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平等院才发现云鹤满手的血不是远野笃京的,她手背上有一条拇指长的伤口,皮开肉绽。
平等院下意识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几秒,扫了眼云鹤的神色,她正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头冒了一层汗,显然是痛出来的。
他在球场上都没把她打的这么凄惨过。
平等院凤凰:" 伤成这样怎么不吭声?打不赢,不会喊老子吗?"
该死的远野笃京,早知道让他自生自灭算了,自己都没这么欺负过小废物。
云鹤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抬头用自嘲的语气道:
云鹤:" 说的好像喊你,你就会帮我一样,你只会骂我。"
平等院哽了一下,给气到了,真是不知好歹的废物,她也不看看除了她之外谁还能在自己面前这么蹦哒,换别人早打死了。
平等院凤凰:" 打架还喊人,你有本事惹就得有本事自己收拾,老子从来都是自己解决。"
云鹤不服气地瞪着他,看的平等院火大,一巴掌拍她脑袋上。
这一掌打下去,云鹤是彻底憋不住了,抱着床单嗷嗷大哭,眼泪不要钱似的唰唰流。
平等院已经反射性地开始头疼了,不过他这人向来不知道温声细语是何物,依旧板着张脸吼道:
平等院凤凰:" 闭嘴!不准哭了,丢人!"
凶完之后,平等院拿起钥匙把手铐给云鹤打开,瞧着这又是勒痕又是鲜血淋漓的手,他竟然有些心疼,那纤细的手腕感觉自己稍微用点力就能捏碎似的,不知不觉便放轻了力道。
平等院凤凰:" 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云鹤:" 他故意用膝盖碾我手。"
云鹤揪着床单随意擦了把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抽噎。
平等院嫌弃地看了眼她这个样子。
平等院凤凰:" 把衣服穿好,去医院。"
平等院忽然顿了顿,神情间有些犹豫。
平等院凤凰:" 他别的没对你怎么样吧?"
云鹤:" 他舔我血,变态!"
平等院凤凰:" 那你衣服怎么回事?"
云鹤:" 扭打的时候扯的。"
平等院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被床单贴身的部分,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发育还真特么好。
云鹤:" 看什么看!要不要我把床单放下来。"
平等院凤凰:" 嘁!没兴趣。"
平等院转移了视线,瞥见云鹤脖子上的掐痕,心想这两人是真想弄死对方,不然换作其他人,早就垂涎死丫头美色了。
虽然小废物一无是处,但这张脸勉强还是有点看头的。
云鹤换好衣服,平等院带着她去医院检查,幸好没有伤到肌腱。包扎伤口时,平等院看着医生娴熟的动作,又瞥了眼面无表情的云鹤,心想这死丫头怎么眉头都不皱一下,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
平等院凤凰:" 会留疤吗?"
云鹤:" 不会吧…"
万能龙套:" 会。"
医生和云鹤同时答道,只见医生用惋惜的眼神瞟了眼云鹤,摇了摇头没再说话,似乎是不好打破美少女的期望。
平等院心生庆幸,还好不是自己弄伤的,也不是伤到脸,不然他会被烦死去,生活一片灰暗,因为小废物哭起来真的要人命。
不稍一会儿,君岛育斗和渡边就过来了。
平等院眼睁睁地看着刚才还一脸淡定的云鹤眨眼就换了一副面孔,眼泪涟涟,哭得梨花带雨,立即被君岛育斗搂进怀里好一阵安慰。
平等院凤凰:" 切!"
平等院见此情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在他面前哭得像哈士奇一样,眼泪一串串的随手抹,到了别人面前就眼泪一滴一滴地挂脸上,要死不活的柔弱样。
是故意折磨他耳朵吧!
平等院向渡边问了一下远野笃京伤势如何如何,谁让君岛育斗被美色迷了眼,已经忘记了他所谓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