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九、白黛、夫诸、解忧见人一直坐在那聊着有的没的!
日薄西山,却还没见那悄无声息的两人!
解忧有疑惑,可他不敢问!只见正坐一旁的白泽圣君,从中午就一句不接,悠哉悠哉的闭目养神着!瞧他那模样,他不敢打扰,只能坐一角落悄悄玩着袖摆,看另三人,尴尬的闲聊几句!
别看夫诸时日里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可与那白黛聊得还挺欢的,看那两人性情还有些相投!
细细辨听,其实他俩也没聊些人么,不在乎是那祖宗这一千七百多年的事!
看不出来,夫诸这玩意儿,知道的还挺全,简直是云梦山的小灵通!
夕阳余晖,西山万垩金色,金灿灿,金妆妆,苍穹穹如,丝丝银絮,霞光四射,满天飘舞,如歌般歌唱,催人梦回,暮色弥融。
轻风微微,原本打盹的白泽、素九三人连快起身,向那风至处,头微微前屈,行着礼!
只见一抹玄青牵着粉面楝色女子,不正传说中的景玄与云末儿么!
“大人!”三人齐声唤道。
见云末儿望着他三人打量,三人便朝云末儿跪着磕头。
吓得云末儿愣了愣又抬头望着身旁的景玄。景玄轻轻牵着她的手道:“不记得了吗?绶带白黛、九尾狐素九,那一双金眸的便是白泽。”
景玄说话本来就不紧不慢,从左至右缓缓为云末儿解释着。
啥?他们就是小白,九尾和白泽?
云末儿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景玄及那跪着的三人。
片刻,才反应过来。忙将三人虚扶起来。
她知道,他们为何而跪,这一切也不关他们的事。发生这等事,是他们谁也不愿的不是么?反倒是,自己还要好好感谢他们这位万年来的陪伴呢!
桃花屋内院里,两颗夜明珠,将小院照得仿如白昼!
“赤凤今日不在,过两天,我让他回来让你见见。”
瞧,自己都不用开口了,这人就知道她想什么了。
云末儿,微微转身轻瞪了眼那一脸柔得快出水的他。娇娇闷哼一声,转头望着另外两人道:
“解忧、夫诸!”
半坐的两人,头微抬了抬,望着云末儿。
“多谢二位这些年来对末儿的照拂,以后你俩就如末儿亲人般。”
景玄说这话,意思很明显了,以后解忧、夫诸,如有何何事都可找他们!
同时,也是在告诉另外三人,以后对他俩客气些!
夫诸、解忧慌忙起身向景玄行着大礼。
这可是传说中,传说中随天而生,不受九界八荒约束的景玄大人啊!随意的端坐在那,就感觉这万千世界,随他而生一般。
云末儿,不知道什么景玄厉害,她以他只是一个天族外的闲散上神!
步至小亭内,轻轻坐下,水袖微云,一白玉茶壶置于长桌上,抬手间,几只玉色茶盏随着她拾起水壶,乖巧的一一排好,靠近。
唉,唉,这祖宗,又将灵力乱用了。
看得一旁的解忧,很是心痛!
而夫诸,知道这祖宗说是说不听的,反而还嫌他啰嗦。现如今又有那几尊大神傍身,用点灵力算什么,随便用便是!
白玉茶杯内,九分茶,只见左手微动,茶已至几人半臂处。
唇角微扬,示意几人尝尝!
浅浅抿了几口,放下白玉茶杯,轻轻笑道:“解忧、夫诸,你俩用不着给他客气。在云梦山这些年里,我能过得如此舒坦,全靠你俩万般包容照顾。”
云梦山这一千多年里,但凡是自己想要的、喜欢的,只需稍稍一提,几乎一一满足。
虽然她对这世界有些无知,可这吃穿用度,一瞧一摸便知道,随便一样都是极好的!
他俩与她又非亲非故,还这般无条件的纵容!
那等恩情,怎能随意忘却!
当然,云末儿,自个认为他俩是因为有了她,才过得如此有意思,不然还像之前般似个游僧般。
解忧,见云末儿双眼弯弯似月牙,就知道这祖宗是心情极好的表现。
微望了眼那抹玄青,双眼闪闪的望着云末儿道:“姐姐您说笑了!”
说完微顿看了眼那正细细品着茶的景玄!
唉,失嘴了!
他那小模样,云末儿警告的瞟了眼那抹玄青,抬手接过他递来的茶,轻轻眠着!
茶毕,倦意袭来,微微转头轻掩面,打了个哈欠。
“今日累了一天,都散去吧!”景玄道,伸手握着那双柔夷。
小手想挣开,动作几下,反被握得更紧,粉面一热。身子微动,似不经意间,用那雪青衣袖微微挡住了那十指紧扣。
嘴角微动,缓缓道:“大伙都歇息去吧!我既来到这云梦泽,定是要好生逛逛!”
今日,好生惊喜,云末儿着实有些累了。
孤独、寻觅了千万年,今日,终于寻得了他,一颗飘泊的心,终于有了归宿感!
人一旦放松,睡意就不自觉的来了!
见她睡意奄奄,夫诸忙道:“院内东边,便是厢房!”
眨眼间,那抹青玄与雪青紫便消失不见。
这一幕,五人也不觉得奇怪。往东院望了一眼,相互行了个礼,便至大厅而去!
东厢房内,云末儿,望着那双一直与自己十指紧扣的手,双颊微热!
好羞人!想让他放手,可那人却好似没看见般,改扣为握!
“你,放手啦!我准备休息了!”
景玄拉着云末儿往那大床走去!
这人,怎么能这样?前不久还说让她不要乱想,才可多久就要开始与自己同床共枕了?
景玄将云末儿,轻按坐床上,眉眼含笑道:“睡吧!”抬手顺便给云末儿与自己捏了个清洁诀!”
云末儿被那张脸、那双眼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怎么躺床上的都不知道!
躺在床上的云末儿,面若桃花,一双凤眼迷恋的望着身旁的人。
啊,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要,是要~
一股温热流出,紧接着是那抹淡白慌忙起身,将云末儿扶起!
没错,云末儿上火流鼻血了,直喷的那种!
“乖,闭上眼!别乱想!”
云末儿衣衫上、那抹淡白色胸前都是染上了一小片血红!
一阵手忙脚乱中,那人用灵力,用丹药,柔绢,鼻血终于止住了。
青玄又捏了个清洁决,只是这次,他换了一身将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的白衫。
这人当真是……
还未待云末儿抬起头看那张脸,某人衣袖一挥,屋内漆黑一片,而云末儿已被他紧抱在怀里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