙帮他揉一揉太阳穴,
朱洙说要出去玩,岩濯就全身痛了一个遍,
总之,
岩濯的目的,就是要把朱洙困在岩府。
甚至,
岩濯还几次三番,把朱洙往榻上带,哄着朱洙明日有新糕点吃,新裙子穿…
几日下来,岩濯是困得住,朱洙却有些不开心了。
“朱洙要出去玩!”朱洙说得坚决,
岩濯当然是不乐意,
让朱洙去见那个,居心不良的什么羊,什么马的。
“朱洙,夫君的头,有些疼…”
朱洙看着岩濯,一脸不开心,“夫君骗人,”
晃了两下岩濯的手,带着撒娇,
“夫君就让朱洙出去玩,好不好?”
这可不行,
想了想,岩濯还是打算,让朱洙睡上一个下午,
“朱洙,我们来榻上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