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里是病房,他也依旧我行我素。
夏知微死死 咬着唇,生怕自己有半点儿声响,要是被人听见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但她的确很想。
想要得到江时晏,想要他的一切,他的灼热,他的热烈……
每一样都是她所渴望得到的。
她清晰地感知到衣角被推了上去,她有些难耐,身子微微颤抖着。
“怎么抖成这样了?”
他又开始笑了,笑的像个浪子。
她埋在他胸膛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没在医院做过这种事情……”
夏知微羞愤欲死,鼻间是他身上的味道,以及消毒水的味道。
相互交织着,夏知微又害怕动作太大会扯到她的输液管,全程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样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江时晏也有些紧。
他拍了拍夏知微:“乖,放轻松,别害怕。”
她总是太紧张了,状态一点儿都不好。
她就连声音都是破碎不堪的,偶尔听见外面路过的脚步声,她就会浑身紧绷,直到他折腾的够了才肯放过夏知微。
特殊病房是有浴室的,这里不像是病房,而像极了高级酒店。
她在浴室里洗澡,花洒的水淋在肌肤上,她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干呕头晕目眩,险些没有站稳。
想着大概是刚刚折腾太狠了,导致自己没了多少力气才会这样。
江时晏并不会在医院待多久,和医生沟通过后第二天就出了院。
给贺邵文举行葬礼那天其实来了很多人,但大多数都是夏知微不认识的,穆允也来了,与上次不同的是,她这次是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出现的。
在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衣,胸口佩戴了白山茶为了祭奠贺邵文的时候,唯独穆允与众不同。
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正逢这天下雨,天空阴沉沉的,下着淅沥沥的毛毛雨,穆允一袭火红色的毛呢大衣,涂抹着大红口红。
让她看上去如同火红女郎一样好看美艳。
她浅笑吟吟地走到江时晏身边,说:“邵文以前就夸过我穿红色好看,他说这世上的红色最衬我了,所以我想今天穿了一身红色来送他,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黑色的风衣衬的江时晏身量格外颀长。
他身边的男人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时晏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了。”
“不会。”江时晏冷淡的吐出两个字,也没看穆允一眼。
他是穆允的大哥,穆之,也是目前穆家的掌权人,看上去倒也柔和,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这位就是江夫人了吧?你好,穆之。”
“夏知微。”
互相打过招呼后,葬礼便如期举行,结束后,江时晏和穆之去书房谈事情了。
想着几天没回去了,夏知微打算回一趟顾家,穆允叫住了她。
“夏小姐。”
她声音不大不小,笑着对夏知微说:“其实以前二爷的父亲是想让我和他结婚的,但江爷爷总觉得,不能让二爷辜负了你。”
“论门当户对,穆家配江家绰绰有余。”
“所以穆小姐是觉得,顾家配不上江家吗?”
夏知微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一来就像自己证明以前和江时晏有多么的熟悉要好。
她不是不懂穆允那点儿小心思,只是懒得去戳穿计较罢了。
穆允变了脸色,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二爷好像不够爱你。”
“到现在都没给你一场婚礼,这世上会有哪个女人不希望没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呢?”
她坐在沙发上,那神情姿态,俨然自己才是这里的女主人,而夏知微不过是这里的客人。
夏知微笑了笑,总觉得穆允的脑子好像有点儿不够用。
她说:“穆小姐,你的思想不代表了全世界女人的思想,你所想的就一定会是我想的吗?”
“还是你觉得,我们江顾两家办不起一场婚礼?”
“不仅是婚礼,他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送过吧?”
“如果你不是顾伯伯的女儿,你觉得二爷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穆允不喜欢夏知微,从她知道夏知微和二爷结婚的那一天起就开始深深厌恶起这个女人了。
虽然以前就知道二爷有婚约,但她想着自己和二爷是最要好的,他肯定不会娶。
现在不仅娶了,还放在了心尖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