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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寄存处杠精请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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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对希腊神话做了些许的修改,如果和你已知道的不同,请不要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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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枪!”莫莉大声叫道。
“不,扔掉那个又大又重的机枪。天啊!小心!”
“蹲下!”我听到瑞奇大喊,因为那个留着金色尖尖头发的疯子开始把他那把超级大的武器直接瞄向楼梯井,怀孕八周的莫莉和瑞奇是前线上我最好的搭档,瑞奇是曾经救过我父亲一命的警察的独生子,也是家里的老朋友。
我蹲在半层楼高楼梯平台腐朽的木栏杆后面,可以看到那个人已经走出门,几乎在一瞬间就开火了,而不是像里克命令的那样“双手抱头出来”。
枪手淡蓝色的眼睛因药物引起的疯狂而燃烧,他似乎对这个世界完全迷失了,就好像他在玩单机游戏。
那一刻我意识到要么是他,要么是瑞奇和莫莉宝贝。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小部分,我拔出枪,拉开扳机,瞄准并射击,一颗子弹就够了。
一颗瞄准良好的子弹直接穿过了疯子的右太阳穴,从另一侧射出,伴随着飞溅的脑灰质,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消失了,穿着肮脏牛仔裤和军绿色连帽衫的骨瘦如柴的身体像暴风雨中的树干一样向后倒下,撞在身后灰褐色灰泥剥落的墙上,在表面留下血迹,然后滑落到地上,在墙上留下了一丝红色的血迹,或多或少就像一只蜗牛滑落在那里。
当里克拨打电话汇报时,我和莫莉以及我们的四号同事西蒙进入了公寓,这地方热得像蒸笼。
尽管我们看到很多人早些时候进入,但却没看到几个人,我想该死的狐狸一定有好几个离开巢穴的出口。
现在处于黄昏,因为所有的百叶窗都已放下,空气中弥漫着汗水、腐败垃圾、下水道和杂草的臭味。
线人并没有撒谎,这个地方相当于超市的地方,毒贩业务应有尽有,从醇厚的大麻以及大量带有愚蠢名字的冰糖,应有尽有。
但我一点也不在乎谣言,我更关心现实中的艰难事实。就像我们需要这附近的公寓一段时间来监视隔壁正在进行的业务的原因一样。
今天终于变成了诺曼底登陆日,该摊牌了。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破门而入,这一点是肯定的,另一方面,我们是警局里最好的,【NYPD】的特殊缉毒部门【SDE】已经活跃了一年多,我们的声誉与日俱增。
“好吧,”莫莉边说边打开了另一个抽屉,发现了更多的毒品,拼写错误的西班牙语的潦草字迹让我们知道这次是可卡因。
“所以这里是货物,现在人在哪里?”
“等一下,他们会来的。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里克和梅丽莎正在照顾刺毛先生。我能听到他们在那里,他们一走我们就等着。”
“增援怎么样?”
