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彰显自己勤劳能干,刚刚帮玟小六把被子叠起来的苏九尾人麻了。
嘴角向下撇去,满眼的失落。
真好,真不错。我单知道会被偷家,没想到小六哥哥在外面也能捡人。昨日捡了我,今日捡了这个黑炭,明天不知道还要捡什么东西。
人这一辈子啊,真正靠得住的人也只有自己。只有靠自己,才能活得畅快淋漓,只有靠自己,才能风雨无惧!
靠树树倒,靠人人跑,只有靠自己。
小六哥哥善良,但他太善良了,他会养着自己,自然也会养着别人。
那都是人家赚的钱,人家的财产,人家的心意,愿意分给谁分给谁。自己从天而降,来历不明,又只经过一日相处,觍什么脸要求别人怎样。
虽说凭借自己角色的容颜,随便傍着任何一个人都能吃饱喝足,快活无边。
可谁让她和小六哥哥有缘呢?
怎么没缘分呢,那可是从天而降,正好砸到小六哥哥的缘分呢。这就叫天定良缘。
想到这里苏九尾赶紧黏黏糊糊的,凑上去抱着玟小六胳膊。
苏九尾:" 小六哥哥~这个人是谁呀,我有点怕怕。"
床上的男人,姑且称之为男人,身上挂着碎布条,肌肤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鞭痕刺伤烫伤,胸膛上还有一大块儿碳化的黑皮。
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肉,肋骨根根分明,指甲全部被拔掉,连脚掌都被钉穿过。
就连麻子和串子跟随玟小六多年,见惯了伤者,仍觉阵阵寒意油然而生,傻乎乎的躲在后面。
玟小六面色从容,似乎不以为意,安抚的拍了拍九尾的手。平日里笑嘻嘻的吵闹声音难得压抑,对着苏九尾轻声安慰。
玟小六:" 我也不认识,踩了他的饼,把人救回来的。不用怕,像他这样有什么可怕的,你回屋子躲会儿吧,等我处理好你再出来。"
看着玟小六从头到尾面色平淡至极,摆弄奄奄一息的人如同老木摆弄羊肉。没多少感情,但也很温柔。
也许这就是医师的道德风范。
目睹玟小六检查完胳膊检查腿,最后断定男人曾经断过腿,因无人正骨,以至于形成畸形。
玟小六:" 以后要想走路,就得敲断了重新接。"
在场几人都很害怕,一直镇静自若的文小六吩咐麻子串子准备热水,药膏,榔头。
苏九尾觉得尾巴根儿嗖嗖的凉风,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问他。
苏九尾:" 就这样用榔头硬生生的敲断,那他会不会疼死?"
玟小六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觉得应该不会。毕竟断腿之痛,哪有他身上这些伤疤来的折磨和凄惨。
他能承受那么多痛苦,还苟延残喘,肯定可以受助,再次断腿之痛……吧。
眼看玟小六拿着榔头在人腿上跃跃欲试,苏九尾哆里哆嗦地制止。
苏九尾:" 小六哥哥,这看上去实在太可怕了,或许我们应该先采取一点措施?比如说来包麻沸散。"
什么麻沸散,什么东西,从未听过。玟小六满头问号。
也许是九尾妹妹家乡独有的药方,天下那么大,有些神奇特产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