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个样子耽误你。”
“所以我觉得很抱歉。”
他的话，让沈清澜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她垂下眼睑，深深叹息。
“阿深，你这个样子……让我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只需要按照自己的心走就好了，我知道你想跟文然在一起，你现在待在我身边有什么用？”
“你的一颗心，始终都在文然身上。”
“我……不想你的心，一直都在文然身上，我看不到你的爱，看不到你的喜怒哀乐。”
“因为你的心装的都是文然。”
阿深说这话的时候，满脸带着深深悲苦。
“可我……真的好爱你。”
“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想到现在，都想不到，自己跟沈清澜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沈清澜掐了掐手心，缓缓吐出一口气，神情暗淡低喃：“我……知道了。”
沈清澜最后还是离开了阿深的病房。
阿深就这个样子望着沈清澜离开，心脏仿佛要裂开了一样。
他望着沈清澜的背影看了许久，随后移开视线后，笑的眼泪滚滚而下。
沈清澜，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我的任务，就是要你爱上我，所以，我才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抛下我。
徐曼拎着鱼汤进来，看到阿深眼底的泪水，徐曼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
她走上前，眼眶微红望着阿深。
她盯着阿深看了很长时间，须臾，她捏着鼻尖的位置，眼底带着落寞之色：“阿深，你告诉我，你是真的爱上了沈清澜是不是？”
“我肯定是要爱上沈清澜，毕竟我的任务，原本就是……”
“我要听真话。”
徐曼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打断阿深的话，眼神锐利可怕呵斥。
阿深看着徐曼，垂下眼睑道：“你想听怎样的真话。”
徐曼将手中的鱼汤放在阿深身旁的位置，伸出手摸着阿深的脸，凑近他的唇就要跟往常那样亲阿深。
可是阿深只是一脸嫌弃挥开了徐曼。
徐曼被阿深挥开，眼泪滚滚而下。
“阿深。”
徐曼被阿深这样对待，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深的下巴微微抬起，黑沉沉的眸子闪烁着冷然之色。
“行了，别在我面前哭。”
“我说过，现在是关键时期，不要总是打扰和影响我，你听不懂吗？”
“我……”
“离开这里，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阴沉着脸，看向徐曼命令。
徐曼望着阿深脸上的表情，心脏微微缩紧。
“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对我？”
“阿深，我要是不离开这里，你会怎么对我？”
阿深拧眉，黑色的眸子逐渐暗下来。
他看着徐曼许久，须臾，他缓缓说道：“你可以试试看。”
“徐曼，你要是这么想死，我是会成全你。”
“你要杀了我。”
就因为她爱阿深，所以阿深要杀了她。
为了沈清澜？
“我跟了你多长时间，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你现在为了沈清澜，你想要杀了我。”
“阿深，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失望。”
“我说过，别惹怒我。”
阿深似乎已经没什么耐心了，他的眼底闪烁着渗人的寒意，一把握住徐曼的下巴，黑色的眸子泛着冰冷之色：“徐曼，你是跟了我很长时间。”
“正是因为这个样子，所以你更不应该在这里打扰我。”
“你若是这么想打扰我，那么……我可不会对你客气，听清楚没。”
徐曼直接被男人恐怖渗人的样子吓得不敢多言。
她掐紧手心，眼泪不敢掉落。
“回去好好呆着，别在这里碍眼。”
“对你而言，我现在就是在碍眼？”
“我说过，别惹我生气。”
阿深指着门口，让徐曼离开。
徐曼知晓阿深的脾气，哪怕心里在怎么心酸痛苦，在看到阿深对自己这幅样子的似乎后，她也只能离开。
她揉了揉鼻子，深深叹了口气，抬脚离开。
阿深见徐曼离开，他也没有觉得对不起徐曼，只是冷冷笑了声。
徐曼，你不应该待在我这里的。
他已经对徐曼没感觉了。
就像是现在徐曼哪怕是靠近他，勾引他。
阿深也不会像是从前那样会亲徐曼，跟徐曼上床。
现在的阿深，连跟徐曼上床都没有兴趣。
在这种情况下，说明阿深是真的……对徐曼没任何感觉。
……
沈清澜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拎着食材便回了住所。
肖迪知晓沈清澜在文然跟阿深两人之间难以抉择。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沈清澜。
只要是沈清澜做的决定，肖迪作为沈清澜的手下兼朋友，也只能顺着沈清澜。
沈清澜抬起下巴，看向肖迪问：“肖迪，你觉得文然跟席慕深像吗？”
“老大，席慕深都回来了，有什么像不像的。”
肖迪抽了抽嘴角，看向沈清澜问。
沈清澜垂下眼睑缓缓说道：“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老大，你在说什么呢？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沈清澜现在说的话，他一句话都听不懂。
沈清澜揉了揉鼻尖，看向肖迪：“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为什么席慕深变得不一样了。”
“在文然身上，我感受到了席慕深的各种熟悉感，可在阿深身上，我感觉不出来。”
肖迪直接傻眼。
沈清澜这么说，代表什么？
难不成……
想到这里，肖迪摸着下巴，看向沈清澜问：“老大，你……难不成是觉得……”
“我不知道。”
沈清澜眉尖微皱，对着肖迪摇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回事。”
“肖迪，我可能病了。”
沈清澜睁着一双迷茫的双眸看向肖迪，眼底带着淡淡雾气。
听沈清澜这么说，肖迪的脸色暗了下来。
沈清澜哪里是病了？
她只是……累了。
“老大，你说自己病了，是因为你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爱的是文然，还是……席慕深了吗？”
“或许。”
“我很多时候，都会觉得文然就是席慕深。”
“可文然不是。”
沈清澜脑海中想到文然，又想到阿深，将两个人对比一番，却还是觉得文然才像是自己以前喜欢的席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