“在途中。”
“你确定你要留下来吗,莫莉?”西蒙问道:“毕竟它可能会变得令人讨厌,而且你……”
“……怀孕,是的。但这不会阻止我,我不是胆小鬼,她很好地隐藏在防弹背心里面。”
“莫莉……”
“你也不行,住手!我不会退缩的。”
“但如果有危险的话……”
我闭嘴,这对莫莉来说不是什么好理由,从来没有过是真的,她是我认识的最固执的人之一。
当然,除了我的老父亲。
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60亿地球人中唯一仍然相信尼克松是个好人的人。
尽管如此,我父亲在服役期间一直是最好的警察之一,这对一个女儿来说确实很难做到。
别在意我的工作得到了报酬,也别在意我或多或少被这支部队猎头了,当我做我的事情时,我仍然觉得老亚伯拉罕的影子笼罩着我。
并且可能会一直这样做,我的哥哥亚瑟很聪明,没有当警察,他选择了从军作为自己的职业,最终或多或少地来到了地球的另一端,无人知晓他在哪里。
他所在的航母此刻在太平洋某处,离纽约很远,就像在另一个世界。
请注意,并不是说我曾经去过那里,但我从他电子邮件的吹嘘中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当然不包含任何可能涉密的东西。
抛开那些家庭的想法,我继续做我的工作,闪闪发光的手一个接一个地打开抽屉,发现更多待售商品。
该死的,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毒品。然后还有一些抽屉,里面放着枪、匕首和现金,是的,大量的现金。
我脑子里的一个粗略数字告诉我,至少有10万美元。尽管我毫不怀疑,如果我们继续寻找,我们会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找到纸质记录。或者它只是一种掩护?我想我们稍后会发现这一点。
现在增援到了,他们已经在楼下逮捕了更多人,我能听到骚动声。
莫莉在破烂的窗帘后面找到了后门,上面有一尊迷幻色彩的佛像,正在叫我和西姆斯过去。
“这是他们的撤退路线,我敢打赌,当我们要求他们撤退时,达雷克斯会走那条路。”
“查指纹,听说马克来了,我去跟他说说。”
“没问题,”莫莉咧嘴一笑。
当我走到主楼梯大厅时,我正在考虑莫莉的措辞,她仍然把各种人渣称为“达雷克斯”。
这开始是一个笑话,他是一名不再和我们在一起的军官,在我们短暂的逗留期间,他不得不忍受神秘博士这个绰号,而现在那些医生的笑话或多或少已经成为常规行话的一部分,它已经成为日常行话的一部分,以至于我几乎不再注意到它了。
但不知为什么,今天感觉很奇怪,我不知道,但我周围的一切都感觉如此饱和,如此真实,每一种颜色都让我眼前一亮,就像那里的佛陀都是用霓虹灯写成的。
是因为我杀了人吗?那是因为我的生活突然改变了,我不再是一个被动的观察者,而是在这场无形的战争中扮演着一名士兵,无论好人与坏人正在打交道……?
算了,艾迪!我命令自己。我不得不振作起来。集思广益,否则我会被他们噎死的。老板现在在这里。我不得不去和他谈谈。马克可能已经知道我击落了尖头先生,现在他想从我的口中听到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无法迷恋霓虹灯中的佛陀......
“艾德拉,”当我走下街道时,马克哈里斯说道,那里停着几辆警车,其中一些警车的闪光灯仍在狭窄街道的炎热阴影中闪烁。
在塑料警用胶带后面,我可以看到众多好奇人群,然后到处都是同事,一些被捕的罪犯被带走了。
他们中的一些人尖叫着,其他人则更加温顺,好像他们在接受自己的命运,就好像他们真的看到了它的到来一样。
“马克?”我抬头面对我的上司,他身高七英尺,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高过我的人之一,而且他英俊中带着粗犷,这暗示着他在年轻时是一个真正令人痴迷的帅哥。
现在他的黑发和脸上的皱纹都带着盐分,为他强硬的外表增添了睿智,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下巴上也有一道伤疤,这是他在这个星球上58年来参加过的战斗的记忆。
马克确实打过仗,当他去越战时,他甚至真实年龄不到19岁,当时谎报了他的年龄,回国后他成为了一名警察,在欧洲的一个环形交叉路口,他在那著名的地方站岗。
人们普遍认为,没有比马克·哈里斯更适合当领导的人了,知情人士说,他就像是一个亚历山大大帝一样的警察。
因为他是我的老上司,我对他怀有深深的敬意和钦佩。
“我听说有必须拿下一个人,上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深棕色的眼睛不自觉地向上看我刚刚离开的大楼。
简而言之,这就是马克,在没了解清楚之前,他从不评判任何人。
他总是单刀直进,没有废话,他总是把哪怕是最小的事情都纳入整体的考虑范围。
因此,我向他讲述了我的故事,虽然我的事情不过是小事。
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所以我告诉马克,尖头先生是如何进入楼梯间的,他携带的致命枪支,以及他是如何威胁莫莉和瑞克的,以及我是如何应对这种威胁的。
当我停下来时,马克慢慢地点了点头,我等着他说些什么,他终于开口了。
“真是一团糟,艾德拉,真是一团糟。”他从来没有用过我的昵称,那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真的吗?嗯,要么是他,要么是我的同事。还有二进制。”我补充道。
“二进制?”
