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这种东西,很是厉害,过量之后,就算奥特曼来了,也得挨两拳才能离开地球。
很明显,肖雅不属于那种很能扛酒的人,此刻她醉醺醺的被邵明扶着慢慢回到了宿舍楼下。
在不知不觉中经历了一场附身,对她来说有一定的影响,不过由于邵明处理的足够干净,所以影响已经压到了最小,回到楼下的肖雅开始慢慢恢复了清醒。
她本人除了感觉嘴角有些口水,基本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其他感觉到的一点异样,大概就是此时被邵明扶着了。
说是扶着,几乎已经是抱着了,于是她身上发力从邵明边上弹开。
这会的脸红已经说不清楚是喝多了,还是因为肾上腺素了,小脸红扑扑的看向邵明,回想起今晚的过程,声若蚊蝇的开口。
“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你这会上楼应该没什么问题吧。”邵明面带微笑看向面前这个可爱的肖雅,轻声开口。
“没……没事的,我……我先上去了。”说完,捂着小脸向着宿舍楼里面跑去。
“这家伙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吗,没事笑什么笑嘛,搞得人家现在心跳好快。”肖雅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嘀咕。
邵明看到肖雅上楼还算正常之后,揉了揉脑袋,便向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邵明便回到了自己的404号房间,看了看隔壁,没动静。
“胖子看来今天这是不打算回来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在新闻上看到胖子的新闻。”邵明心里嘀咕了一下。
随后打开房门,先去洗手间清洗了一遍手,随后坐回床上。
揉了揉眉心,对着空气开口。
“出来吧,出来吧,跟了一路了,脑壳大,我只是陪着同学出去吃一趟宵夜,要不要这么折腾我- -!”
一时间,房间里面出现了一抹黑影,紧接着一缕缕黑烟自影中升腾而起。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都在这一刻下降了不少,烟尘滚滚,随后慢慢散去,由下至上露出里面的一道身影,身着一袭朴素的麻衣,双手不安的揉着麻衣,头上梳着丫髻,约莫二八年华的样子,五官精致,此刻双目低垂,欲语还休,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似乎察觉看到邵明的注视,身体开始小幅度左右摇摆起来,右脚脚尖踮起,随着左右晃悠在地上画着圆圈。
邵明看着这小动作不断的少女(大概几百岁的那种少女?)脑海闪过几个念头,不过很快就一闪而逝,没有继续开口,而是躺在了床上,不理她了。
黑烟中出现的少女懵逼了,她想着出来之后会迎接眼前这位大佬的审问,也想好了准备怎么回答,哪知道她出现之后,对方完全无视了她,直接躺下准备休息了。
“什么玩意,都这么大岁数,还在那矫情,我才不惯着你,爱说说,不说拉倒。”邵明心里就是这么琢磨的。
少女发现邵明真的躺在床上,并且呼吸开始渐渐平缓,终于按捺不住了,上前几步,小手伸出,在邵明的腿上戳了一下。
邵明没反应。
少女又戳了一下,邵明还是没反应,似乎感觉有蚊子,还用手扣了一下。
见状,少女嘴鼓了起来,活像一只嘴巴装满了东西的仓鼠。然后连戳了好几下邵明。
邵明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胳膊肘定在大腿上,顺便撑着脑袋,表情也换成了一副死鱼眼,什么都不说,就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少女看到邵明坐了起来,又恢复了刚才那副娇羞的模样。
于是邵明又躺了下去,少女整个人都懵逼了,再次恢复了气鼓鼓的样子,而在他准备再去戳邵明腿的时候,邵明突然坐了起来。
少女被吓的“哎呀”一声,然后退后到了门边,一脸惊恐的看向邵明。
少女缓了一会之后,恢复常态,眼看邵明又要躺下去,连忙开口。
“上仙,别……”声音很是好听,不过配上的周围的黑雾,充满了诡异之感。
邵明躺下的动作,一滞,恢复成了撑头的动作,不过表情还是维持了一副死鱼眼。
“上仙,那个……”少女再次变得扭捏了起来,如果不是没有血色,此刻多半应该是红彤彤的了。
邵明再次准备躺下。
“那个……能不能帮帮我。”察觉到邵明的动作,少女急忙开口。
“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帮你了。”邵明恢复死鱼眼看向少女,淡淡的开口。
“啊……”少女开始有些懵,随即猛地狂喜,连忙‘飘’到邵明边上,激动的开口。
“谢谢,谢谢。”一边道谢一边开始讲述她的情况。
话说在那明朝永乐年间,一处偏僻的小镇之中,有这么两户人家,一户主人叫作庆余年,一户主人叫作陈清秋,两户人家从祖辈开始便是要好的关系。
