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气氛本已经冷淡下去的现场,顿时又变得热闹了起来,众位权贵的目光也随之变得幸灾乐祸了起来。
要问在最近的一年里,哪一方势力,才是当今最为炙手可热的存在。
那么毫无疑问,是华夏龙组!
众人全然没想到南宫王族,居然连南方龙组都被搭上线了!
不愧是当今第一王族啊!
他们很想看看,这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年轻人,究竟有多大能耐和胆魄,能以一己之力,敢跟南方龙组扳手腕。
“兄弟,你是龙组的人?”
叶罗王蹙眉,他与南方龙组向来接触不多,但是很反感对方这种助纣为虐的气场。
“兄弟?”
向文山冷冷一笑,旋即面目一寒,喝斥道,“你他妈跟谁兄弟呢?”
“老子是南方龙组,系华东省区,龙组副组长!”
“跟我称兄道弟,你,有这个资格吗?”
话音一落,叶罗王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在这之前,他是从燕京总部调出,后来就一直待在了北方龙组,再后来,北方龙组与南方龙组被清微一纸调令分了开,他与南方方面的人员就更没有了接触。
况且,龙组之内,数千号人,除了特别高层,向来都是认编号不认人。
而且关键的是,自家少主至今都还没有进京授封,南方的人不认识他们,倒也算正常。
但初次见面,对方态度就如此恶劣,实属不该!
见叶罗王沉默不语,向文山以为对方是被唬住了,于是更加趾高气扬了起来,
“不怕告诉你们,最近在华夏名声最响的人物尹凌天,就是我家龙组的人!”
“就凭这一点,华夏之内,无人胆敢招惹我,倒是你们,竟敢在我南方龙组的地盘上闹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向文山的口气带着霸道的盛气凌人,言外之意,就是他背后站着的是尹凌天,让叶罗王好好掂量掂量。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立刻夹起尾巴赶紧滚蛋,休要再敢打扰我世侄儿的成年宴!”
说完,向文山凌厉的眼神,很是重重地瞪了尹辰两人一眼,意在震慑。
尹辰放下酒杯,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瞧过向文山一眼,只是淡漠问道:
“南宫烈是你侄儿?”
感受到尹辰语气间那无形的蔑视,向文山只觉得自己的威严被严重亵渎,当下语气更加阴沉地道,
“是又如何?”
“但他犯法了!”
淡淡一语,令这位副组长不由怒极反笑,
“退一步讲,就算犯了又如何,以烈儿的身份,同时兼皇族,王族,和我龙组共同所罩,这世上谁能动得了他?”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不过是我们这些上位者,糊弄你这傻子的话,你还敢当真?”
向文山讥笑的面孔,越说越洋洋得意,
“教你一句,只有弱者,才会被规则束缚,也就是所谓的国法,你何时见过像我们这样的强者,有凡俗蝼蚁敢用律法制裁过我们?”
此话一出,在场的权贵名流,均是环抱双臂,暗自点头,皆为上位者的他们,各自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默契的笑意。
很显然,同是贵族,他们对向文山的话很是认同。
“这个道理,在场的所有人都懂,所以别为了那些不值一提的凡俗蝼蚁,害地自己也头破血流,家破人亡!”
一副老气横秋的向文山,很是嘲讽地说教道。
尹辰却是摇了摇头,只问了一个问题,“你既是龙组之人,那龙组创立时的宣言,想必你该记得?”
语甫落。
知道尹辰意在所指的向文山,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在找死!”
一声满含杀机的声音,几乎从向文山的口中低吼了出来。
“龙组创建之初,宣言便是呼吁民众,受到他人欺凌时有不屈服之心,受到灾恶侵袭时有不受挫折之心;遭遇不正之事时,有不恐惧修正之心!”
说话间,尹辰已经站起身,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向文山,逼视道,
“龙组的建立,就是为了维护华夏最普通的凡俗百姓、子民,你现在告诉我,他们是不值一提的凡俗蝼蚁,有种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
这一刻,向文山好似被抓住了痛点一般,怒色扭曲,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他们本来就是贱民,有什么资格受到我南方龙组的庇佑,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口译,天下凡俗,我龙组想杀就杀,你欲如何!”
轰!
刹那间,一股贯穿全场的杀意,伴随着一道沉冷的质问,陡然炸响,
“天下凡俗,想杀就杀?向文山,你敢把这话再给老子重复一遍!”
蹬蹬蹬!
整齐,震耳欲聋的脚步声,携国威滚滚而来。
本是漫不经心扫了眼,下一秒,向文山脸色大变,只见一支成列的挂着“龙”字勋章的军队,接管了现场。
“龙,龙王军?!”
龙组战王直属的嫡系部队!
向文山一双眼珠子都近乎快要瞪瞎了。
哧!
领头带队的聂龙飞眯起眸子,冷冷扫了眼向文山,“你要是不给老子一个满意的解释,老子当场砍下你头颅!”
向文山,“……”
“说,谁给你的胆子,敢说天下凡俗,想杀就杀?”
向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