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信抱着孟缓唉声叹气的走出医馆,“我要的很多吗?”
他想了想……
好像,是有点多。
“唉……得节制节制,等把阿缓身体养好了才能放纵了。”
……
而此刻,容夏几人已经来到他今日离开的蓉城酒店。
“看来,幺信已经从这里走了一段时间了,大概……得有,十二个小时左右了。”
渊风看着寻路蛊停在这里,分析着时间。
容夏冷着脸,“继续找,明天之前一定要找到他,再过几天就是蛊族十年一次的盛宴了,他必须参加。”
渊风恭敬的回着,“好的,母亲。”
“对了,你们三个,也都跟我回去一起参加。”
容夏指了指一旁的三人,一副命令的口气。
三人脸瞬间垮了下来。
渊风有些为难的说道,“啊……母亲,我就不必去了吧?我这……公司还有事情呢。”
容夏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敢不去,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行!我去!我去!”
渊风秒认怂,一旁的两人笑出了声,随即又看到容夏阴沉沉的脸,立马收起笑容。
渊鸣殷勤的应着,“母亲,这样大的盛事,我一定去的!”
少信也同样,“我肯定去的奶奶!我还没去过呢!”
看着两人满脸情愿,容夏脸色好了几分,“这还差不多,继续走吧。”
………………
“阿缓?”
幺信轻轻晃了晃床上还在睡的孟缓。
“嗯~”
孟缓眨巴眨巴眼睛才懵懵的醒了,“怎么了?”
她先是看着幺信,又觉得周边不太对,打眼望去,是与她睡之前截然不同的房间。
“我……怎么在这里?”
她眼底一片茫然,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我们到了齐城了。”
幺信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搂住她,一手拿饭勺。
“齐城?我们……不是在蓉城吗?”
她一觉醒来,竟换了个地方。
“我们走了啊,你不记得了吗?”
他舀了一小勺米粥喂给她,“来,先喝点粥。”
孟缓听话的张嘴喝下,脑中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我……好像,记得。”
她现在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自己也不太确定。
幺信勾唇笑了笑,“记得就好,先吃饭,吃了饭喝药。”
“喝药?”
孟缓眼底微颤了颤,“为什么要喝药?”
“因为阿缓的身体不好,所以要喝药才能好。”
说着,他又喂了一勺。
“可是……我不想喝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下意识的抵触喝药。
“不行喔,不喝药身体怎么能好?”
忽的,他又转念一想,想到了什么,眉眼弯了弯,低声轻语,“还有,阿缓要是身体不好,以后怎么和我生孩子呢?”
“生孩子?”
孟缓眼神清明了几分,可却迟迟没再说出什么。
幺信只当她是心里没做好准备,也没再说什么,顾自喂着她喝粥。
“幺信……”
“嗯?”
他抬眼,笑盈盈的看着她,“怎么了?不想吃了吗?那吃点儿别的吧?”
“不……我想睡觉。”
她眉眼了略带着困倦之色,幺信更加忧虑了,这才睡醒怎么又想睡了?
“那阿缓等等,把药喝了好不好?”
她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好。”
“那你等一下,我去看看药。”
幺信慢慢把她放在沙发上,快步走了出去。
而孟缓眼神里的呆滞消散了几分,木愣愣的望向窗外,“我……不对劲,怎么会这样。”
她醒来后,一些模糊的事情突然清晰了几分,她的心里告诉自己,她不应该和幺信到这里来的,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心头只想跟他在一起……
“我到底,怎么了?”
孟缓看着窗户中倒影着自己有些苍白的脸,一时出了神。
……
幺信刚端着药走回去,手机就响了。
打开一看,是自己二舅发来的短信,“你奶奶已经找到蓉城来了,现在马上走了,你快躲好,她用的是最高级别的寻路蛊,还有,你要的凝血石我找到了,怎么给你?”
他脸上没什么波澜,想了想回:“我知道了,凝血石帮我放在易城的易城酒店吧,记得小心,千万别让奶奶察觉了,谢谢舅舅。”
回完后,他松了口气。
凝血石找到了,那么只要三天,情蛊就可以完全成熟,到时候等奶奶一走,他就让阿缓去退婚,这样她就可以和自己在一起了。
想着,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阿缓,来喝药了。”
孟缓立马恢复那木愣愣的眼神,转头看向他,“好。”
幺信将药吹了又吹才端到她面前,从兜里拿出一颗糖说道,“可能有点苦,喝了之后给阿缓吃糖好不好?”
他目光温柔至极,暗里深藏情愫,任由一个女人看了这眼神无一不被沦陷进去。
可她没什么波澜,微点头,慢慢喝下了药。
“幺信……我想睡了。”
幺信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好,那快睡吧。”
“嗯……”
应了一声,她就躺下去闭上眼,看似陷入了睡眠,可实则她一直听着幺信的动作,想知道一些自己为什么这个样子的原因。
幺信收拾完东西后,就开始定位易城酒店———全程三百二十九公里。
看着不远,想了想,幺信还是准备直接走。
奶奶用最高级的寻路蛊来找他,按照这种级别的寻路蛊找到他,恐怖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所以他必须飞速转移,否则明天下午奶奶就找到这儿了,那时他多半跑不了了。
而他的阿缓,他也只能放手任由她嫁给陈澈了。
想到此处,他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愠怒,他实在不敢想,要是阿缓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那他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疯。
“阿缓,你不会嫁给陈澈的,对吗?”
他手指细细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眼底的执迷狂热的可怕,让人见了都会下意识的退缩,或许……孟缓也不例外,可她现在装睡,不敢回应幺信,更不敢睁开眼。
她只记得一点,那就是每当她有几分清明的时候,过不了一会儿就又得变回去,那令她实在有些困惑,所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只能再等一等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