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是五色石的声音,在我头顶的某个地方,我听到了比亚的声音:
"什么?"
然后我也听到了那是直升机抵达时特有的"噔噔"声。
"凡人!"五色石怒吼道"愚蠢的记者!"
"他们是怎么拍到这个的?"比娅咆哮道。
"我们该怎么办?"
"继续杀泰坦,我们稍后再对付他们。"迪莫斯回答道。
"如果情况更糟,我们就得删除他们的文件。这样他们就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也不会报告任何事情。"
"但你真的认为他们会因此而闭嘴吗?"我问道,并向另一个"泰坦"的两眼之间打了一枪。
"当然会!只要他们对自己的名声有一丁点儿的顾虑"。五色石说。
"我想他们是的,因为如果我没有完全丧失能力的话,直升机上写的是,而不是National Enquirer。”
听了这句话,我咧嘴笑了一下,一边用瑟龙翁的刀砍下了下一个新泰坦人的头,一边拍拍自己的背。
我可以做到这一点!然后迪莫斯下令
"强子!你是我们当中最擅长幻术的人,给凡人制造一场可信的飓风吧。他们也许只看到了20秒钟的真实景象,但他们很快就会用低氧或过度疲劳来解释,或者用凡人在面对现实变得有点困难时会用的东西来解释,然后确保他们的电影材料中没有一个神!"
"是是,将军!"日本女神叫了一声,然后一个优雅的俯冲脱离了战斗。
泰坦们的数量减少了这么多,这其实是可以做到的。
很快,剩下的那些人开始逃跑,按照宙斯以前的命令,尽可能地减少他们的数量,五色石、贝罗娜、伊斯洛、菲比奥斯、帕莱克西斯、塞洛尼昂和我追了上去,剩下的人则务必要解决掉那些还在附近游荡的人。
我有点担心逃跑的敌人实际上是把我们带进了一个陷阱,更多的泰坦人正等在云端,跟着我们一起上升,但要么这个"陷阱"离我们太远,无法奏效,要么它只存在于我这个过热警察的想象中。
无论如何,我的脑海里还在描绘着一些场景,让人联想起以前的毒贩圈套。这些都是我以前经历过的。
不过,这些泰坦似乎都是有勇无谋,所以如果他们没有想到陷阱和圈套,我也不会感到惊讶,至少这次不会。
尽管如此,这场战斗还是变得相当棘手,原因很简单,因为能见度不如钻井下那么好。
到处都是旋转的云层。不过,很快我就想起来,除了可见光,我还有其他办法。
我可以"改变"我的眼睛视力,将光谱延伸到红外线,这样我就能利用泰坦的体温找到他们了。
再加上他们的能量模式与我的奥林匹斯同伴们略有不同,这使我能够一个接一个地追上他们,并将他们击倒。
大约十分钟后,周围只剩下了奥林匹斯人。
他们又累又饿,身上还很脏。
事实上,我们身上都沾满了鲜血和其他体液,看起来更像是从泼溅电影中走出来的,而不是从希腊戏剧中走出来的。
因此,贝罗娜利用她的天气能力让一些云彩落在我们身上也就顺理成章了。
这至少让我们大致洗了个澡,尽管我毫不怀疑我以后会在真正的淋浴中度过永恒的时光。
洗一个真正的热水澡,用大量的肥皂和洗发水,这种感觉就像九霄云外。
当我们回到5号站台时,我们部队的其他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萨克莎因为折断了一把剑而撅着嘴,石郎正在再生被砍断的食指,除此之外大家都很好。
其他人没有在云层里洗澡,而是在海里洗了个澡,现在他们身上湿漉漉的,而不是血淋淋的。
穿过地板,我把借来的剑交给了波塞冬的儿子。
"谢谢,塞罗尼翁。"我疲惫地笑道。
"随时奉陪。"波塞冬之子一边回以微笑,一边把武器铺上了床单。
"好的!"戴莫斯喊道。
"你们都干得不错!代表--嗯,代表这个星球--谢谢你们!贝拉,拉响'危险已过'的警报!四层下面有淋浴间、桑拿房和其他用品,我们可以使用。没人会怀疑我们的存在因为那是客人住的地方一小时后,三层会有食物,如果你用嗅觉找不到路,就直接问海星大厅。到时候见!"
