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昀春一行人刚一进来就遇到了宗政明珠。
宗政明珠看到他们身旁没有了那个小孩,便嚣张的说道:“你们二人还敢闯进来?”
宗政明珠看到走在前面的人说道:“杨昀春?你居然和这两个蓄意谋骗,心怀叵测之人勾结。”
杨昀春说道:“我曾亲眼所见百川院的石水姑娘向方多病分派公务,何来谋骗一说。”
宗政明珠说道:“此二人行迹可疑,早已被我逐了出去,要不是他们身边的小孩,我早就把他们给抓起来了,杨昀春,你不过副职,居我之下,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杨昀春说道:“我虽为副职,却有御赐天龙封号,执天龙令,有独立行事之权。”
宗政明珠听到之后气愤道:“你!!!”
杨昀春又说道:“听闻此处金管家刚又出了事,宗政公子若无事,在下要先进去查看。”
杨昀春一行人直接走了过去,没有过多理睬生气的宗政明珠。
李莲花对着方多病调侃道:“方小宝,这可比你百川院威风多了呀。”
方多病看了他一眼,说道:“哦。”说完便转身跟了上去。
一群人来到了金常宝的屋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金常宝,对着旁边的下人说道:“这怎么回事?金常宝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呢?”
其中一人说道:“金管家也许是因为老爷的死伤心过度发了疯。”
另一人说道:“他这两天要么失魂落魄,要么情绪激动,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老是念着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没有用之类的疯话。”
公羊无门从床边起身,说道:“本来近两日老夫已经开始治疗金管家了,他头上的那些针,正是老夫刚才为疏通他脑中郁结所施的,可谁知老夫才替他试完针,出去熬了会药,就听说金管家寻了短见,可惜啊,可惜。”
李莲花说道:“确实可惜,这原本还想找金管家问一些事情,这么看来,公羊前辈,还是得我自己来了。”
李莲花走到床前把金常宝的袖子往上拉了拉,果然看到了树化症状,众人皆吃了一惊。
苏小慵说道:“这金常宝果然有树人症。”
李莲花把他的袖子放了下来,说道:“他为了掩盖自己的树人症,竟然在元宝山庄隐藏了这么多年,他竟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树皮肉瘤反复长,他就反复刮,竟然忍着这些痛苦,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宗政明珠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简凌潇走了进来,说道:“树人症,其实是元宝山庄金氏一族的家族病,在下的亡妻便是便是金满堂的异母妹妹,所以知晓此事。既然董羚,金常宝也有这种罕见的病症,那说明他们也是金家的一脉。”
宗政明珠疑惑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简凌潇说道:“元宝山庄的老庄主就是因为树人症过世的,你们尽可找来庄上年长的老仆,一问便知。”
苏小慵说道:“这金常宝定是偷走了泊蓝人头,用过之后却发现对自己的树人症毫无作用,所以才会疯掉的,他哪会知道金满堂平时除了用泊蓝人头,还得配上以药材常年养出来的人血才行。”
宗政明珠说道:“泊蓝人头是被金常宝拿走的?”
宗政明珠下令道:“在这个屋子里给我搜,把泊蓝人头给我找出来。”
几人来到了大厅内,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公羊无门说道:“原来竟是金管家为了治自己的病设局做了这一切,最终因为泊蓝人头治不好他的树人症,心中绝望,才选择的自尽。”
李莲花说道:“我看也并非如此吧。”
这时监察司的人说没有找到泊蓝人头的踪迹。
李莲花说道:“这没找到也就对了呀?”
杨昀春说道:“李兄这是何意?”
李莲花说道:“杨兄,你可命人去金满堂的房间查一下,看看是否少了什么日用之物?”
杨昀春便让人去查了一下。
过了不久有一人端着花盆走了进来,说道:“禀指挥使,副使,旁的东西没少,只是卑职记忆中少了一个这样大小的花盆。”
李莲花说道:“花盆?”
几人看向了李莲花,李莲花说道:“原来如此啊."
那人说道:“但那花盆卑职之前搜查过,里面并未藏有东西。”
李莲花说道:“这花盆里没有东西,那就代表了这泊蓝人头就是这个花盆。”
几人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莲花,宗政明珠难以置信的说道:“什么?这花盆可比这盒子大多了,怎么可能装得进去?”
李莲花说道:“谁告诉你这个盒子装的一定就是泊蓝人头了,我们当中又有谁见过这个泊蓝人头呢?这既然大家都没有见过,又怎会知道装它的盒子是什么模样,金满堂既然用假的东西将董羚骗进了密室,那就说明他把真的泊蓝人头早都已经藏好了,我们第一次进密室的时候呢金管家就故意给到我们一个错误的引导,他把空的盒子打开告诉我们泊蓝人头不见了,之后大家满山庄地去找,能装得进这个盒子的人头,而真正的泊蓝人头就是这个花盆啊。”
李莲花转头又说:“只怕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个花盆了呀!”
宗政明珠说道:“你这又是何意?”
李莲花说道:“先说说这个金常宝吧,这金常宝算计金满堂不假,但他并非是有胆杀人,否则呢他怎么会在元宝山庄这么多年了,却偏偏要等到现在下手,因为啊他不是自尽。”
众人看向了躺在床上的金常宝,李莲花说道:“上吊自尽索痕只交至左右耳后,呈深紫色,而且他的索痕之间呢还有一道浅白,死之前应该是握着双拳,他为何双手是伸展开呢?”
方多病听闻一下跳到了房梁上,看了一眼,便跳了下来。
方多病说道:“这根横梁上只有一根绳子的痕迹,如果人真的是自杀的,那么会因为痛苦而有所挣扎,在这梁上留下多处挠动的痕迹,而并非只有一根明晰的吊痕,所以金常宝是被挪尸伪造成上吊自杀的样子。”
李莲花听完后欣慰的笑了,随后对着公羊无门说道:“敢问公羊老前辈,可了解枯舌兰的毒性啊?”
公羊无门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来,可是细心的人就能看到他的手在用力的捏着他的袖子。
李莲花说道:“一道毒箭浅伤还不足以让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完全失去意识而昏过去,公羊前辈你身为名医,你是故意知道了不说还是另有其他的图谋啊?”
几人死死的盯着公羊无门,公羊无门说道:“你这是何意?想污蔑老夫吗?”
李莲花笑着说道:“哼,还嘴硬,镇中呢最大的药铺就是济世堂了,金常宝会给金满堂去抓药,但是最近这两年他每次都抓两副药,说明他最近这两年才开始犯病,因为担心被金满堂发现身份,于是呢他狠心将自己的皮肤挖去,才未曾露出端倪,但他始终被病痛折磨,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但就在这个时候,董羚来找金满堂要泊蓝人头,他发现金满堂将董羚关进了密室企图饿死董羚,这个时候,有人教了他一个借刀杀人的主意,金常宝确如计划的那样成功的解决了金满堂和董羚,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拿走了金满堂藏在自己房间的泊蓝人头,我猜的没错的话此人就是你吧,公羊无门。”
公羊无门脸色一下就变了,神情不自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