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朱洙正被岩濯抱着,“夫君,朱洙好疼…”
朱洙一张小脸发白,眸底多了一层水色,波光粼粼,惹人怜兮,
岩濯看着那被血沾湿的胸口,手摸上了旁边柜子的第二格,
拿出了一瓶,白色的药粉,
“别动,疼就忍着点..”
朱洙点了点头,
岩濯拨开了朱洙的胸衣,怔了一瞬,
随即,往里看去,里边的伤口不算大,
鲜血却是止不住地,一直往外渗,
他的眸光,落在了女子失去血色,的唇瓣上一瞬,
当即,把止血药加上止痛药,撒上了伤口,
朱洙疼得额头冒起了一层冷汗,
她紧紧抿着唇瓣,一张小脸疼得煞白,
还真是个白痴,唇都快咬破了,
却是生生不愿,发出半点声音,
朱洙最后是疼得,晕过去了,
待到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岩府,
“少夫人醒了,少夫人醒了!”
岩濯去茶楼的事情,被岩磊夫妇知道了,
岩磊一气之下,把岩濯罚去了书房抄书。
朱洙觉得无聊,也去了书房。
看着宣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宛若游龙,很是好看。
“哇,夫君,你写的字,是朱洙见过最好看的,
比门口挂着的那个,还要好看,
夫君,你好厉害呀。“
岩濯淡淡道,“门口那个,是我爹写的。”
“爹爹还没有,夫君写得好看。”朱洙眨了眨眼睛,
“夫君,你抄完没有?
朱洙好无聊,陪朱洙玩吧…”朱洙拽着岩濯的手晃了晃。
岩濯冷脸,“不行,没抄完。”
“那夫君抄完了,就可以和朱洙玩了?”
岩濯冷哼了一声,“哪里有那么容易,没到明天下午,是不可能抄得完的。”
“那朱洙可以帮夫君的。”
“你会写字?”
“不会。”
“但是”朱洙小心翼翼地,凑到岩濯身前,
“朱洙会仙法。”
岩濯扫了朱洙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街口的王二疯子,也是到处这样说的,
你知道他的下场吗?”
“?”
岩濯挑眉,“疯了,被人打死了。”
朱洙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好吓猪…
云瑶姐姐是有再三叮嘱过,不让她乱用仙法的,
因为她修行尚浅,
若是,用了一次,就会虚弱好长一段时间,
严重一些,还会危及猪命..
朱洙上次在山上,只是,给自己变了一根小糖葫芦,
就修养了几天,才恢复力气…
所以,朱洙有仙法和没有仙法,其实差别不大,
云瑶姐姐说要遇到命定之人,吸收其灵气,才能修为大增,
可是,命定之人,又如何能那么容易找?
而且,人类寿命并不算长,
所以,朱洙找了好久了,还是没找到…
因为朱洙没什么天赋,也一直,找不到修习的窍门,
所以,不能好好修炼,
云瑶姐姐说,她三年内若是找不到命定之人,就会变回真身,
朱洙是不想,变回真身的,
若是不想,就要快些找到命定之人,
可是再找到,命定之人之前,
朱洙还得先完成,契约上的任务,
朱洙面容忧伤,
“可是…朱洙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夫君做。”
岩濯放下笔,忽然来了兴致,“什么重要的事情?”
“夫君好奇?”
岩濯点了点头,
朱洙肉乎乎的两只手,放到了岩濯肩膀上,
眸光落在了岩濯的唇瓣片刻,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岩濯身子硬如铁板,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朱洙,
“你做什么?!”
岩濯拿出方帕,擦拭着自己的唇,眸光暗沉了几分。
朱洙有些委屈,小声道,
“明明是夫君,自己说好奇的…”
“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朱洙点了点头,很认真道,“朱洙要给岩濯生孩子。”
岩濯眸光凉凉地,落在朱洙面上,
从喉间挤出了,两个冰凉的字,
“出去”
岩濯是在李府举办宴会的,前一天晚上,抄完书的,
捏了一下指骨,
岩濯当真觉得自己疯了,看着桌案上厚厚的一沓,
他平日里,有抄过吗?
哪一次,不是直接出去待个十天半月,不回府,
最后,岩氏让人喊他回府的?
寝室,
朱洙手上拿着一副,沾湿了的女子画像,
一旁的花,走了进来,也瞧上了一眼,
待看清画像上的女子,花面上,便漫上了一抹焦急。
“少夫人,这是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朱洙老实道,“不是朱洙拿出来的,一进门就在地板上的。”
一进门就在地板上?
花怔了一瞬,这是自家公子,宝贝着的东西,
怎么可能落在地板上,还沾了水?
这几日的相处,花也觉得,朱洙不是会撒谎的。
“花,这个女子,朱洙好像没见过。”
画上的女子是好看的,
一副英姿飒爽之姿,与寻常的女子很不一样,
倒是,更像意气奋发的少年将军…
花是从京城,跟着岩府迁到宣城的,
她如何不知道,画像上的人是谁?
那是自家公子的心上人呀,花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朱洙解释,
只想着,收起那副画像,
可是那画,却是沾了水渍的,花一时也无从下手。
“少夫人,这是公子的…”
岩濯进来,花一个下意识,挡在了朱洙身前,
她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性,不触及其他还好,
若是,碰到了那副画…
花还记得,上次不小心碰了公子那副画的人,
直接被公子砸破了头,赶出了岩府。
“藏什么了?”
“没,没什么..”
岩濯冷眸,凉凉地睨了花一眼,“不是问你。”
眸光发沉,“拿出来!”
见到朱洙手上的画像,岩濯面上一片阴冷,“谁让你动我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