我洗了澡,洗了两次头,擦洗了身体,直到我的皮肤像刚出生的小猪一样粉嫩,我把身体的每一毫米都擦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我回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我觉得我需要某种现实的检查。
但是,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现实已经变得天翻地覆,我之前所确定的一切几乎都不再适用了,这种感觉是很难获得的。
进入女子桑拿房后,我发现比娅和惠子已经在那里休息了,我爬上去坐在顶层,柔软的木头温暖地贴着我的后背。
我有些害怕,害怕比娅会像以前那样对我大打出手,也许是因为我没有用剑的缘故。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耳朵里塞着白色耳机,一个防水的iPod给了她音乐上的慰藉。
惠子则比较健谈,她想知道我对第一次真正战斗的看法。
我诚恳地告诉她,我需要更加自信地使用剑,这位可爱的女士表示愿意教我一些她的技巧。
贝罗娜走进桑拿房时,我向她打听了电视小组的情况,她一边用芬兰语说着什么,一边往暖气上浇水,于是整个地方变得雾蒙蒙的,比以前更暖和了。
"哦,他们--他们很容易就被解决了"。惠子对贝罗娜不以为意地说。
"毕竟记者都是--嗯,也不能说是傻瓜,但他们现在说话都很小心。如果事情是超自然的或者政治上不正确的,他们就不会'相信'。或者至少他们不相信这是新闻。奥林匹斯和泰坦都是这样的人。"
"都是什么?"比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耳机坐了起来,汗水在她黝黑的躯体上打转,她用手撕扯着一头剪短的金发。
"我们既是超自然生物,又是政治不正确的人。"惠子转向比娅,这时普罗奥克斯和帕利奥克斯从门外走了进来,也坐了下来。
"哦,你自己说吧!"尼克斯之女哼了一声回道,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位女士几乎没有胸部。
这让她看起来比穿着衣服时更像个假小子,不过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五色石的情况正好相反,她跟在双胞胎后面,像猫一样伸着懒腰呻吟着。
她证明了关于亚马逊人的传说也是错误的,因为她确实有一对值得骄傲的翅膀。
惠子瘫坐在比娅身边,继续说道:
"是的,我们是--我们是不朽的神,是所有'优越种族梦想'的总和,我们拥有凡人认为不可能的各种能力和知识,因此被贴上了'超自然'的标签。所以,如果想对我们做点什么,他们就得去找......嗯......"
"马克-哈里斯,警官。"我建议道,并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水。
"是啊,差不多吧。"惠子笑着说。
"不过,我给他们洗了脑,让他们忘记了他们看到的除了快速旋转的云层、威胁到他们车辆的大风,还有喷洒在钻井平台上的海浪。这也会被录下来。迪莫斯会对消除一些记忆感到高兴,但我相信更多。我相信要给他们一些回报,一些他们能真正播出的戏剧性场面,即使他们不得不承认C56没有人员伤亡。没有可怜的凡人掉进海里什么的。但我给了他们一些漂亮的照片,这能让他们高兴一阵子。"
"干得好,姬。"当萨克莎成为最后一个进入女桑拿房的人时,五色石称赞道。(她也是第一个离开的,她说她不喜欢这么热)。
"那这场'飓风'现在去哪儿了?"普罗奥西斯问道。“格陵兰岛?”
"是的,"惠子说,"但它的能量已经耗尽大半,不会造成必要的破坏。"
"它为什么要造成任何伤害呢?"我问,惠子答:
"就是为了让人相信,那种飓风不会像拉链一样嘎然而止。"
"我觉得你只是太小心了,惠。"帕利克西丝一边说,一边开始按摩双胞胎妹妹的脖子和肩胛骨。
"凡人不会在意观察行为怪异的飓风,尤其是如果它是良性的。即使他们这么做了,又能发现什么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任何东西指向我们的方向。就算他们找到了,又是那张老掉牙的超自然牌。它最终会出现在X文件里。被埋葬和遗忘。"
"我想安全总比遗憾好,"五色石转过身对妹妹说。
"毕竟我们现在不能暴露任何身份。泰坦的形势太严峻了。"
半小时后,我们都聚集在海星大厅,期待着满桌的海鲜(当然是海鲜)、蔬菜、球茎甘蓝、红薯和面包。还有白葡萄酒和啤酒。
正当我们准备坐下来享用美食时,阿瑞斯和亚历山大出现了,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爸爸,你迟到了!"五色石刚打完招呼就嘲讽道。
"我当然迟到了,"战神说。
"我有点懊恼自己错过了所有的乐趣。不过,尽管如此,你似乎表现得非常出色。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过,我预计下一场战斗会更加艰苦,会有更多更好装备的泰坦巨人向我们袭来。所以我们现在就得开始准备--哦,好吧,我承认不是现在。毕竟这顿庆功宴是你们应得的,所以请尽情享用,聊聊天,喝喝酒。我们明天再谈工作。"
"你们要留下来吗,兄弟们?”贝罗娜问道。
"当然。"亚历山大回答。
"花再多钱也不能错过大西洋龙虾"于是,战神和曾经征服中东的皇家英雄坐下来,与我们共进晚餐。
这确实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成功地谈论了除泰坦和战争之外的一切话题,即使惠子提到了电视团队和他们被灌输的封面故事,稍微触及了这个话题。
后来我们打开电视,看到了那篇报道,是的,那是一篇关于飓风威胁油田的报道,只字未提泰坦和在天空中翱翔的奥林匹斯神族。
那天晚上,当我终于回到曼哈顿的家时,门把手上有一束鲜花在等着我。
阿波罗!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真好!
但实际上是阿瑞斯送来的,并附有一张简短的便条,上面写着:
【恭喜艾德拉,你在第一次真正的战斗中表现出色!很有魅力,也很出人意料。】
这让我感觉好多了,也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了准备。
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什么?
