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崖壁上的风太过罡正,也可能是新娘们凄惨的哀嚎太过惊人,总之,苏清浅颤颤巍巍往下爬来,悄悄去寻找宫远徵的时候突然犯了病。
呼吸越发急促,胸口像被利爪撕扯一般,沟通自然的肺腑与心脏赤裸裸在外,喘不上气,讲不出话。
疼的她站立不稳,只能跌在地上喘息。
仔细算了下时间,原来是健康点已经过期。
可今日夜里又没有其他活动,比如看美男洗澡之类的。吝啬小气并且已经习惯发病的浅浅,舍不得来之不易的健康点。
她想着自己按以前的状态喘一会儿也就好了。
甜果:" 小姐,奴婢怎么觉得你这次愈发严重,要不去喊人吧,小姐千万不要硬挺啊。"
清浅:" 别,别去。"
她忍得艰难,薄薄直流的冷汗将鬓发浸染,湿哒哒的贴在脸颊,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迹,看上去十分可怜。
清浅:" 表哥让我入夜之时,在房里面老实呆着,我却偷偷和姐姐跑出来,万一惹怒表哥……"
还有执刃,若因此对自己或者姐姐心生不满,那不就更糟糕了吗?
甜果最是忠心耿耿,既然小姐不让,那她什么都不会做。
只能趴在小姐边上,给人顺气的同时,还替她擦着头上汹涌的冷汗。
甜果:" 小姐,你慢点喘,若是急了伤肺腑。"
苏清浅根本听不清她说什么,艰难的忍耐着阵阵疼痛,一忍就是半刻钟,直到……
宫尚角路过。
夜色中的峡谷雾气弥漫,精致的铜灯零星悬挂,掩映于浓郁树影中的飞檐尖角下。
宫尚角低头思索着宫门内的大小事物,就听耳边有娇娇软软的声音响了起来。
清浅:" 甜果,你不要害怕我没事的,我只要忍一会儿就好了……"
声音越来越低,听上去可怜极了,像是昨天执刃特意拜托他照顾的小姑娘。
宫尚角眼帘微垂,视线轻轻移动,手指颤了颤,果断的走了过去。
宫尚角:" 怎么了?"
甜果:" 宫公子,我们家小姐……迎风吹着了,现在有些难受。"
什么公公子?哪有这么叫人的,还不如叫他宫二先生,只是来不及吐槽,就被另一个点吸引。
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美人,无论她怎样都美到不可方物。
比如跌在地上看似毫无形象,甚至有些狼狈的苏清浅。
白,脸色和大氅的领子白到纯粹;红,未曾脱落的胭脂和红色的布料,艳到极致。
美人仅有些露在空气中的娇嫩脸庞便如冰雪之灵一般美丽,苍白的脸与艳红的唇形成鲜明对比,显得妖冶又魅惑,足以令身上极品的华服黯然失色。
更不必说低垂的眉眼,紧紧扯着衣领的玉手。
时间仅仅一瞬,美人澄澈且娇憨的面容便在他心中留下永世不忘的琦思邪念。
清浅:" 尚角……哥哥……"
有气无力,泪眼婆娑,像是在故意勾人。
苏清浅与兰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气质哪哪都一样。尤其是现在的病态柔美,有一种兰夫人在向他撒娇般的即视感,宫尚角有些神智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