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取回苹果,拿了一个澡盆大的木桶开始制作起了甜果子。
从未亲自操刀做过甜果子的虚虞有点佩服梁修缘了,现阶段还只是削苹果皮,她就已经腰酸背痛腿抽筋儿的了,放在以前从削皮、去核、切块再到烹煮都是梁修缘一个人的活,那孩子该是有多累啊。
以前的她还真是混账,就知道张口吃,一点也不考虑孩子的感受。
看着拿着苹果唉声叹气的虚虞,梁修缘嗅出了异样,“仙尊,累的话你就去一旁纳凉吹风,这里有我一个就够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瞧不起仙尊我?”
“那不能够,仙尊的强悍那可是波及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只是我有点饿了,要不仙尊再去给我做顿午饭。”
梁修缘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虚虞洞察穿了,早上刚吃了两大碗肉,这个时间若还能饿,那就是出鬼了。梁修缘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给她找一个休息的借口罢了。
“给,饿了就吃这个。”
虚虞抓了个削好皮的苹果使劲儿的塞到了梁修缘的口中。她的这波突然袭击,差点没硌破梁修缘的嘴裙子,此刻的梁修缘正龇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小嘴。
这个虎女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梁修缘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走到虚虞的身边细心的教导她,削苹果皮更快的方法。
直到日落月升,两人才做完所有的准备工作。在把苹果倒入锅中蒸煮前,两人还进行了一个类似于祭拜的仪式,祈求这次的甜果子能够像往常一样好吃。
“大功告成!”虚虞掌心合十拍了一下手。
“嗯,好久不做了,希望不要掉链子。”
“嗯,走吧,我们去闲山那里蹭好吃的去。”虚虞像嗅到了什么气息一样,挎着梁修缘的肩膀自信满满的说。
“都这个时间了,闲山仙尊应该吃过饭了。”
“放心吧,百分百有,这香气隔着二里地我都能闻到。”
在虚虞强烈的号召下,两人御剑来到了灵慧峰。
当看到闲山正在后山处的小角落,独自一人烤着羊腿、喝着小酒时,梁修缘发自内心的给虚虞竖起了大拇指。
“我说什么了小子,你的闲山仙尊是不是有好吃的。”
“仙尊,你乃神人也。”
“我说虚虞,你那比狗还灵的鼻子什么时候才能坏啊,每次我偷烤羊腿你都来蹭饭吃。”闲山一脸的不情愿,恨不得用个障眼法快速的将羊腿变走。
“别那么扣气,下次再来蹭吃蹭喝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呢!”
“说的也是,那就一起坐吧,给。”
闲山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叫他们坐下,并给二人每人发了一壶他的百年陈酿。
“好酒。”
“我说虚虞啊,你们的那个甜果子做的怎么样了?”
“不打紧,在锅上小火慢崴那。待好了,我就让修缘给你送几罐子来。”
“就这么说定了。”
“哎哎,我说你们几个也真够过分的。自己在一边吃好吃的,也不记得给我点。”
就在三人对月畅饮的时候,一个可爱的小声音溜了过来。
“呦,原来是你啊,小妖仆。”闲山像哄小孩一般,挠了挠小马腹的下巴。
闲山这番如老父亲一般的举动差点没看吐了虚虞,“闲山,如果你知道这家伙是谁,我想你会后死悔,用如此矫揉造作的声音跟它说话的。”
“它是谁啊?不就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妖啊。”
“呵呵,修缘快给你闲山仙尊打打脸,大胆的把它名字说出来。”
“闲山仙尊,它是马腹。”
“马腹?就是那个洪荒大妖兽。”
“不愧是闲山仙尊,懂得就是多。”
我滴妈呀,这个可爱的小老虎怎么会是那个丑陋无比的家伙,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他还那么温柔的和它讲话,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是马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有什么不对的,也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这几天看你没少霍霍我观云峰上的飞禽走兽,血补的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了,虚虞仙尊。”
“那你过来,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说。”
“我能不能吃点羊腿再去。”马腹看着火上滋滋冒油的羊腿馋的哈喇子都要留下来了。
“不行,麻溜的就现在,现在不来我可要动手了。”
“好好好。”
马腹噌的一下蹦到了虚虞的怀里,然后两人朝一处僻静的林子里走去。
“唉,修缘你就别去了,虚虞有话和马腹单独说。”
闲山一把拉住了,情不自禁想要追随虚虞一同前去的梁修缘。
“闲山仙尊,你说他们能有什么事情啊。”梁修缘一边问,一边殚心竭虑的望着虚虞消失的方向。
“你小子,现在怎么连一个妖仆的醋都吃了,还说和虚虞只是友情。”
这就叫旁观者清,梁修缘对虚虞的关心被闲山看得那叫一个清楚。
“闲山仙尊别乱说话,我这是担心那妖怪对仙尊不怀好心。”
“这个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虚虞打个马腹跟玩一样。”
闲山这么一说,梁修缘想起了虚虞之前与马腹战斗的场景,那时候的虚虞和平时大相径庭,不仅没有躲在他的后面看戏,反倒是挺身而出对战强敌,最关键的是从她的身上没有看到一丝丝的畏惧,这到底是为什么?
“仙尊,能问个问题吗?”
“虚虞仙尊,以前很厉害吗?”
“厉害啊,你虚虞仙尊不仅是厉害,资质还比常人高上许多。二十岁就入大成境界,虽然第一次飞升进阶失败了,但是在和星灿相处的五年中,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还是进入了大成境界。那时候的她可谓是神来杀神,佛党杀佛。”
“仙尊原来这么厉害啊,那为什么后来就修为、灵力全无了?”
“这······”
“是和仙妖大战有关?”
“恩,是的。当年虚虞差一点就没命了,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她从鬼门拉了回来。星灿死了,她的心也就随着一起去了,再后来就变的越来越颓废,直到遇见你,她才又一次的活回来。”
说完这话,闲山发觉是自己讲多了,怎么能在现情人面前提前任啊,真是不应该啊。
“不不不,修缘你可别吃醋啊。虚虞以前和星灿是很好,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星灿也回不来了。我只希望你能够长长久久的陪在她身边,这样她就不再孤独了。”
“闲山仙尊,和我聊天不提点情啊爱啊的,是不是就不会聊天了。第一星灿的事情我多多少少能够猜到点,第二我也不吃醋,我和仙尊没有什么儿女私情,我把她当亲人,她把我当弟弟,不也许是儿子。我俩真的没什么。”
闲山看着梁修缘手腕上的命定红线,不懈的笑了笑。
“这个命定红线真的不是因为喜欢才去求的,那个时候我也很曾狭隘的认为,求了这命定红线两人就要生生世世的爱在一起,现在看来确实是格局小了,亲情何尝不能生生世世啊,你说是不是闲山仙尊。”
“你说是就是,我不和你争论。不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自己的心思。”
修缘无奈的看了看闲山,没有再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