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 本席向来从天理,从地道,从人情,此乃所谓的三从。"
谢道韫:" 执礼,守义,奉廉,知耻,此乃四德规范。这三从四德你可听说过?"
谢道韫对无知的文才报以同情,此人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话出口之后会遭遇什么后果。
明珠幼时性情刁蛮,年岁渐长,愈发的独裁霸道,可容不下这样的疯狂言论。
她疯起来真的会把人嘴撕烂,字面上的意义。
可怜的马文才呀,这下你可惨喽。
马文才如果知道一帆风顺的求妻路变的磨难重重,艰难险阻。
便是打死他也说不出来这种歧视妇女的话。
但他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无知者无畏,态度十分强硬。
他对谢道韫的话不屑一顾,反诘问道。
马文才:" 先生明知三从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妇德,妇言,妇容,妇工那女子妇德。"
马文才:" 先生,您又遵守了哪一条呢?"
谢道韫被堵得无语,真是作死的人怎么拦也拦不住。
明珠还没有什么反应,梁山伯率先站起来据理力争。
梁山伯:" 马公子此言差矣,天罡地道,人存期间,修心行德,终止一法。"
梁山伯:" 德言工容这四德就算男子亦应遵行,若是强行分了男女,便落了浅薄。"
梁山伯:" 至于三从,谢先生自幼父母双亡,这个是众所皆知的,而现在先生依然待字闺中,自然无夫可从。"
梁山伯:" 说到夫死从子本就荒谬,假若马公子你是一名女子,夫死儿子尚且处襁褓之中,你当如何听从呢?"
梁山伯一席话,得众学子拍手就好。
祝英台对梁山伯挤眉弄眼,嘴角的弧度是月牙般完美,清澈温润的眼神中洋溢着赞叹的愉悦。
短短几句话也让明珠对梁山伯祝英台刮目相看,原来这书呆子也会变通嘛。
总算世道不算太歪,山河依旧,清除那帮老货后自有良人在,心中稍有安慰。
马文才看他们嬉笑的场面,不屑至极。
马文才:" 本公子焉能与尔等小人与女子同室,听着,是男人的就跟我走。"
说着轻轻挽起明珠纤细的胳膊,温柔的服侍就像伺候祖宗一样,好像刚才歧视妇女的话不是出自他口。
明珠对他都有点无奈了,当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
反手压住男人健壮的臂膀,马文才挣扎几下,意料之中的动弹不得。
众学子迫于马文才的淫威,不敢不听从,迟疑着纷纷起身。
明珠长眉轻扬,呵斥道。
司马明珠:" 都给我站住,我看哪个敢走,今天出了这个门,你们下辈子也不用读书了。"
比马文才还要权势煊赫的明珠发话,言语之间还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这帮墙头草般的学子们瞬间萎靡,他们哪敢不听,刚抬起的屁股又落回带着余温的座椅,悄无声息的观察事向动态。
明珠大声斥责他们后,又小意温柔地对着马文才。
司马明珠:" 你说焉能与小人女子同室,马文才,在座之中哪个是小人?我又是不是女子?"
说话还是那副娇娇怯怯的样子,不像在质问,反倒如同撒娇。
在某种程度上的生死危急之时,马文才竟然被明珠撩拨的脸红一下,略带郑重的说。
马文才:"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我的妻子。"
很明显他是真心这么认为的,真的不能再真,明珠被气得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