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山仙尊,虚虞仙尊去了庆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庆就跟她的娘家一样,闻久灵一定不会亏待虚虞的。”
“闲山仙尊就这么有把握?”
“当年他俩那破事,要不是······”意识到又说走嘴的他闲山,马上关了话匣子。
最近他是怎么回事,怎么总在修缘的面前提虚虞的旧情债,还好修缘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若是换个小心眼的来,还不得和虚虞生气啊。
“仙尊不用忌讳,当年他们不就是成婚了吗?”
“这你都知道,修缘你心胸可真宽广,虚虞二婚你都不介意。”
“闲山仙尊,你说话的重点怎么每一次都这么清奇啊。”
“那你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啊。”
“我不介意。”梁修缘没有半点犹豫,浑然不知的脱口而出。
天啊,他这是说出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了,现在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边梁修缘悔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大肠拿出来洗洗,而另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闲山,则是开心的摇着手指一脸坏笑,那表情就好似在说,你小子终于承认了一样。
“修缘啊,虚虞脾气是暴躁了些,但确实是个保守的人,别看她和闻久灵那只臭狐狸成过亲,但是仙尊我敢跟你打包票,你的虚虞仙尊一定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对是黄花老闺女啦,哈哈!”
“闲山仙尊,您的这番说辞若是被虚虞仙尊知道了,她是不是会要了你的小命。”
“不会的,不会的,没有顺风耳的她,在景国是听不到的。”闲山一时得意忘形,竟然说出了虚虞的真实去向。
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的闲山,马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是去了庆吗,闲山仙尊?”
梁修缘灼灼的目光好似专业的审讯高手,那忽然高挑起来的语气,充斥着满满的杀气。
“我说错了,虚虞是去了庆。”
“闲山仙尊,你还是说实话吧。”
“······”闲山就像是个被父母抓包的小孩子,见说不过就转过身去不看梁修缘。
“闲山仙尊,我帮您分析一下,您看看有没有道理。在我看来眼下的虚虞仙尊去哪里,都不会去庆国,若是她想留在庆,在斩杀九婴后便不会离开。目前庆国是四个国家里相对稳定的那个,虚虞仙尊是个心怀天下的人,断然不会放着苍生的性命而不顾,去过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而且虚虞仙尊还未调查清楚守心师祖的死因,就更不会去庆安稳度日了。您说我说的对吗,闲山仙尊?”
唉,虚虞真是个害人不浅的小妖精,怎么就知道给他派这么高难度的活啊~
既然虚虞的小心思,都被精明的小修缘看透了,那就只能任由长脚的修缘去追虚虞了。
师妹别怪师兄嘴不严,要怪就怪师兄无能吧,呜呜~
“唉,虚虞去景国调查用人炼化妖丹的真相去了。”
“什么!她是傻了、还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没有修为、没有灵力,只身一人去妖怪横行的景国,这不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吗?你还是不是个师妹控了,她一个人走你就当真放心?”
“我不放心又能怎么办,虚虞的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让别人干涉。”
“算了,你也有你的难处,不和你说了,我要收拾收拾去景国了。”
“喂,小修缘你别走啊,不想你跟着是虚虞托付给我的任务,我今天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闲山一把拉住了想要扭头就走的梁修缘。
“虚虞为什么不让我跟着?”
“下山的这段时日,你为虚虞受的伤、历的劫数、隐忍的委屈,她心里都跟明镜一样。尤其是这次你熔炼了嗜血宝珠,她十分担心,还把我臭骂了一顿。我也真是自私,明明知道熔炼嗜血宝珠的后患是无穷的,但为了救虚虞,我还是让你铤而走险,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若你真是命丧当场,我可就要抱憾终身了。”
“闲山仙尊,是你和虚虞仙尊多虑了,自从吸纳了嗜血宝珠我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啊。”
“你现在是不会感觉到不适,但是随着你修为的增进,体内仙邪的冲突会与日俱增,到时候一个不慎就会走火入魔,所以虚虞不想再让你涉险,就这样好好的在月灵仙山,碌碌无为、平平安安的过一辈。”
听到平安过一辈子几个字,梁修缘心里一阵酸楚。现在回想起来,虚虞的每次重伤好像都与他有关。
对战狼妖时虚虞伟岸的背影依旧耀眼在他的脑海,那坚挺的手臂,紧绷的小腿,无一不体现了虚虞的刚强与坚韧,那时若不是闲山及时赶到,想必两人已经命丧在了狼妖抓下。大战九婴的时候也是一样,本以为会是他自己被九婴咬碎的头骨飘散于风中,没想到却是九婴被虚虞震碎的牙齿先翻飞于天地。再后来寻龙谷他不慎入魔时,虚虞为他义无反顾的挡下了六把斩魔剑,拉回了他的意识。再到这一次,飞身替他接下了三枚冰龙刺命悬一线。这一幕幕一桩桩,与其说是虚虞铭记心间,不如说是他自己永世难忘。
这么看来,他是有些自大了点。每一次自以为是的挺身而出,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以卵击石的梦幻泡影。心里还总想着保护虚虞,没想到这一路都是虚虞在保护他自己。唉,还真是差劲儿的要命啊。
梁修缘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眶,不想让闲山看到他情不自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别伤心了小修缘,其实虚虞挺细腻、挺会照顾人的,她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习惯了就好。”
“您说的对,我现在都知道。”梁修缘亚着声音回复。
“知道了,就乖乖的留在山上吧。她会回来了,你要相信她。”闲山体贴的把手搭在修缘的肩膀上,反复的揉搓着,希望能够让他好受些。
就在闲山帮助修缘排解心中情绪的时候,寒枫急冲冲的走了进来。
“师父,不好了······”
寒枫推开门,本想和闲山汇报歌梨失踪的事情,但没想到竟然看到了如此辣眼睛的一幕。
梁修缘不停的啜泣着,闲山一边替他抚着背,一边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没事了、没事了,这“绝美”的画面,简直就像大相公安慰自己小媳妇似的。
怪不得这么多年他的师父都不给他找师娘,原来是个断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