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一脚了结了陆延庆，熟练地拿出化尸水。
把陆延庆清理干净之后，她想了想，又往陡崖下面泼了几瓢灵泉水。
不一会儿，二十多米深的陡崖下面，传来了各种各样的野兽嚎叫声。
热闹了好一阵子之后，崖底的野兽才慢慢散去。
打手们的尸体被啃食的啃食，被破坏的破坏，半点儿也看不出他杀的痕迹。
姜楠等着崖底重新寂静下来，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一转身，就发现陆正清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姜楠顿了顿，对陆正清说道：“你先习惯习惯。
这样的事情，我往后肯定还得干。
因为你们陆家人嘴不严，空间的秘密就快要人尽皆知了。
觊觎空间的人不少。
我不想失去空间，更不想因为空间失去性命。
乱世打仗、盛世打工，都是为了生存。
而我如今之所以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也只是为了生存。
毕竟，敌人不死，我就得死……
你要是实在习惯不了，就告诉我一声，咱们可以一拍两散……”
陆正清一听，立即急了。
“不不不，我才不要一拍两散。”
趁没人，他壮着狗胆一把抱住姜楠，继续解释道：
“我不是不习惯这样的你，相反，我爱极了这样的你。
怪天太黑，你都没发现，我刚刚看你的时候，眼里全是崇拜。
我刚刚一直在想。
要是当年，我爷爷和我爹能像你这样，对敌人以及坏事的家人，能毫不心慈手软，我们一家，怎会死得只剩下我们爷孙两个？”
姜楠点头。
陆正清最后这两句，她十分赞同。
陆家落败成如今这样，陆爷爷和陆正清得负一半以上的责任。
要是当年，他们能在一开始，就痛痛快快地处理了到处瞎嚷嚷的老太婆和陆延庆，陈将军就不会找上陆家。
之后那些倒霉事儿也不会相继发生。
就算狠不下心去处理掉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为了整个陆家着想，也得想办法控制住他们……
不过，往事不可追。
已经发生过的坏事，姜楠改变不了。
但即将要发生的坏事，比如别人要来抢她的空间这种事，她必须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接下来的日子，有得忙了。
肯定不会无聊……
姜楠想着心事，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她微微皱眉，问陆正清。
“人都被我杀光了，没啥危险了，你还不把你手里的光棍扔掉？”
陆正清红着脸吭哧吭哧老半天，才尴尬说道：
“打人的那根，早就已经扔掉了，这根…这根……扔不掉，也不能扔……”
姜楠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
男的都这样，还是只陆正清一个男的这样？
只是抱了抱而已，他就这样了？
这荒郊野岭的，她还刚了结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他非但不怕，居然还有胆想那种事。
她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了……
陆正清被姜楠无语的眼神烫了一下，赶紧放开她，向她道歉。
“对不起……”
他一开始真没多想。
只不过，他曾在梦里抱过姜楠无数次，这回终于抱到真人了，忍不住就有些激动。
一激动，他就没控制好自己，变成这样了。
姜楠看了看手表，说道：“走吧，咱们该回去了，你爷爷还在知青点等着你呢。”
姜楠说完，率先朝大路的方向走去。
陆正清跟在姜楠身后，心里有些着急：他唐突了她，她这个不咸不淡的状态，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他想听听姜楠的心声。
可惜，姜楠一心赶路，并没有在心里念叨半句多余的话……
两人来到大路口。
姜楠辨清了方向，从空间里取出自行车，对陆正清说道：“我困了，你载我。”
陆正清赶紧点头。
他接过自行车的车把，等姜楠在后座上坐稳了，才踩动脚踏板，往东方红大队所在的方向骑去。
陆正清骑着骑着，心里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忘了点什么呢？
陆正清想啊想，心里的答案就快要钻出来了。
姜楠瞌睡来了，一头抵到陆正清的后背上。
一瞬间，陆正清心里除了抵在后背上的那颗脑袋，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忘了什么？管它呢！
肯定不重要。
若是重要，他怎么可能想不起来？
陆正清尽量把自行车骑得平稳些、再平稳些，生怕颠簸摇晃的幅度大了，会影响姜楠打瞌睡。
时不时的，他还会检查一下，姜楠有没有坐稳，有没有因为打瞌睡，偏移重心，有没有掉下车去的可能……
……
迷路的李建国被野兽的嚎叫声吓坏了，忙不迭爬上一棵大树。
他骑大树上举目远眺，心里不停地呼喊。
“姜楠同志，陆正清同志，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儿……”
……
陆正清载着姜楠回到知青点。
郑芳华立即迎上来。
“陆正清，你平安回来了，李建国呢？他在哪儿？”
陆正清一拍脑门。
他说他忘了什么呢，原来是李建国那个倒霉催的。
他忘了确定一下李建国的安危。
也不知道分开跑之后，李建国跑到哪里去了……
等姜楠下了自行车后座，陆正清二话没说，直接骑着自行车回了那片林子。
李建国怕林子里有夜间觅食的野兽，一直不敢下树。
但这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他的精神和身体同时受到了严重的摧残。
他撑不住了，抱紧大树的枝桠昏昏欲睡。
陆正清喊着李建国的名字，一路找过来。
“李建国！李建国……”
李建国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中，以为生产队要上工了，刘大队长在点名。
他恍恍惚惚地松开手，大声回应了一声。
“到！”
应完他才反应过来，他自己其实还挂在树上。
只是，手已经松开了，身体的平衡被打破，脚下也站不稳了。
李建国从树上掉下来，差点儿砸到陆正清的身上。
陆正清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等他发现树上掉下来的不是熊，是他要找的李建国，再伸出手去接，已经来不及了。
李建国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等他能说话了。
他悲愤地指着陆正清。
“陆正清同志，麻烦你以后离我远一点，我发现了，你真的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