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林子到了房间门口,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才轻声问着,“娟儿姐,你叫我啊。”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杜娟儿把仍有些懵哔的二林子拉进了屋子。
二林子看见刚才的那个女人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板凳上,看动作像是在抹眼泪儿,同时还有小声儿的抽泣声儿。
杜娟儿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柔声安抚着,“小曼啊,别哭了。”
女人又抹了抹眼泪儿,声音哽咽的说着,“娟儿姐,我能不能先在你这儿住两天啊,我真是有点害怕他,我已经请了假,这两天先不去上班儿了。”
听到这女人的话,二林子的心里琢磨着这是啥情况,难道是这女的跟她老公吵架了,让她老公给揍了?
那杜娟儿叫他来干什么啊?
站在门口儿的二林子小心翼翼的问着,“娟儿姐,啥事儿啊?”
杜娟儿轻叹了一声,又拍了拍那女人的背。
女人转过头来,勉强的朝着二林子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轻轻点头道,“你好。”
“啊,你好你好。”二林子也应着。
杜娟儿说着,“二林子,这是我一个朋友叫小曼,是省医院的护士。”
二林子看了看小曼,她的岁数不太大,也就二十出头儿,她眉心有些发黑,脸色也不太好。
二林子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遇见了点儿邪乎事儿了。
果不其然,杜娟儿又接着说着,“她最近遇见了点儿怪事儿,你帮着给看看吧。”
二林子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的把话说下去,可杜娟儿却停住了话,目光看向了小曼。
直到小曼点了点头儿,杜娟儿才又说着,“二林子,你坐那我慢慢跟你说。”
二林子还心想着,不就是碰见鬼了嘛,杜娟儿接触这样的事情也不少,怎么忽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了?
他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问着,“咋了?是让啥玩意冲了?”
小曼的眼神并未看向二林子,只是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儿。
二林子见她像是有些紧张,就轻笑了一下安慰的说着,“老妹儿你不用害怕,娟儿姐可能也跟你说了我是个出马的,我碰见这样的事儿多了,你有啥话就直接说吧。”
小曼看了看杜娟儿,杜娟儿也是柔声说着,“没事儿,他们别人儿都不在,二林子也不能往外说,你就告诉他吧,让他帮你解决了以后你也能睡好觉了。”
小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下定决心般的说着,“我...我被鬼压床了,而且,好像还是个色鬼。”
“色鬼?”
小曼轻咬嘴唇,有些难以启齿似的点了点头。
她停顿了片刻后又说着,“我睡觉的时候,经常会被鬼压床,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还会做那种很奇怪的梦,其实我也有点儿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梦...”
她的神情变的有些不安,像是一想起了那些事儿就觉得害怕,目光也始终未看向二林子。
自打二林子出马之后,被鬼压床的事儿倒是不稀奇,可这碰见色鬼的事儿他还真头回听说。
接着在杜娟儿的安抚和劝慰下,小曼才缓缓的讲出了她的事情。
她是省医院的一个护士,跟一个同事一块在医院附近租了个两室一厅一块住。
她们工作是三班倒,白班、小夜班和大夜班。
白班是从早上8点到下午4点,小夜班是下午到夜里12点,大夜班是从夜里12点到第二天早上8点。
所以经常会有夜里才回家的时候,而且她和这个同住的室友俩人也不一定总是一个班儿。
有一天小曼下了小夜班觉得有点饿了,就自己在路边的小吃铺吃了碗馄饨,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的一点多了。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路上小曼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惊恐感。
一路上,她走的都有点儿提心吊胆的,生怕遇见什么坏人。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着回到家有人陪着应该就会好点儿了。
好不容易是一路小跑儿的回到了出租屋里,一开门儿却发现屋里是一片漆黑。
她这才想起来室友今天应该是大夜班,看样子是已经走了。
仍有些害怕的她赶紧关上了门,又摸索着去开灯。
可黑暗中,她恍惚看到一个人影儿“唰”的一下窜了过去。
这可给她吓了一大跳,正要转身往外跑的时候,她发现屋里格外的安静,没有什么声音。
她壮着胆子的打开了屋里的灯。
客厅里并没有什么人。
她又去厨房拎了一把菜刀,小心翼翼的在屋里“巡视”了一圈儿。
确定了没人后她长出了一口气,想着可能是自己刚才一路上都太紧张,所以眼花看错了,也就没有太在意。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后,小曼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睡觉。
可她有点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就隐约的听到了客厅里似乎有人走动的声音。
“踏...踏...”
小曼立刻屏住了呼吸,侧耳仔细听着动静。
但在她这么仔细听的时候,却又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她轻笑了一下,想着可能真是自己太紧张了,或者是楼上走路发出的声音,就没再理会,继续的睡觉了。
好在,一夜无事。
几天之后,小曼又是刚下了小夜班回家。
和上次一样,她刚有点儿迷迷糊糊要睡着,就听见客厅里有人走路。
顿时她是睡意全无,可就在她想要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但眼睛睁不开了,身体也动不了。
漆黑的房间中,她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绳索捆在了床上似的,一动都不能动。
她只能努力的用耳朵听着外面客厅里的动静。
那阵走动的声音异常的清晰。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家里进来小偷了?!
之前她也听说过,有一些不法分子会盯上独居女孩儿,然后利用一种特殊手段,像是迷香之类的让人的身体不能动弹。
她虽然不是独居,但最近总是跟室友错开班儿,跟独居也差不多了。
不会这么倒霉,让自己碰上入室行窃的吧?
她的心里十分的紧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