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姑娘夺门而出,衣衫整洁无破坏,已经做好思想准备的潘生长舒一口气,沉沉的坐回凳子。
陆秉坤是整天吃猪头肉的吗?怎么会这么油腻?
等她冲进厕所,梁安娜正在里面小声哭泣。
阿槐骂骂咧咧,不愧是犯罪集团,破筒子楼,破桌破椅,连水都泛着黄。
安娜见她进来抹了把眼泪。
梁安娜:" 阿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梁安娜,当初没有信你的话,最后进了这个牢笼。"
更辜负了你的苦心。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便是死,也不会进入这个地方。
这里哪是什么遍地黄金的天堂,分明是吃人的地狱。
阿槐眨眨眼,盯着她小巧精致的瓜子脸,浅浅的吸了口香臭混合的味道。
心里暗暗想着,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真对。
如此明艳娇嫩的大美人,谁能想到,她竟然身有罪恶。
或者说,她身上有罪孽的气息,就是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阿槐:" 我记得你,好言难劝该死鬼的梁安娜。看在你长得漂亮的份上,我再劝你一次,你要是做了错事,就赶紧改正。"
能挽回尽量挽回,做不到就多做善事,不要执迷不悟,那样只会收获堕落的灵魂。
然后到我的肚子里被超度。
梁安娜眼眶通红,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颤抖着摇头。
被那句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二次伤害,她哭得难以停止。
梁安娜:" 晚了,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毁了。"
阿槐:" 如果你还想做好人的话,我可以救你。"
话音刚落,厕所的门被大力踹开,门挂在墙壁上摇摇欲坠,阿才就堵在门口,一点也没有护其他人隐私的意识。
也对,在这种地方讲什么隐私。能活着就已经费尽所有心血。
安俊才:" 怎么这么长时间,梁安娜谁准你上厕所了,给我出来。"
安俊才:" 还有那个小鬼头,别等我进去抓你。"
说着,把残破的铁门踹的咔咔作响。
阿槐很好奇,门都已经破成这样,为什么不会掉下来呢。
梁安娜:" 先出去吧。"
没等她想明白,安娜胡乱的擦了把眼泪,拽着她往外走,偏偏身体又呈现保护的姿态。
安俊才:" 出来!快点儿!"
安俊才:" 磨磨蹭蹭!"
刚走到门口,梁安娜被安俊才扇了一个嘴巴子,啪的一声惊天动地。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扯着胳膊轮到一边,看上去凄惨极了。
阿槐毫不在意的从两人身边经过,连个眼神都没给。
自在的模样,像是娇贵的小公主在逛自家后花园,反正也差不多。
对于阿槐来说,他们这些充满罪恶的灵魂,就是一个个等待被吃食物。
她不在乎,也生不出同情心。
劝人向善,不过是因为梁安娜先向她表达了善意。
安俊才还是第一次在这个魔窟看到如此有趣的人,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再冰清玉洁、样貌出众又能如何,终究会被这里的黑暗,拖入无尽深渊。
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阿槐瞪着漆黑的眼珠子愣愣的回望,安俊才抖了抖烟,莫名的脊背一凉。
阿槐:" 你瞅啥?"
卧槽,这怎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