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其实有一直在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夏知微揉了揉额头,没有再去计较这件事情,只是对李思云说:“这次的事情,我只当你是初犯,再有下次,你们全都走吧。”
“是,夫人。”
李思云松了口气,夏知微上了楼去休息。
她躺在床上,总觉得自己最近很容易疲惫犯困。
蜷缩在被窝里,即便是开着暖气,也浑身冰凉。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是李思云。
她端了杯热牛奶进来,满脸愧疚地说:“对不起夫人,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好。”
“我刚刚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所以给您端了杯热牛奶,喝了也许你会舒服些。”
夏知微看李思云乖巧的样子,非但没觉得安心,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反而更像了。
她盯着李思云那张陌生的脸,良久才说:“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李思云端着牛奶的手一颤,险些就将热牛奶给打翻了。
“但却又不是很像。”
“放哪儿吧,我一会儿会喝。”
“是。”
临走至极,李思云神色阴郁地扫了一眼床上的人,这才关上门出去了。
夏知微躺了一会儿就要起来喝牛奶,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晕车的缘故,她刚喝了一口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根本就喝不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江时晏还是没有回来,夏知微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十点钟。
她连忙给江时晏打去了电话,第一遍没人接。
第二遍显示通话中。
第三遍。
“喂?”
终于被接通了,然而却是个女人的声音,还是穆允的声音。
还没等夏知微开口说话,那边的穆允就率先开口了。
“夏小姐,你怎么又打电话过来找时晏了,你烦不烦啊,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你这样查岗吧?”
穆允的声音带着厌烦和鄙夷,仿佛在她眼里,夏知微就是个只知道粘着男人的粘人精。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仿佛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似得。
夏知微呼吸一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种不安和焦躁越发的明显了,焦躁到让她绝望抓狂。
“我有事找二爷。”
穆允嗤笑了声:“他这会儿正在和我爸下棋,估计是没空的,你晚些时候再打过来吧。”
她又把电话挂了,根本就没给夏知微说话的机会。
她胸口憋闷的厉害,足足在别墅这边等了三天都没等到江时晏回来,期间就连韩四也没来过。
偌大的别墅瞬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似得,空荡荡的令人窒息。
最后联系不上江时晏,只能联系韩四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
“韩四,你让江时晏回来见我,我很不舒服。”
是的。
她很不舒服。
这种状态已经维持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她都在别墅等江时晏回来,或者等他主动联系自己,但期间他一个电话都没有。
对于穆允的话,夏知微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一个被家族娇惯坏了的大小姐罢了,嘴里的话能有几分是可信的?
没过多久,别墅外就响起了车子的声音,夏知微立马下床拉开窗帘,看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外面。
她心里一喜,只当是江时晏回来了,于是立马兴冲冲地下去。
不料进来的却是穆允和韩四,以及一个手里提着医药箱的男人。
看她下来,穆允脸上闪过一丝讥笑,说:“你刚给韩四打电话说身体不舒服,时晏这会儿没空,让我带着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毕竟时晏不是医生,你身体不舒服就去找医生,找时晏能有什么用?”
她语气里带着对夏知微浓浓的嘲讽和鄙夷,像是已经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一样。
她觉得这个时候的夏知微一定会大吵大闹,像个泼妇一样,所以自己就等着看笑话。
但夏知微很平静,她扫了一眼穆允:“不用劳烦穆小姐了,我待会儿自己会去医院,还请离开吧。”
江时晏到底在搞什么?
为什么感觉像是在故意躲着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