“莫莉的宝贝。”
“我懂了!”马克扬起眉毛,这是他第一次笑了。
莫莉的丈夫也是团队成员,是黑客之一,是总部的计算机奇才,所以我猜二进制就是这样得名的。
“好吧,艾德拉,我之所以说这是一团糟,是因为我们现在已经确认了你射中的那个人的身份。”
“他是谁?”
“克利福德·南特。”
“谁?”
“尤里尔·南特之子。”
“你是说尤里尔·南特?”
“是的,不幸的是,是的。”
“他是……美国参议员。”
“是的,他是。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但是……马克?他在毒贩的联合会上干什么?拿着机关枪?”
“那是调查要证明的,我毫不怀疑这个小伙子用这笔额外的小生意填补了他的‘正常收入’,当他觉得它受到威胁时,他决定捍卫它,丝毫不管它是否将其他人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你做对了,艾德拉。但是……”
“他是美国参议员的儿子,艾德拉!”
“是的,但是……他在吸毒。”
“我知道。如果他是别人,一个无名小卒,没人会在意。”
“马克,当时的情况,我只能这么做。”
“我知道,艾德拉!我知道,但有些人可能不知道,他们要求解释,所以你必须给他们解释。”
“我……”
“现在要坚强!你是个好警察,认识你的人都知道这一点。但在这种情况下,重要的不是他们。我仍然说不用担心。把你的故事告诉调查人员知道我会一直支持你。”
“谢谢马克!”
“先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车站见。”
“好的”我笑了,露出虚假的高兴,事实上,无论马克说什么,我都感到紧张。
调查,参议员的儿子!去他妈的南特!
“去他妈的南特!”我父亲吼道。“那个婊子!”
“注意你的语言,安倍!”我妈妈从厨房里打来电话。
“我并不感到惊讶,”安倍继续说道,没有在意母亲的评论。
“那个混蛋是那些相信他过着贵族生活的人,正常法律不适用于他或他最亲密的伙伴,包括他混帐的家人!难怪他的儿子们从事毒品生意。”
“那我怎么办?”
“你只要按照马克·哈里斯告诉你的去做,艾德拉。马克·哈里斯是一个伟大的人,我仍然记得他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刚回来时的样子。你知道他在那里获得了勋章,紫心勋章。把我们的一些人从燃烧的地狱中救了出来,他们说他做了不可能的事。但他从不吹嘘这件事,从不吹嘘。只是尽力做好他份内的事。听他的,艾德拉。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和说,只要你听他的安排,毫无疑问你做了最正确的事。”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妈妈叫我吃饭了。我父亲一直都是这样,相信一切非黑即白的事情,而且是马克·哈里斯的众多崇拜者之一。但生活比这更复杂,我刚刚杀了一个参议员的儿子,我一边想一边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反正也没人注意。
我妈妈告诉我,我应该去教堂和威斯汀豪斯神父谈谈,但是我看不出任何原因,我没有做任何真正有罪的事。
好吧,我开枪打死了一个人,但他曾经是一个毒犯,最终不是他死就是马克、莫莉和二进制会死。
我没有理由怀疑自己的正义与良心,我担心的是调查人员的结论。
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我越来越感到他们在教堂里所说的与我每天面对的现实相去甚远,不管我多么喜欢慈祥的威斯汀豪斯神父,他的说教在我听来仍然越来越不真实。
在我的工作中,人们不得不看到很多与圣经中教导的所有内容相矛盾的事情,没有全能和最终宽恕的上帝。
不然怎么会有谋杀、强奸、殴打和其他毫无意义的暴力在我周围发生呢?
当那些疯子驾驶飞机撞向世贸中心时,谁保护了那些死去的人?
当我的未婚夫戴夫被那个醉酒司机碾过并把他从这个世界和我身边带走时,谁保护了他?
戴夫当时只有33岁,而我一生的挚爱……那位全能的上帝关心过他吗?
