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虞的面子当真有用,招待三人的菜肴再也不是简单的四菜一汤,而是诚意满满的山珍海味。
看着满桌琳琅满目的菜肴,三人眼中顿时生长出了无数颗星星,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真是丢人的很。
“这好吃的也吃上了,该说正经事儿了吧。”闻久灵像看暴发户进城一般,嫌弃的看着疯狂炫饭的三人。
“久灵兄弟,你是想先听故事,还是想要先听请求?”
为了拉近关系,让闻久灵能够帮助歌梨解除咒语,梁修缘见身旁没有其他人,便亲切的唤上了他的名字。
“还学会卖关子了,捡重点的说。”
“重点的就是想让久灵兄,把变成狐妖的歌梨变回原来的模样。”
闻久灵看了一眼歌梨,虽然是被施了厉害的法术,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除,这种法术在他这只百年狐狸的面前,还算上是小菜一碟了。
“能解,待用完晚膳,找个僻静的地方我再帮她变回来。”
“非常感谢久灵兄了。”
“接下来可以讲故事了?”闻久灵放下来碗筷,将手挽于胸前,摆出了一副准备听戏的模样。
“这件事还要从我们离开庆说起······”
经历的时候梁修缘并不晓得,这是一段极其艰辛的旅程,但当他整整回顾了半个时辰,才知道这一路来的艰难险阻有多困苦。
“虚虞一个人去了景?”
闻久灵惊愕万分,要知道景国可是虚虞的伤心地,若不是有她必须回去的原因,否则她才不会闲得无聊回去找刺激。
“是啊,等久灵兄帮我解了歌梨师姐的咒术,我便启程去景找虚虞仙尊去。”
“虚虞真是没看错你,当真是个靠谱的主儿。”
“久灵兄过奖了。”
“去之前我还有些事情想分享给你。”闻久灵眸子一沉,在心里做着挣扎。
“久灵兄想要和我分享何事?是关于虚虞仙尊的吗?”
闻久灵没有急着应答,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讲给梁修缘听。
“久灵兄你怎么不说话了?”
“算了,我先帮歌梨解除咒术,然后再单独说给你听。”
“好那就有劳久灵兄弟了。”
一个时辰后。
明月已经悬挂当空,夜的静谧让虫鸣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洪亮。
梁修缘在房间内,伏案桌边等着闻久灵给他讲故事,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解除歌梨身上的咒术要这么久的时间,一个没控制住竟情不自禁的睡了过去。
“梁修缘,梁修缘!”这小子还真行,他累了一晚上都没说睡觉去,反倒是这个吃饱喝足的傻小子先进入了梦乡。
“嗯?哦是久灵兄,坐吧。”梁修缘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闻久灵坐下。
怎么说闻久灵都是一国国主,怎能与他人随意的并排同座。傲娇的他随手变了一个玉石凳,放在了梁修缘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来。
“梁修缘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灿灿吗?”
“记得,在虚虞仙尊的噩梦里,灿灿也是经常出现的人物。”
“十五年前仙妖大战,当时的妖王就是凤凰星灿。”
原来那个让虚虞梦中痛哭、成为她多年心病的人叫星灿啊。
璀璨银河,星光灿烂。
哼,原来叫他灿灿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笑容有多阳光、多治愈,而是因为星灿本身就是这个意思。看来他一直都是自作多情的存在啊!
看到梁修缘变了脸色,闻久灵就意识到自己不该说,但是既然话匣子已经被打开,那么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
“我就是怕说完你会如此表情,还当真被我猜中了。”
“······”
“我想虚虞也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灿灿对她而言确实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但是她能把这么珍贵的名字唤作你名,想必你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不用和我解释,我和仙尊又没有什么。”
“你就扯谎吧。”闻久灵立马就看穿了梁修缘的口是心非。
梁修缘鼓起的腮帮子和不间断的唉声叹气,都充分证明着他内心的愤恨不平。
“······”
“你和虚虞第一次来庆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那可时候你俩也只不过是苗头而已,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今晚听了你声情并茂的故事回溯,我能确定你是喜欢上虚虞了,至于虚虞对你是不是喜欢,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
“不过你放心,星灿早在五年前就仙逝了,若还是怕他在虚虞心中的位子根深蒂固,那么就拿出勇气,用暴风雨一般的气势,敲开虚虞那紧锁的心扉。”
“你为什么要帮我,按道理讲我俩不应该是情敌的吗?”
是啊,他们不应该是情敌的吗?他为什么要帮他啊,还真是可笑的要命啊~
“大概是因为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吧。”说到这,闻久灵眼神失焦的望向远方。
他和虚虞相处五年,虚虞的过往、脾性、以及心里装的事情,他是最了解不过的了。也许是因为太熟,也许是因为成为庆国主的阴差阳错,从她成为他王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不会有结果。
见闻久灵如此伤感,梁修缘也不好接着往下问,“星灿很厉害吗?”
上个话题被说死了,那么就开启下个话题吧。
“他是妖王厉害很定是他的一个长项了,听虚虞给我讲他们以前的故事,我能感觉到星灿还是很非常有趣的人。”闻久灵见梁修缘主动问起了星灿,便找了一种幽默诙谐的方式来介绍星灿。
“怎么个有趣法,给我讲讲呗,一个逗趣儿的配一个不正经的,想必这瓜一定好吃。”梁修缘突然露出了一脸瓜迷的样子,此刻就是没有瓜子,若是有,想必这会梁修缘定会翘着二郎腿疯狂的克起来。
“你这脸变得还挺快的啊。”
“好男儿不拘泥小节,心胸宽广才能容纳更多的。”
“那你可要听好了,若是嫉妒哭了我可不管。”
“那怕啥,我哭大不了也拉着你一起哭就好了,咱们都喜欢虚虞,就不用五十步笑百步了。”
“小子,那你终于说出你喜欢虚虞了吧,还跟我装蒜!”
“气氛使然,气氛使然,哈哈~”
在两人相互的寒暄中,虚虞尘封的过往被抽丝剥茧般的慢慢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