我又回家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可以在某个晚上陪他们。
但之后我又要离开,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这让我感到非常内疚。
把花拿进屋,放在水里,我不知道该怎么消除这种负罪感。
我本该是这个"拯救世界"任务的一部分,我也本该是一个家庭的女儿。
当警察的时候不是更轻松吗?至少我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休息,每隔一个星期天。
不,不是这样的,我提醒自己。
我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不要再这么爱哭了。
花很不错,我明天一定要记得告诉阿瑞斯。
要感谢他!不过,当务之急是我的父母。
等我整理好行李,洗完澡,我一定要给他们打个电话......
不我决定还是先把事情办了,于是我把阿瑞斯的花放在大厅的大桌子上,然后走到镜架前拿起手机。
不过,也没必要担心。
当母亲回复我时,她很高兴听到我的声音,也很高兴我平安回家了,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
"我们知道你在做危险的事情,艾德拉,亲爱的!"她惊呼道。
"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了那场可怕的飓风--那天袭击油田的布里吉特。那天晚上,我对亚伯说了我的想法--我内心的感受。布丽吉特有些不对劲。它不是真的是伪造的那些电视画面太完美了就像在电脑里制作的一样这和艾德拉的计划有关而亚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务实问我飓风怎么可能是伪造的于是我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我以你为例,亲爱的,在你遇到那些希腊人并加入他们的行列之前,我们对神和奇迹又了解多少呢?"
"说实话,妈妈,"我承认。
"你是对的。关于'碧姬'。根本没有飓风。那都是假的。其实是泰坦你知道我跟你说过的那些生物吧?他们试图摧毁整个石油钻探环境。"
"我也明白但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可怕的事?"
"因为他们想要这个世界,他们想摧毁我们的文明,他们也是埃及爆炸案的幕后黑手。但你必须答应我,妈妈不要告诉任何人除了爸爸和亚瑟"
"我只是想知道......"母亲开了口,然后是一阵沉默,静默中充满了未说出口的话。
"是的,求你了!"
"我只是想知道......该怎么跟威斯汀豪斯神父说。"
我无声地呻吟着,牧师我几乎忘了......或者不是忘了,而是压抑着。
威斯汀豪斯永远无法消化这个事实,这与他培养的世界观相去甚远。
他相信他的基督教上帝和耶稣的福音,以及一本容不下其他上帝或威胁的圣经。
他永远不会相信我母亲学到的东西,如果她告诉他,他或多或少会认为她疯了,被误导了,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妈妈,"我开始说,感觉握着电话的手都在冒汗。
"别跟神父说这件事。永远都不要。"
"为什么,艾德拉,你必须明白......"
"妈妈,父亲威斯汀豪斯已经快八十岁了。我有点担心他老人家的心脏会承受不了这些事实"
这当然是个谎言,尽管威斯汀豪斯神父很幽默,但他的健康状况在他这个年龄来说是非常好的。
我猜是遗传了好基因,另外他唯一的恶习就是贪吃。
他不抽烟,喝酒也很节制,直到六十多岁还坚持每天早上慢跑。
这些天,他改用散步,带着他的小狗。
我确信,听我母亲这么说,他不会得心脏病--他一生中可能听过更糟糕的事情。
毕竟,他是纽约一个教区的牧师,这一切都会随之而来。
例如,谢丽尔-萨默斯夫人和她的中情局特工通过广播和电视向她发送秘密信息。
威斯汀豪斯对她的谵妄总是很有耐心,比如当她向他谈论俄国人袭击和绑架自由女神的计划时。
还有那个小鬼何塞-卡斯特拉斯,他对穆斯林耿耿于怀--他居然向警察举报了地毯商阿伯勒先生,因为他认为阿伯勒是基地组织的成员,就因为他去了清真寺!
还有老嬉皮士弗雷德-富兰克林,他总是看到外星人和飞碟。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抱有相同信念的怪人。
对于我母亲可能告诉他的事情,老威斯汀豪斯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担忧的了,他只会觉得她有点神经错乱。
尽管如此,我还是坚信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至少暂时可以让我妈妈不那么担心。
"但是艾德拉你觉得我还能找谁谈谈吗?因为我确实需要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给我一些解释。艾德拉,我的信仰岌岌可危,这让我很难过。我一直都能倾听......"
"母亲!"我觉得我必须打断她的话。
"在电话里谈这个不是个好主意。我想看到你跟我讲道理时的表情。因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是第一个承认这一点的人。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看到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这与我以前所了解的世界完全背道而驰。无论是宗教还是自然科学。我时不时会觉得自己也需要找人倾诉,需要有人来安慰我的心灵。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只能靠自己。每个人都要靠自己。就连神也是!我们需要自己找出世界的相似之处而且很少有捷径或简易手册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母亲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会儿,她又回到了她的安全地带--食物。
她邀请我后天共进晚餐,谈论她在烹饪杂志上看到的一种烹饪三文鱼的新方法。
在我认识的人中,母亲是唯一一个还在烹饪杂志的人,对此我不得不微微一笑。
"妈妈,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那就周日见吧,给爸爸一个最美的吻!"我答应着,并衷心希望阿瑞斯不会在那个日子之前把我送到别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