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三人带着前所未有的热血,与责任离开了岛屿后。
远在北方的神农山深处,这里穷乡僻壤,其中有一座隐秘的庄园,立于大山长谷之间。
庄园内,一名身穿药袍的老人,正盘坐于池塘旁的凉亭下,与人对弈。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这老家伙的棋道还是不减反增,这局又是老夫输了!”
池塘前,一位白发如霜的老人,执棋摇头道。
他身穿道袍,苍老的脸上尽显龙钟之态,那一道道饱经风霜的皱纹,好似在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他正是当代药神宗的宗主,也是昔年龙魂十二宫的宫主之一,万丰!
“心静则定,万施主若亦能如老衲这般心定,也不至如此了。”
与之对弈的老和尚,则双手合拢,一脸气定神闲。
此人亦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与尹辰引发缙云寺天人之战的天风大师!
此时此刻,下棋的两人之间,就如同多年如故的老朋友一般。
“看来你这家伙,是真的皈依佛门了!”看着一副我心向佛的天风,败下阵来的万丰不禁摇头苦笑,脸上随后露出了几抹追忆之色,
“真是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你这老家伙居然会撂了挑子去出家当和尚,说起来,老夫还真是怀念当年你我并肩作战的岁月啊!”
“阿弥陀佛,往事如风,万施主又何必沉留过去!”天风面容微动,旋即看向远方,面露感慨道。
“万施主可知,属于我们的时代,其实早已过去了!”
闻言的万丰,苦笑间也是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正如天风所说,如今的药神宗内忧外患,眼下也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哪里还有昔日药神宫半点辉煌的样子?
执着过去,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如今龙夫人旧疾已愈,老夫最后的使命也算完成了,有些事,是该放下了!”
感慨间,万丰放下棋子站起身来,
“倒是你,听说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暗中调查那件事?”
这时,万丰忽然似有深意地看向天风,
天风默不作声,不置与否。
“他,还没死?”见状的万丰抬起眉头,浑浊的眸中闪烁着几丝渺茫的希望。
“老衲不知。”天风默默摇头,随后眸中掠过一抹精芒,“不过前一日,京都的龙气……”
“动了!”
万丰凝重点头,“我知道这事儿。”
“老夫也曾了解过燕京那位的性格,祖龙出世,恐怕京都又将被搅动风云,掀起腥风血雨了!”
“但老夫还是不信你的直觉,当年那一战,连圣王都下场参战了,就算我那老弟再怎么天骄无敌,也绝无可能在那一战中生还!”
“天风老哥,会不会是你算错了?”万丰说完,再度负手沉眉地看向天风。
天风大师脸色不变,淡淡道,“一年多前,老夫推演命盘上曾发生过一次诡异的天机骤变,大乱之间所泄露的一丝轨迹正好被老衲捕捉,不过那一缕天机也终究只是捕风捉影,老衲亦不敢确定!”
“唉!”万丰遗憾的摇了摇头,继续道
“天风,那这些年来关于少主的线索,你可曾有留意?”
“你,不知道?”
闻言的天风,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异色,疑问道,“将龙夫人旧疾治愈的那位高人,你没打听过?”
还没明白过来的万丰,摇摇头苦涩一笑,“老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药神宗腹背受敌,又正值那老仇家天门出世!”
“我举宗都费了九牛之力才躲到这深山深处里来,之前为了护送白云剑一等人出门寻药,也花了不少功夫才躲过几宗的眼线!”
“如此困境下,加上又身处这么闭塞的环境,我哪里还打听得了什么消息啊!”
“别说是消息了,我与龙夫人都已有数月时间都不曾联系了。”
说话间,万丰的脸上的苦涩更甚。
须知药神宗作为曾经北境数一数二的大宗门,一路走来自然是竖敌颇多,可随着当年那一战元气大伤,再加上失去了龙组庇佑。
因此这些年的药神宗,过的可谓是相当凄惨,过去本还能抵挡一二,但如今随着天门出世,那些敌对宗门的腰杆也愈发地挺直了。
所以万丰现在看似表面上从容淡定,实则已是焦头烂额,再这样下去,宗门都难保了。
“天门?”闻言的天风大师白眉一皱,不禁摸着下巴的白胡,凝重沉思,
“天门是当年少帅的最强大敌之一,更是后来灭门少帅一家的罪魁祸首之一!”
“如今他们重出江湖,必是不会放过被视作尹家余孽的药神宗,恐怕这次药神宗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思绪间,天风大师的脸上又凝重了几分。
若是放在以前的话,单凭其他几个宗门,但有他天风与清微的几分薄面在,对方起码不敢对药神宗太过放肆,但如今天门一出,别说是他和清微了,就算整个龙组倾巢而出,也不够天门塞牙缝的。
如此一来,恐怕整个北境,也只有那一位北境杀神,能就救得了当下的药神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