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白南琴这么说,凌天也就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白姐,我明天就要开始集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次是过来道别的。”
“那你还不快点走,你不会以为我稀罕你过来吧?”白南琴伸了个懒腰吐槽道,“每次过来找我都没好事。”
凌天笑了笑也没放在心上,白姐这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等等。”
凌天刚起身,打算离开,却又被叫住了。
“白姐,还有事吗?”
“凌天,你确定要踏入灵能者的世界吗?”白南琴前所未有的认真道,“你现在退出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见到白南琴一改以前懒散的状态,凌天也一脸认真的回道:“我确定!”
“是吗,那你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了吗?”
凌天愣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有死亡的那一天,或许是病死老死,或许是被异兽杀死,只要是人那么就一定会死,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但是随时死亡的准备,哪个之前一直活在安稳平定生活中的人,会有这种觉悟?
“你可千万不要觉得死亡离自己很远,或许下一秒你就会死呢?”白南琴笑眯眯的道了一句。
“行了,我也不吓唬你了。”
“你先把眼睛闭上。”
“啊?闭眼做什么?”
凌天愣了一下,这是要玩哪出,难道临走之前要给他一个惊喜吗?
“别问那么多废话,我的时间很宝贵的,照做就是。”
“好吧。”
凌天无奈地闭上了双眼,很快他就感受到一双冰冷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卧槽,这个动作是什么,我不会要被非礼了吧?
还是说我已经被非礼了?
那个啥,虽然白姐你对我很好,但咱俩不合适啊。
凌天挣扎了一下,但是他发现他此时不仅没法说话,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
很快,那股冰冷的触感开始扩散,遍布全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冻住了,而他却升不起一点抵抗之力。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了一瞬间,白南琴收回了双手,席卷全身的冰冷触感随即消失。
缓缓睁开双眼,白南琴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有些忧伤,但很快消失不见。
凌天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发生了一些变化,那种感觉说不明白,但是他感觉自己好像挣脱了某个束缚。
“白姐,你刚刚做了什么?”凌天不懂就问。
“我是一个赐福师,给你施加了一个赐福,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变轻了不少?”
“好像还真有这种感觉。”凌天活动了一下身体。
他倒是不是觉得自己体重下降了,而是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了,这种感觉很怪,说不明白,但是凌天知道这是好事。
“怎么?你不会觉得我刚刚是在占你便宜吧?”
凌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还真的是这么想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白南琴要杀他。
见到凌天的表情,白南琴没好气的说道:“你白姐我当初年轻的时候可是个超级大美女,追我的人能绕江城一圈!”
“那白姐你怎么现在还单身?”
凌天说完这句话,瞬间就后悔了,因为他感觉眼前的女人是真的想揍他。
为了免去皮肉之苦,凌天立刻补充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天底下没有男人能配得上您!”
“呵~”白南琴听到这话才平复了一下心态,“算你小子识相,事实也跟你说的差不多。”
“行了,没什么事你就赶紧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听到这话凌天满脑门的黑线,刚刚是谁说自己的时间很宝贵,让他不要浪费来着?
敢情你的宝贵时间就是要用来睡觉啊。
不过凌天这下没敢继续抬杠,刚刚那一下让凌天彻底明白了,眼前的白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灵者!
所谓的赐福师就是辅助系的一种,这个职业的能力非常多,强大的赐福师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但是不管怎样他都没有听说过赐福师有杀伤性能力的!
刚刚白南琴摸着他脸颊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能够被轻易的粉碎,那是一种生死都由对方掌控的恐惧!
更加离谱的是,当时他不仅无法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抬不了!
你家辅助系这么牛逼啊?
“白姐,你真的是辅助系吗?”凌天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出了口。
“我是不是重要吗?你就说你意识是不是变得更清晰了就行。”白南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旁若无人的趴在桌子上开始睡觉,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在赶人了。
得,果然问不出来。
凌天也没有过于失望,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
“那白姐我走了。”
“去吧,好好活着,这一条相当于白捡的命你可要好好珍惜啊。”白南琴抬起了头,最后叮嘱道,“进入灵能者的圈子之后,就不要太信任别人了,人心有时候比异兽还要凶险。”
......
拜访完白姐之后,凌天在路上花了点时间,再次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
匆匆的吃过晚饭之后,林一宁来到了他的房间。
“出发前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嗯。”凌天点点头,“明天就要前往集训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一片崭新的天地就在眼前了,确实让人期待。”林一宁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道,“不过前面等着你的或许不是玫瑰园而是一片荆棘呢?”
“那不是更让人期待吗?”
听到这个回答,李一宁愣了一下,“看样子你比我想的更加自信啊,也是,你可是目前唯一的SSS级天赋者,没有这样的想法才有问题。”
“但是我要最后提醒你一下,进入了灵能者的圈子之后,你就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平稳的日常,基本就跟你无缘了。”
“就算是这样,你也还要前进吗?”
凌天闻言笑了笑,“宁哥,你觉得我有退路吗?”
“也是啊。”林一宁也笑了笑,是他说了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