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俩人是终于走了。
孟宴臣悄悄松口气,真怕亲爱的媳妇儿,不顾身体状况非要和他打斗,万一被那贼子小人伤了怎么办。
两人披星戴月赶回家,路上怕打扰他开车,苏悠然没多说话。一直到进了家门坐在床上,兴奋到睡不着觉的她双臂环抱一直嘀咕。
苏悠然:" 你说她明明没有抑郁症,却到处说自己有抑郁症,为了什么。"
孟宴臣:" 想不明白,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没得精神病,精神状态也有很大问题。"
苏悠然很满意他的配合,双手抱住他强劲有力的腰,整个脑袋埋了进去。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孟宴臣嘴角一点点勾了起来,略显沉闷的眉眼洒满了细碎的笑意。
苏悠然:" 要我说她就是借着抑郁的名义故意放纵,抽烟喝酒打架,泡酒吧,不过是因为骨子里追求叛逆。这样的人,无论怎么教,都会回到这条道路上。"
孟宴臣:" 你说的对。"
苏悠然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打了个哈欠继续说。
苏悠然:" 人追求自由天经地义,但向下的自由叫做堕落,能获得短暂快感,却会失去更多。"
孟宴臣:" 你说的对。"
孟宴臣怕她口渴,拿着小杯子还贴心的插上吸管,递到苏悠然嘴边。苏悠然迷迷糊糊的喝了几口,继续说道。
苏悠然:" 其实她也挺聪明的,都二十八岁了才开始逐渐独立,以前躺在孟家的名义下做小公主。"
苏悠然:" 等学业有成,工作稳定,积攒存款,有房有车,才说喜欢啊自由啊爱情。她可真会算计啊。"
孟宴臣:" 你说的对。"
孟宴臣等了一会儿,苏悠然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
他笑着捏了捏鼻梁,习惯性给助理发短信,明天不去上班,要在家里休息。打开台灯,关闭吊灯,搂着老婆再次睡了过去。
苏悠然美美的睡了一觉,日上三竿才醒。
孟怀瑾和付闻樱已经发现许沁的车和房钥匙,孟宴臣站在自家媳妇儿的角度,对那两人进行严厉谴责。
用词之华丽丰富,令人汗颜。
孟怀瑾有些愣神,良久之后长长叹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这个世界终究属于年轻人,既然儿子儿媳都不喜欢许沁,他再强求也只会产生更恶劣的结果。
孟怀瑾:" 虽然是我老战友的女儿,但我养她到二十八岁也算仁至义尽。以后她遇到什么困难,你们愿意就搭把手,不愿意就视而不见吧。"
孟怀瑾:" 既然她觉得所有爱意都是缘故,别放手让她飞吧。也许我们就是没有做亲人的缘。"
“哼”付闻樱冷哼一声,温和的表情变成气愤。
付闻樱:" 真是难为她过了这些年,不喜欢家里的菜品,不喜欢房间的颜色,不喜欢干净整洁的娃娃,不喜欢给她介绍男朋友……"
付闻樱:" 她是没长嘴吗,还到处宣扬自己抑郁,被我这个养母严格管控到窒息。我真是上辈子做了孽,才摊上这么个养女。"
孟怀瑾原本还有点淡淡的忧伤,觉得岁月不饶人,世人终会变。忧郁的情绪瞬间被妻子击溃。
是啊,最大的受害者是闻樱才对。
他拍了拍妻子的手,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