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极品omega,”男人语气带了兴味,他今年已经80多岁,在这里算是中年人,拥有过的omega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他顺着磐石指着的位置看过去,只有背影,但也足够身姿摇曳,他摇了摇手上酒杯。
磐石小声提出:“我刚刚瞧过脸了,月食那个家伙,居然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最漂亮的没有上供,您可得惩罚他。”
他此刻面前人就是蝎子,上一刻还跟丁一皎说万一蝎子看到了怎么办?下一刻就跑去告小状。
组织从来就不是什么互帮互助的好地方,月食的那块生意,磐石老早就想要了,只是蝎子发话说他外形和气质不适合画廊那块,月食更合适,这才一直没有成功。
敬了一圈酒,一个服务生突然走过来对着丁一皎耳语,他脸色有些难看,但强撑着,转头对张念念说:“蝎子要见我,让带着女伴,估计是有人说了什么,你可别暴露我。”
“没问题。”张念念提着裙摆快步追着丁一皎。
抬头看那个男人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张念念心里猛的一沉,她好像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但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这个身体很熟悉。
是什么原因?
接下来几乎是顺理成章的,蝎子把人带走了,张念念假装惶恐,不停回头看着丁一皎,却被蝎子一把将脑袋掰过来。
“我可不喜欢我床上的人,老去看别的Alpha。”
张念念感觉不太对劲,心跳的速度如打鼓一样迅速跳动。
刚进了那个套房后,蝎子坐在沙发上挥了挥手说:“过来。”
等张念念坐下后,他猛的将人拉到腿上抱着,鼻子凑到她的颈后,深深吸了一口。
“味道,怎么不太一样了,嗯?”
张念念感觉浑身汗毛竖立,身体强烈抗拒着这个Alpha,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下意识想逃离,结果依旧被他死死扣在怀里。
“虽然我有过的omega不少,但是我有个嗜好,只要是我有过的omega,我都会让秘书记下他们的味道。”蝎子解开她的发髻,让头发全部披散开,而后慢条斯理的抚摸她的长发,
“虽然现在还是青柠味,但我就是感觉有点不太一样了。”
是那个男人,
是张簇的亲生父亲。
“不好,”耳钉传讯器那头的观畅立刻发现不对劲,“我之前问过念念,她没有过男朋友,但是了醋醋,就是某一天被人强行掳去标记导致怀上的,那这个蝎子知道她信息素的味道,伪造出来的信息素别人闻不出来,但标记过的Alpha肯定会记得。”
但是此刻他们位置靠的太近,没有人敢直接接通张念念的通讯,以防被蝎子听到。
观翎在车内皱眉上下扫着这栋楼,计算冲进去的可能性。
当蝎子撩开她的头发,很快就发现了她腺体的问题,摇摇头说:“我还想再享受一下呢,可惜没这机会了,没有信息素,这事儿可是大打折扣。”
张念念努力克制着自己身体本能逃跑的欲望,她放软身体靠近蝎子,试图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再重现一次面对丁一皎的那次反击。
可惜这位显然陈府要生的多,他立刻感觉到了张念念的不对劲,伸手用力一推,将柔弱的omega砸向地面,那个位置刚巧将她的脑袋磕破。
张念念晕倒在地,脑袋上血流如注。
就这么要完了吗?
没有系统开挂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我还没去找白江随,没有帮到陆辞瑶,
我还没真的帮到这个世界的omega们,
我这么没有用吗?
她半睁着地双目渐渐灰暗,蝎子骂了句晦气,打算喊人来收拾。
血溅到了他的衬衫上,蝎子将这件衣服脱下,扔在了沙发,张念念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后颈下方的两颗痣。
张念念感觉到原身的意识突然出现了,
是那个男人,
我没有挡的住他,所以有了醋醋,
我要保护醋醋,如果我彻底死了,那他就成孤儿了,
求求你,我没有你那么强大,你帮帮我好不好?帮我报仇杀了这个男人,帮我保护醋醋好不好?
张念念恍惚了一瞬,她说,
我也没有多强大,我现在只是一个没了腺体的omega。
原身立刻叫喊:“不!你可以,你是神,否则怎么能帮助那么多其他的omega,你是神,如果神都不能帮助我,那这就是个黑白颠倒的世界!”
张念念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突然又有了力气,她瞥见自己双手上的那对手铐又出现了,被淡淡的金色光芒包裹着,现在在一粒金色的水滴冲击下颜色渐渐变浅。
不知怎么,她好像知道这是什么,这颗金色的水滴就是原主的信仰,她此刻将一切的希望都放在了张念念的身上,她就是这个女子的神灵。
张念念的双眼充斥着黑白交杂的气息,脑袋上的位置突然痊愈,她看着走向门口听到动静转身的蝎子,突然歪头笑了笑。
蝎子第六感极强,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我们会突然再次站起来,但看这诡异的场景,他立刻伸手要去开门,却被一道黑金相间的雾气扣住了手腕。
后来出现的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蝎子感觉到自己心脏被一双手来回按压,他一次次濒临窒息,心脏骤停的边缘,却又还活着。
直到最后他已经毫无力气动弹了,张念念翻找了一根麻绳,将人扣在了桌角。
她对着耳钉说话:“过来吧,阿随,人我已经制住了。”
阿随?
听着传来的声音,观畅几人有些诧异,而观翎一个激灵,感觉不太妙。
在脑子里呼唤着陆辞瑶,发现那家伙躲得远远的,他怎么喊人都不出来。
行吧,他回了句好,接着认命下了车,原本他们是进不去这一个酒会的,但此刻门口的保安像被什么东西治住了一样,四肢动弹不得,想拦着他们,也是无从谈起。
白江随想,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