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坚决不信,哪怕小姑娘哭唧唧的捏碎了石头也不相信,非要购买马车。
于是清浅成了唯一坐车的人。
甜果负责驾车, 手持缰绳的样子威武霸气,每个人都有光明的未来。
上官浅自从出了宫门,觉得身上哪哪儿都轻快,再也没有了当初柔弱可怜的气质。
只见她眼角眉梢俱是意气风发。
上官浅:" 没想到在宫门里互相算计,如今出来了,姐妹之间倒有几分真情。"
云为杉默默点头,宫紫商爽朗大笑。
宫紫商:" 我可没和你们互相算计,要说咱们中间的恩怨,都怪那个该死的无锋。"
宫紫商:" 而且我不像你们,活的往死里压抑,虽然从小就不得我父亲喜爱,但我生性乐观。"
宫紫商:" 临走之前还把他气个半死不活,可算出了口恶气,也不枉费被他打压二十年。"
她没什么家族荣誉感,有也只针对宫门,而非重男轻女的老头子。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没喊一句老不死的,已经算彬彬有礼。
还要什么自行车。
云为衫性格比较内敛,此时也被逗得露出笑模样。
其实有没有家人好像都会有困扰,世间哪有那么多幸福美满,得过且过,且珍惜。
云为衫:" 你就真不怕把亲爹气死?"
宫紫商眼里露出讽刺,嘴角歪的比鞋拔子还扭曲。
宫紫商:" 难为你还替我想着他,十年前就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担心他儿子长不成,死活不肯咽气。"
苟延残喘也就罢了,总是在她松懈时跳出来碍眼,烦人的紧。
宫紫商:" 现在好了,我又逃出宫门。商宫的重任只能交给宫瑾商,也就是我那个蠢弟弟,他更不敢死。"
两腿一蹬倒是轻松死了之后谁替他儿子把持局面,万一被那几个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怎么办。
他心疼着呢。
清浅:" 姐姐考虑的真周全,我要向你学习!"
已经跑出马车和甜果并排坐着的苏清浅比划着大拇指,脸上真诚的敬佩毫不作伪。
其他三人对视,忽而哈哈大笑。
虽然不是第一次知道苏清浅已经被带歪,但每看一次都想笑。
歪点好啊,那么正的人在这个时代活得太难。
苏清浅和甜果傻乎乎的抱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
上官浅:"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云小姐好像有个亲妹妹,就在梨溪镇,不回去看看吗?"
一问她要不要回家去看妹妹,二问她打没打算脱离队伍。
云为衫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看得出来已经释怀。
云为衫:" 不了,我自幼在无锋长大,与他们生活习惯不同,血脉亲情……早就断了。"
有些事情不能多想。
否则会疑惑不解。
比如,明明是双生子,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这个云为杉生活在无锋,那个云为杉却在家里享受父母疼爱。
比如,她是被寒鸦肆抱走的,为何云家从来没寻找过,莫说大张旗鼓,连私下查看也没有。
比如,她真的回去后,又该如何与家人相处。分别了十多年,彼此性情迥异,很难相处在一起。
而且她这个年龄也很尴尬,本该嫁人生子的年纪,留在家里只会让别人传闲话。
时间久了,那些重逢的喜悦褪去,便只留下重重叠叠的问题。
到那个时候斩不断的血脉,亲情反而成了累赘。倒不如像现在这样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彼此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