加上庆家在当地负责所有的丝绸生意,而陈家则是负责一些米粮的产业,两家在利益无冲突的情况下,两户户主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交情匪浅的兄弟了,些许小事几乎只是开开口的事情。
巧的是在他们两人的娘子竟然在同一天产子,而且正好是一男一女,于是两人便好似天雷击中天灵盖一般,直接就给刚出生的儿子和女儿定了一门娃娃亲。
而这其中的女孩便是出现在邵明身边的这位女阿飘,唤作庆莲,那位男子名唤陈煤,按理来说,这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一桩美事。
但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福,在他们两人刚刚十岁的时候,陈家遭遇了一场大危机,一家从外地过来的势力,借助县太爷的关系,瞬间就将陈家给在镇上取而代之。
几乎是一夜之间,陈家的生意全部被取代,而陈清秋也在取代中被处死了,随后整个陈家几乎被灭门,只留下了陈煤一人。
这还是庆余年付出了极大地代价才从县太爷手中争取到的一线生机。
至此,陈煤便成了庆家的童养夫。
陈煤也在经历了那场变故之后,性情大变,以前总会下意识的疏远庆家的人,后面却总是讨好庆余年的欢心,也将庆莲哄得很是开心。
而庆余年呢,也确实把好友的唯一血脉当做亲生孩子一般,几乎是无条件支持他做任何事情,包括让陈煤读书考取功名。
按理来说,赘婿是会受到歧视不允许参加科考的。
陈煤也很是争气,终于在十八岁的时候通过了乡试,拿到了举人的名号,这让庆余年很是高兴,也同时在这个时候,陈煤提出了参加会试的请求。
庆余年自然没有意见,只是考虑到女儿越发的黏乎陈煤,于是希望陈煤先和女儿完婚之后再去添加。
陈煤表面答应,但是背地里却和庆莲诉苦,表示自己为了和她成亲都已经快没有精力备考了。
庆莲虽然也担心自己年纪越来越大,不好嫁人,但奈何心上人有个大好前程,她也不忍就此打消。
于是在陈煤答应了只要高中就会回来娶她之后,庆莲便主动找老爹请求,高中之后再完婚。
庆余年虽然有些不乐意,因为自己的女儿还不成婚就会被人笑话了,但架不住女儿的哀求,只得答应了下来。
这下子,庆莲高兴了,她觉得有了盼头,陈煤也高兴了,可以安心复习备考了,唯独庆余年开始有了担忧,每日都表现得不甚开心。
陈煤在发现了庆余年的变化之后,心中开始焦急,担心夜长梦多,于是在离考试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便急冲冲的提了辞行。
对这忧心忡忡的庆余年一番豪言壮语以及对庆莲一番深情告白,并且承诺,归来之时,便是娶她之时。
就这样,陈煤潇洒的拿着庆余年提供的盘缠离开了,向着都城出发,而庆莲也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等待与期盼。
就这样,春去秋来,冬又过,一晃便是三年,开始的时候陈煤还会写信回来,让庆莲一定等他。
渐渐的,连信也没了,只剩下傻傻等待的庆莲。
庆莲也渐渐开始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念叨着陈郎怎么还不回来,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
一边的庆余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开始托人打听起情况来。
终于从一个都城来的富商那里打听到了些许信息,说是陈煤早已高中了状元,如今已经迎娶了公主,当上了驸马,根本不可能再回来这么个小地方了。
庆余年收到消息之后,没有过多的震惊,他当时担忧便有这方面,只是现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庆莲转达。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庆莲在听到可能有陈煤消息的时候便一直在屏风之后聆听情况。
在听到成了驸马不会回来之后,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样,飘着向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在她路过庭院中的时候,一阵阴风刮过,她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她慢慢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如今这般灵体,并且被那缚灵死死的控制在手中。
直到如今,邵明灭掉了那只缚灵,她才得以逃脱束缚,恢复了自由,但是她在大街上游荡,没有一个人能发现她,这让她有些绝望。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灭掉缚灵的邵明,便在邵明将肖雅送回宿舍之后,跟着他一路到404房间。
而邵明也在听完阿飘的说法之后,长叹口气。
“就猜到会是这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