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子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脸,又是长叹了一声。
此时的他是身心俱疲。
正如杜娟儿所想的一样,二林子刚才说的话之所以让人听不懂,是因为他用的“鬼话”和那个纠缠小曼的鬼交流的。
而他在和那个鬼交流了一番之后,还得知了一些别的事情,这更是让他觉得心累。
他看了看面前的小曼,有些话想要问她,但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倒是旁边的杜娟儿有些奇怪的问着,“二林子,到底是咋了啊?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二林子深吸了一口气,又揉了揉脸。
片刻之后,他咬了咬牙,终于还是问着,“嘶...老妹儿啊,你...那个...啥,啊,来了吗?”
小曼一脸奇怪的看着他,并没怎么明白他的意思。
杜娟儿也不明所以的问着,“啥啊?你能不能痛快的,这让人着急劲儿的。”
二林子一咂巴嘴,把杜娟儿拉到了旁边儿,压低了声音的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
杜娟儿听后顿时是大惊失色,她瞪圆了一双杏目,问着,“啥玩意?真的啊?”
二林子点了点头儿,依然用很小的声音说着,“刚才那家伙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在小曼那留了阴胎,你帮我问问她,她这个月那啥来了吗,这我一个大男人的,也不好问人家小姑娘啊。”
杜娟儿回到了小曼身边,趴在她的耳朵上小声儿朝她询问了一下。
二林子在旁打量着小曼的反应,只见她先是一愣,然后低眉沉思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
小曼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轻声说着,“已经两个多月没来了,但是我之前就不太规律,也没太当回事,娟儿姐你问这个干啥啊?”
杜娟儿知道二林子也听到了,就看向了他,等着二林子的反应。
二林子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那个鬼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阴胎这个东西就像是人怀了鬼的孩子,虽然不会真的让人生个啥孩子出来,但性质也算是大差不差,是鬼在人体里留有了大量阴气的意思。
这个道理就有点儿像是电影里演的那种,人被鬼吸了阳气似的。
它这是反着来,等于是鬼把阴气给人传过去。
活人沾染阴气肯定是没有啥好事儿,平时不小心让鬼冲了都会觉得挺累似的,得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像她这样与鬼发生了那事儿,对人身的伤害可是极大的。
轻则病痛不断,重则丧命都有可能。
加之小曼说自己已经有两个月没来月事了,那就说明她真是阴气侵体的挺严重。
杜娟儿看着二林子的问着,“那她这个怎么办啊?这事儿烧替身应该是不管用了吧。”
二林子看着小曼,脑子里不停的想着解决的办法。
小曼倒是有些奇怪的问着,“娟儿姐,是还有啥别的事儿吗?”
二林子和杜娟儿都觉得这事儿就算是告诉她了,那除了让她觉得害怕之外,也不能有啥解决办法,还不如不说了。
所以二林子就只是说着,“倒也没啥大事儿,就是鬼跟你接触时间长了吧,你沾了点儿阴气,这可能对你的健康有点儿影响,没事儿,你别着急,等我想想嗷。”
他点着了一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等到一根烟抽完,二林子忽然眼睛一亮,一拍大腿的说着,“有招儿了。”
看到二林子的这个反应,杜娟儿也解开了紧锁的眉头,忙是问他是啥招儿。
二林子笑着说着,“这得找我家老仙儿。”
此话一出,杜娟儿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仙家上身的时候,不同的仙家给人的体感是不一样的。
拿狐仙来说,因为胡仙讲究修炼内胆,所以给上身的感觉是胸口发闷发热,嗓子眼儿里的感觉是有一个东西在含着似的。
然后身上有点儿像是光着膀子穿皮草似的毛茸茸的感觉。手脚也是很热乎,麻酥酥的。
黄家上身呢就是脸发热发麻,心脏有点儿难受,心跳很快,身上也有种燥热的感觉。
要是像蟐蟒蛇这类冷血动物呢,就会让人觉得身上表皮发冷,手脚冰凉的。
那要是鬼仙儿,就是身体从内而外的冷了。
所以说,只要是请一个或狐或黄的仙家过来给小曼过过气儿,中和一下她身上的阴气,慢慢儿的也就好了。
杜娟儿听到了这个办法后,高兴的说着,“这还真行,那就得麻烦老仙儿给好好治治了。”
小曼并不知道人留有阴气的严重性,只是听见了自己的事儿有解决的办法,杜娟儿还挺高兴的,她也就笑着说着,“这些事儿我也不懂,你们就帮我多费费心了,我需要干什么你们跟我说就行。”
二林子说着,“你啥都不用管,到办事儿的时候你就睡觉就行了,不过你可能稍微的有点儿不不舒服的感觉,但你也不用紧张,是咱们家老仙儿在你的周围溜达溜达,帮你去病呢。”
小曼又点了点头的问着,“那得多长时间能完事儿啊?今天就能整吗?”
二林子琢磨了一下,说着,“今天可以先来一次,但你这事儿你不能着急,一次办不完,一个礼拜一回,连着两三个月可能就差不多了。”
小曼一愣,有些震惊的问着,“得那么多次啊?”
二林子笑着说,“妹儿啊,你知道这是啥意思嘛,你现在就好比是那冻饺子,咱煮冻饺子得时候是不是得冷水下锅,水开了之后你还得小点火?”
小曼点了点头。
二林子又笑着说着,“对溜,要开锅之后你一下整火大了,那不就干扑锅了嘛,还容易给那饺子整破皮儿了,所以咱就得小点儿火,再多点几次凉水,这样它煮的透,明白了不?”
旁边的杜娟儿听见了二林子这样的比喻,噗嗤一笑的说着,“二林子啊,难怪你和白老蔫儿能玩儿到一块去,你俩这说点啥都跟别人不一样的。”
二林子模仿着白老蔫儿的语气说着,“你别管我咋说,你就问问妹儿听没听懂吧。”
小曼轻声的说着,“嗯,懂了,文火慢炖。”
“诶~对溜!小火咕嘟,多咕嘟几次。”二林子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儿。
此时他的这套“煮饺子”的说法,跟前两天白老蔫儿劝人从良所说的“乱炖”,那可谓是异曲同工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比喻鲜活,绝对能让人听的明白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