我无数次命令自己停止那些消极的思绪,有事明天再处理,我不能向绝望屈服,否则我将永远无法度过即将到来的磨难。
另一方面马克站会在我这边,而且他可能还会请莫莉和里克为我的案子作证,那些是我可以信任的人,都是大官。
不仅是我救了他们的性命,他们也都是非常正直、正义感极强的人,他们知道我已经做了我唯一能做的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醒着躺在床上,听着空调的白噪音和外面城市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楼梯间发生的事情。
想知道如果...如果我没有开枪打死那个人会怎样,那个参议员的儿子,然后肯定有两个伟大的警察被枪杀了,也许现在已经死了。
一个未出生的小孩子也可能已经死了,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如果我的目标是腿,而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呢?我可以那样做吗?
不,可能不行,他可能摔倒了,但他仍然可以射中我的同事。
我看见了,又在床上转了个身,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但是看着闹钟的红色数字,我发现现在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我躺在那里沉思了四个多小时!
我叹了口气,又翻来覆去,注意到天花板先是蓝色,然后是红色,然后又是蓝色,被我窗外的霓虹灯染上了颜色。
由半封闭的百叶窗制成的条纹图案,油漆开裂处发出噼啪声,看起来就像科幻世界中蜿蜒的道路。
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要告诉调查人员的内容,如何向他们解释在那个楼梯间发生的事情。
当然只能说真话,但说真话的方式肯定有一百万种,我必须找到最好的方法。
“祝你好运!”
“祝你好运,艾德拉!”
“把你所有的都给他们,阿迪!”
“你做对了,你是最棒的!”
“上帝祝福你!”
“向他们展示一个真正的警察应该如何表现!”
当我从办公桌上站起来,走出办公室走向听证会即将开始的会议室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背,鼓励的话在空中飞舞,这是与克利福德·南特死后发起的调查有关的听证会。
我杀死克利福德·南特。
所有这些支持让我感到温暖,站起来给我微笑和竖起大拇指的同事们,他们告诉我我会在那里做得很好以及类似的事情。
当我经过他们的办公桌时,即使是那些在行政部门工作的酸溜溜的人也在给我欢呼,我也回以微笑,但我仍能感觉到我微笑的紧张和虚伪。
自从我16岁在一次学校舞会上醉酒被抓,然后开车回家见父母,我不得不回答他们为什么我喝了那么多酒,以及我从哪里得到的酒,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马克靠在门框上,他又拍了拍我的背,让我昂着头进去,告诉他们我的故事,仅此而已。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我问我的上司,很难抑制声音中的苦恼和失望。
“不,艾德拉,我不能那样做。稍后我会被叫进来,然后我会告诉这些人我的故事——当然我会全力支持你。现在向他们展示你非凡的力量,你会做到的很好亲爱的!”
马克从来没有叫过我“亲爱的”,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对与他一起工作的人表达过这样的爱意,因此这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让我感到温暖。
当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时,我感到一股奇怪的力量从他宽阔的手中传来。
就这样我打起精神,走了十步穿过走廊,来到调查人员等候的会议室。
无论马克说什么,这确实感觉像是在死囚牢房里行走。
他们三人坐在狭窄的小房间里那张破旧的、米色漆成的桌子后面,上面用刺眼的蓝色灯管照亮。
我被要求坐在我们听到的坏人用过的那些不舒服的椅子上。我一边服从中间的人,一边看着对面的人。
坐在右边的是一位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女士和两名男士,中间那个显然是他们的上级。
他的头和脸像机器人一样秃了或剃光了,那些粗糙、轮廓分明的五官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
左边的男人脸上长满了胡须,正竭尽全力梳理日益增多的秃顶,他看起来对这种情况感到非常不舒服,他棕色的眼睛就像一只被踢了太多脚的狗的眼睛。
“请说出你的全名”中间的人问道,并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打字,同时启动了录像机。
“艾德拉·费利西亚。”
“现在,艾德拉·费利西亚,你能告诉我们2010年8月11日星期二发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