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微的心骤然狂跳,湿漉漉的小鹿眼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意从尾椎骨抵达头顶,险些叫她无法控制自己。
她只是呆呆的望着,一时间竟忘了做出回应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江时晏轻笑一声,忽然低头寻找那一抹芳香柔软。
她总是能让人上瘾的,明明还未摘得那禁忌之果,明明每次都是望梅止渴,浅尝辄止,却也依旧能让江时晏欲罢不能,情难自控。
喉间是一抹轻盈而压抑的轻吟,如同导火索般迅速点燃直至炸裂。
直到听见了皮带解开的声音,她才迅速拉回一点儿理智,柔嫩的双手撑在她的胸膛,微微推搡喘息着。
“别、别这样……”
虽然说这里也是江时晏的产业,但她总有一种不太踏实的感觉。
“别怎样?”江时晏额头抵住了她,呼吸有些乱,她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揉乱的不成样子了。
他又开始笑,且笑的欢快:“先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夏知微,是你先勾引我的,现在却说不要,就算是欲擒故纵,也不是你这样玩儿的。”
他可容不得夏知微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贴着她的耳际轻笑:“知道你在车上同顾铮有说有笑的时候,我有多嫉妒吗?”
“我恨不得打烂顾铮那张勾引人的脸!”
他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狠劲儿,想着要不是有外人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给顾铮一拳。
夏知微的心在砰砰乱跳着,手掌下男人的肌肤在迅速升温,她像是被烫到了般迅速缩回自己的手。
“夏知微,你以前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抛下我,这话还作数吗?”
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夜灯,旖旎暧昧的光影下,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以前答应他,是觉得他可怜,无父无母,面容被毁,双腿残疾,公司破产……
她只是心软,被他的假象给骗了。
她深吸一口气:“当然作数。”
“那就好。”他轻扬唇角,指腹摩挲着她红肿被滋润过的唇。
又一次,席卷着狂风骤雨般的姿态向她进攻。
他无法忍受这种明明近在眼前,却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好不可怜。
“微微,我很难受,你不愿意的话,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帮我么?”
他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哀求和可怜。
夏知微脑子里想着他刚刚在外人面前那冷酷无情的样子,在她面前却像是没人要的大狗狗。
她总归是心软的,柔软的手指落在他敞开的衣襟上,一点点一寸寸往下。
最后停留于那方寸之地,呵气如兰。
“那……你轻些,我第一次。”
他如同终于要到糖吃的小孩儿般,开心的笑了起来,有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一路向下的时候夏知微有些慌。
“别、别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明天要拍摄。”
“嗯,那就换个地方留。”
男性沉磁性嗓音落下,柔软的大床被压出了凹陷,铺就平整的被褥出现凌乱且狼狈的褶皱,室内燥热一片。
“放松,就一下,不会很疼。”
耳边是江时晏好听的声音,一点点舒缓着她紧张不安的情绪。
当这朵野玫瑰彻底收敛了自己的锋芒时,留下的只有一地芳香。
窗外大风席卷,吹得外头枝桠凌乱弯了腰,红唇微张,魅惑野性,优美的天鹅颈纤细脆弱。
第一次的感觉其实不太好,哪怕江时晏已经极尽温柔,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狂风骤雨般将她席卷。
但那股胀痛酸涩依旧让她第二天下床腿软,险些踉跄跌倒。
江时晏及时伸手过来揽住了她的腰:“这就不行了?”
“你先前不是一直说我不行,所以现在不行的,到底是谁?”他轻笑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和捉弄。
她脸蛋儿红扑扑的,瞪了他一眼,看上去却像极了娇嗔。
江时晏起得早,他刚锻炼回来洗完澡,身上还有一股很浓厚的荷尔蒙气息没有散去。
白衬衫西装裤,双腿修长笔直,苍劲有力。
脑子里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她回了句:“你不是女人,如果有下辈子,我做男人,你做女人就知道了!”
“哦?我不知道,原来你已经对我情根深种,连下辈子都已经预定好了。”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骚里骚气油嘴滑舌的江时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