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龙组总部。
聂龙飞是连夜从静海赶回来,那里已经有了帝皇玄天虎坐镇,他就没好意思再当炮灰了。
尤其是想起,他当时还说过的那句,它一只猫都能扭转战局的话,他聂龙飞宁可吃翔都不信的话,
他聂龙飞就更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哎,华夏之殇啊。”
另一边,静候在总部的清微,则起身望向窗外,一脸的愁苦之色。
“师父,你怎么了?”聂龙飞好奇地问道。
“龙飞呀,你说那尹小子与皇族的这一战,就真的没有一丝避免的可能了吗?”清微不答反问。
“师父,您为何总是希望他们停战?”聂龙飞不解地问道。
清微苦涩一笑,一脸痛心道,“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负,皆是我华夏之殇啊!”
言罢,清微这才微微收起了几分激动之色,继续道,
“昨日,我又入朝了,与朝中的那一位,商谈到了半夜。”
“关于那道封帅之令,我是持反对意见的,此时封帅,只会让他更加成为众矢之的,他还处于成长之中,不该承受这份压力啊!”
“可是尹老一意孤行,非要坚持,平时面对国之大事,行策之时,从未见过他感情用事,我看这老家伙,现在就是对他这孙子喜欢的很,以至于连他的安全都不顾了!”
闻言的聂龙飞摇摇头,抒发自己的意见道,“我倒觉得,这也不算是很不合适。”
“如今这世道,向来都是以武为尊,国与国之间的纷争,除了军事之间的比拼,更主要的是各国强者之间的威慑!”
“少年强,则国强,尹辰如今的成长,更是昭示着我华夏光明强盛的未来!”
“尹辰虽然还年纪轻轻,但却明显有一股远超他这个年龄的心智和意志!”
“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家人、朋友一如既往的熟悉,以及对他们亲近和保护的决心从未改变,我甚至都一度以为,现在的尹辰,就是某个老怪夺舍重生在了他的体内。”
“但他确实就是尹辰,他的成长,以及他的意志决心,皆与昔日的少帅如出一辙,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他的父亲一样!”
“所以在这一点上,恕徒弟无法与您走在一起。”聂龙飞道出自己的实话。
清微失望的摇摇头,痛心疾首道,“龙飞,难道经历了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后,你还不明白吗?这场战争,这是我国的内耗,是内斗!”
“无论他们谁胜谁负,都是我华夏之败!”
“如今国际形势紧张,你可知那渡边狂雷为何会暂退华夏?你以为他真的是怕了出世的暮皇族?”
“他不过是想看着尹辰和南皇族拼个两败俱伤,再一举侵犯,我可是听说他东岛和西方几国,最近就像是串通一气了一样,军事调动频繁,动不动就在我国边境搞军事演习。”
“而他尹凌天呢,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北方几十万的主力大军,全调去了南方,简直不将家国安危,放在眼里!”
说话间,清微就越想越恨,怒然斥声道。
旋即,清微气的干脆转过身去,独自苍凉地望向窗外,孤独老人的背影,尽显萧瑟。
……
第二天,湛湛长空,黑云压顶。
三十万大军,一路南下,如入无人之境!
无数前往皇族庄园,准备参加婚礼的豪门权贵,还没来的及,就被抓的人去楼空。
更恐怖的是,据说前一天晚上,顶尖世家的江南冯家,一夜灭族,全家枭首!
这惊悚的消息一出,顿时将南方的上层社会,蒙上了一层阴影。
可饶是如此,却也不影响今日皇族举世盛况的大婚举行。
从清晨开始,暮皇族的上空,就响起了一阵隆隆的声响,动静越来越大,宛若闷雷般滚滚而至。
那是一架接着一架的豪华私人飞机飞来!
山外村民的孩子们,从未见过这等壮观的景象,一个正玩着的小孩,扬起脏兮兮的手遥遥指向天空,澄澈的眼底翻涌着兴奋的光彩,
“快看,是灰机!”
其他的孩子也扔下了手中的泥巴,站在河边又蹦又跳,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满是欢悦。
飞机掠过长空,很快消失在了大山深处,钻入了层层雾霭。
孩子们一个个扬起激动小脸,亢奋的劲头还没下去,苍穹之上再度隆隆作响,紧接着又是数架飞机飞过,直奔那皇族山脉的最深处。
第十一架,第十二架……
有的飞机,甚至一边飞行,还一边放着绚烂的礼花,络绎不绝,隆隆声连成一片,惊得土狗狂吠,鸡鸭惊鸣,扑腾着翅膀四下逃散。
从未见过这等大场面的孩子们,兴奋地又蹦又跳,雀跃不已。
而大人们却立马慌了神,急忙的从田地里狂奔回来,伸手就揽住自家的娃娃,惶恐地躲进低矮破败的茅草屋里。
尽管这里远离尘世,但飞机在这里却算不得是什么新鲜东西,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山外的村民们,就能看到几架飞机,飞进那大山深处的仙家所在。
是的,据村里的古稀老人所言。
在大山的深处,那里住着这世间最高贵的神仙!
神圣,而不可侵犯!
因而每当村民每当被孩子问起那大山深处的时候,总会谈之色变。
而孩子,则好奇地朝那深处望去,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疑惑。
莫非...山里的神仙们,也要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