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找的那个人逃出去了!”
亨利想要利用江时晏手里的几个海湾码头搞商贸运输,至于这运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白。
只要谈下来了,以后亨利在华国的生意也就更好做了。
“亨利先生,您要找的那个人,逃出去了!”
江旭的手下闯进去大声说着,约翰最先反应过来,跑到甲板上去看,果然看见一艘小皮艇正飞快的朝着远处行驶。
“开枪!快开枪!”
甲板上又响起了枪声,十几个打手站成一排开始密集地扫射着,子弹的声音格外刺耳。
下面几层传来了尖叫,亨利站在甲板上,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皮艇。
江时晏打趣的说:“看来亨利老板束下无方,你找了两天的人,就这么在你眼皮子底下逃了。”
夜里海上的视野并不怎么好,就算是开枪扫射,也未必能够打到。
亨利冷哼了声:“托江总的福,如果不是江总夫人把他带走了,他早就落到我手里了。”
江时晏耸了耸肩:“夫人是个热心肠,见不得别人受苦,也一直以为亨利老板是个慈善和蔼的人,所以就觉得亨利老板一定会默认她这种行为的,不是吗?”
亨利肥胖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说:“江夫人的确是个很有趣的人,先前在法国是约翰不懂事,得罪了江夫人,江夫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没什么好介意的,毕竟约翰的亲弟弟也断了一条腿不是?”
两人的话夹杂着些硝烟,却又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
皮艇消失在视野中,枪声也随着停止了。
约翰拿着枪过来,先是恶狠狠地扫了一眼江时晏,随后说:“boss,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闹事,然后趁机到了仓库偷了皮艇逃走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盯着江时晏,也就差把那句话给说出口了。
“不过刚刚我的子弹射中了三发,他活不了的,江总,很失望吧?”
约翰的经验很丰富,即便是在海面上,也有一定的把握能打中人。
“约翰!”
亨利似乎不太喜欢听见这种话,说:“江总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以后对江总要客气点儿。”
“既然打中了那就不要管,就算他们拿到了证据也没关系。”
亨利笑了笑,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江时晏眯了眯眼睛,等亨利走后,江旭走过来,一脸挑衅:“你可别小看了亨利,以为你抢到了这笔生意,你和他就是合作伙伴了吗?”
“事实上亨利谁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
江旭刚说完,江时晏就一拳砸在了他脸上,江旭恼羞成怒:“江时晏,你打我?”
“怎么,哥哥教训弟弟,还需要理由是吗?”
江旭用舌头抵了抵,一股子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那感觉并不是很好。
但他是打不过江时晏的,而且连亨利都不知道这船上到底藏了多少是江时晏的人,原本他们是商量着在这艘船上动手的。
顾家五子中随便死一个对顾家都是一种沉痛的打击,奈何江时晏的人一直盯着,谁都没办法动手。
“江时晏,你给我等着!你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嚣张的,我也不可能让你这么压着我一辈子!”
江旭很不甘心。
“亨利的一条狗而已,也配在我面前叫?”
虽然是两兄弟,但他们的性格实在是差的太远,江旭一心想要夺权,奈何实力又不太够。
自从上次江时晏把江家老宅给毁了后,他就收回了所有的产业,现在江家人一个个流落在外,必须得自力更生了。
想要吸他身上的血,门儿都没有。
游艇在海上有人接应,那个被救出去的人被第一时间送进了医院,同时送进医院的,还有贺邵文。
到第三天的时候,邮轮开始慢慢向码头靠近了。
江时晏率先派人把夏知微送了出去,和顾家人一起回了顾家。
“二爷,你还要和亨利谈生意吗?”
不是已经谈完了?
为什么他还要留在船上?
“还有点儿事情,你先回去,晚点儿我去找你。”
手下的人把夏知微送进了车里,赌坊下头出老千的团伙被亨利关在了铁笼子了,地面上还有很明显的血迹。
要是仔细听,还能听见一些女人孩子的哭声。
亨利面前跪着一个人,那人的面前放着两只血淋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