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催眠了,她一定会认为这不是梦。
梦里的纠缠很激烈,似一场疯狂的巫山云雨。
忽地,她一把抓住了男人,感受着他身上的滚烫,似乎害怕他又会像昨晚那样忽然抽身离开。
她身上的衣服被堆积在腰间,露出大片柔嫩白皙的肌肤来。
在欲色的渲染下,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像是一颗早就成熟了,还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水蜜桃。
汁水丰沛,果形饱满。
“二爷,别、别走。”
她声音里带上了哀求,就算是梦,也请多停留一会儿。
至少可以让她再多感受他一些。
男人目光暗沉,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啃咬着她的脖子,然后一路向下。
停留在最高处的位置。
她的身子难耐地战栗了起来,双手穿插进了他的发丝里,抓着男人的头发很用力。
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顾知微以为这次肯定会进行到下一步的,反正这只是一个梦,就算是在梦里和二爷做了。
只要她不说也不会有人知到的。
所以这算不得有多羞耻。
“想要了?”
男人终于开口了,宽厚的背将她彻底笼罩,光影落在他的侧脸上,明灭不定。
他身上的衣服有些乱,整洁的白衬衫被抓住了褶皱,衣服上的扣子也被扯掉了好些。
顾知微咬着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男人的笑声很明显。
“你想要什么,就自己说出来。”
这熟悉的声音让顾知微浑身都在发软。
是他,真的是他。
她又一次在梦里看见二爷,只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始终无法睁开双眼看看他此刻的模样。
巨大的无助和恐慌感袭上了心头。
双腿缠上了男人劲瘦的腰肢。
“我……我想要二爷。”
她颤抖着看口,那软绵绵的身子在男人身下都快要软成一滩水了。
明明只是个梦,可身体那令人羞耻的空虚感是骗不了人的。
她想要二爷。
想要江时晏。
“那你可得说清楚,想要我做什么?”男人似乎并不着急下一步动作,而是不紧不慢地在她身上点火。
他越是这样,顾知微就越是难以忍受。
说话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些许微弱的哭腔。
“江时晏,我要你要我……”
她哽咽着:“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可你从不出现在我的梦里。”
“二爷,我求你给我好不好?我想要感受你,哪怕是在梦里,我也想感受你。”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
梦里她丢掉矜持,丢掉尊严,只想和二爷来一场鱼水之欢。
这并没有什么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他们是夫妻,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夫妻。
这也不过是夫妻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么急?”男人的唇就贴在了她的耳边,口鼻之中呼出来的热气落在她的颈窝里。
痒痒的,带着几分难耐。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顾知微宁愿一直沉浸在梦中,可她知道梦总会有清醒的那一天。
她是顾知微,不是夏知微。
从被冠以顾姓开始,她所代表的就是顾家的,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和顾家息息相关。
手臂缠上了男人的脖颈,她哽咽着问:“为什么这么多年,你都不来梦里找我呢。”
如今还要通过催眠的法子,才能在梦里一次次地看见他。
最近总是频繁做欧盟,是因为他在下面过的不好吗?
自从飞机出事后,救援队就一直没有找到江时晏的遗体。
虽然知道他的尸体可能在飞机解体的时候就已经化成灰烬了,可她还是抱有一点儿希望的。
“你很希望我来找你?”
他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带着薄茧的手指有些微凉落在了她的脊骨处。
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着,喉咙溢出一声婉转的低吟。
“你不来找我,我就要和裴奕结婚了。”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结婚?”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问着。
已经过去五年了,她和裴奕的事情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只有裴奕会时不时更新自己的状态,偶尔发一发和孩子的动态,所有人都知道裴奕现在已经化身超级奶爸了。
然而顾知微这个母亲,却好像很少参与孩子们的事情。
“我不爱他,让他娶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裴奕很好,是她担不起裴奕的好,也配不上他的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