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不觉得江二爷是个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先前警方通报,死在穆家废弃厂房的那个女人,就是原本早就应该死在江城的夏妍,你应该是听说过的。”
顾铮点点头。
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线索就在自己的面前,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那种感觉太过于虚无缥缈,让他觉得很烦躁。
“好了,我也不说太多了,免得让你心烦,有线索的话,我会告诉的,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看到微微,免得她想不开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裴馥锦无奈叹气说着。
“馥锦,谢谢你。”
“谢什么?她可是叫过我一声嫂子的,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况且我那不成气候的弟弟还天天念叨着他,不过现在看来,他也只能念着了。”
在裴馥锦看来,裴奕就是个十足十的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不过只要他乐意,不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裴馥锦也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对了,你最近有顾榛榛的消息吗?”裴馥锦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能这么问,就说明事情肯定不简单了。
因为裴馥锦从来不说废话。
更不会去做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她怎么了?”
裴馥锦嗤笑了声:“她现在和国外一个黑帮头子混的风生水起,小心点儿,她可能会做出一些报复顾家的事情来。”
裴馥锦以前就看出来顾榛榛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
心思狭隘,报复心强,自私自利,从来不把别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在她还是顾家大小姐的时候,帝都几乎没人敢惹她。
顾铮自然也帮着给她擦了不少屁股。
“离开了顾家,那就不再是顾家的人了,以后再见面,她若是个安分守己的,还能当个陌生人,如果要和顾家作对,那就是敌人了。”
顾铮把这些事情都拎的很清楚。
绝不会因为她当年在顾家生活过,就对她手下留情。
况且,自己这两条腿也是因顾榛榛而废的。
没把她送进监狱里,已经是顾铮对她留情了。
往后再见面,她和顾家之间,自然是没什么情分的。
空难活下来的那两个性存在,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就醒了。
大批的记者想要涌进医院去获得第一手的采访资料,但却被顾家那一群乌泱泱的保镖给拦在外面,根本没人能够进去。
韩四断了一条腿,还有很严重的脑震荡,皮肤上也有大面积的烧伤,内伤外伤都有。
好在不致命,断掉的骨头也能接好。
江家在得知江时晏死于空难后,乌泱泱的一群人就从江城来到了帝都,企图分割江时晏的财产,顺便要回曾经江时晏赠予夏知微的股权。
他们认为,那股权是属于江家的,两人既然已经离婚了,夏知微就应该将股权还给他们。
顾家还算念旧,给江时晏举办了追悼会。
没有遗体,只有从事故场地搜寻到的他的一些衣服碎料,勉强算是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不过顾家人很诧异,江时晏的追悼会,穆家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席,仿佛江时晏的死,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
帝都连着下了一个月的雪,愣是没有消停过。
原本繁华的城市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一片。
给江时晏举办追悼会的这天,韩四也终于能从医院出来了,虽然是被人用轮椅推着,但状态看上去倒是好了不少。
“夫人。”
韩四在面对夏知微时,很惭愧。
他根本不敢去看夏知微的双眼,仅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夏知微就消瘦了许多,形销骨立般,让人看着都难受。
她穿着黑色宽松的衣服,可以很好地遮盖住她的肚子。
一头黑发披散着,和别人胸前佩戴的白山茶不一样。
她捧着一束鲜艳火红的玫瑰。
他总是很喜欢用玫瑰去形容她。
“对不起,我……”
“进屋里坐坐吧。”夏知微打断了他的话,兀自往里头走。
身后的人推着韩四赶紧跟上,去了房间后关了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