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个假货,一点儿教养都没有,不过你既然嫁进来了就是这江家的人了。”
女人语气不善却还是一直忍着没有发作。
说:“身为妻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在外面抛头露面。”
“嗯,小妈说的是。”
夏知微依旧笑眯眯的,只是将那声小妈咬得很重,女人呼吸不畅,脸色难看。
江时晏很诧异这女人今天居然这么温顺,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某处正在隐隐作痛。
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
看着她这温顺的样子,庄柔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继续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们,江家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时晏你也看到了,生活不能自理。”
“这偌大的江家,不可能交给一个废物来打理。”
男人眸子微眯,迸射出危险的光芒,她终于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了。
“我是来拿这座庄园的钥匙的,还有公司的股权转让,时晏,你也不希望江家就这样没落下去吧。”
庄柔盯着他,光是这座庄园就价值十几个亿,更别说江时晏手里的那些股份了。
虽说即将面临破产,但只要她将股份拿在自己手里,就总有办法变现的。
江时晏坐在轮椅上,依旧是处变不惊的模样,处变不惊地看向她,嘴角是淡淡的讥笑。
“这座庄园的所有权在我名下,庄女士,你凭什么认为你一个外人可以得到江家的股份?”
一句外人,便彻底让庄柔变了脸色。
她咬牙道:“我是你爸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是你小妈!”
“呵,是吗?”江时晏掀了掀嘴皮子,冷声说:“是在我妈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带着私生子上门鸠占鹊巢吗?”
“江时晏!”
庄柔再也绷不住了,迅速起身指着江时晏的鼻子怒骂。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要什么没什么,双腿残废,还娶了个冒牌货回来!”
“你握着这么多家产,难不成要等你死后让一个外人得了去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伤了那方面,这辈子都没传宗接代的可能了!”
她嘴里的外人,指的当然是夏知微。
夏知微也没想过,庄柔说话会这么难听,还以后妈的身份端着长辈的架势。
“小妈!”夏知微打断了她的手,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她站在江时晏身后,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脸上笑意不减,说:“时晏现在很健康。”
“至于传宗接代的问题,我们会努力的,就不劳烦小妈操心了。”
“对了,天色不早了,我今天没买多余的菜,就不留小妈在这里吃饭了,我送小妈出去吧!”
小职位笑眯眯的上前,很明显的逐客令,庄柔要是继续待下去,那就是没脸了。
她恶狠狠的瞪向夏知微,又看向江时晏:“你倒是娶了个聪明的女人,不过谁知道她是不是对你图谋不轨呢!”
毕竟现在外面谁不知道,江时晏自从出了车祸之后,身体状况就一直很不好,只要他一死,她这个合法妻子就可以继承很多东西。
“我有没有图谋不轨不知道,但小妈现在肯定对时晏图谋不轨,您说是吧?”
夏知微敞开大门,直接送走了庄柔,庄园里又恢复了冷静安静。
她长舒一口气,问:“今天想吃点儿什么?”
女人的眼眸很好看,明亮透澈,神情自若,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个小插曲。
江时晏抿唇不语,双眼直直的盯着她。
夏知微无奈叹气:“我分析过江家现在的情况,两极分化很严重,公司的现金流都进了庄柔的腰包里,她想从你手里掏走股份,就是想要掌控整个江家。”
这桩婚约是江家老爷子定下的,她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江爷爷,不过后来听说被送到国外的一家疗养院去了。
至于江时晏的父亲,她从来都没见过。
“江家的市场很广,半年前的市场份额、利润以及销售数据都是江城的一匹黑马。”
但半年后却忽然走了下坡路,这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
男人面具下的表情微动,紧接着又听见夏知微说:“所以这些问题,一定是从内部开始出现的,对吗?”
“江时晏,半年前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